可是那樣的話,老爺子生活的還有什麼樂趣?
當時封邵遠就下了決心,封家要在村裡買塊地,蓋一座房子,以後他們不僅可以經常回來看老爺子,也能順便在這裡過夜,權當度假。
誰說度假,就非得到那些所謂的風景名盛。
封邵遠做事也是雷厲風行,當晚就打電話,輾轉找到祁彥。
這小子在外面轉了一圈,又回了桃園村,外面不安全,太危險,還是小山村待着安全。
接到封邵遠的電話,他就跑去跟村長商量。
既然要買,那就多買幾塊地,蓋成別墅羣,再讓他們花錢買,除了封邵遠,肯定還有人會購買。
祁彥爲自己的經商頭腦,讚歎不已。
扯遠了,還是來說說封家老宅子門前發生的事吧!
激動的老百姓,在有心人的鼓動下,撞開了老宅的門,義憤填膺的衝了進去。
那架勢,像極了當年某些人扛着大旗,跑到知識份子家裡抄家的激進份子。
“把封夭交出來,禍害了人家小姑娘,害的人家投河自盡,現在連個面都不露,像他這樣的人,還怎麼敢自稱軍人,還怎麼敢穿一身軍裝!”
“讓他出來,不給一個說法,就把屍體放這兒,讓你們白天看,晚上看,夜裡做惡夢,讓你們不得安寧!”
還真有人把屍體擡了進來,那股子惡臭,所有人都聞見了。
曹母捂着鼻子,“你們趕緊把屍體弄走,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有什麼想法,我們通過警察,通過律師再談!”
唐母被人攙扶着走進來,“今天你找誰來也沒用,誰要是敢動我女兒的屍體,我就死在這兒,別以爲你們讓封夭躲了,我們就沒辦法了,我女兒從封夭住的小區離開,沒過多久就死了,警察包庇你們封家,欺負我們唐家勢力小,可是你們別忘了,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長着眼呢!”
唐母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剛一說完,就要暈過去,幸好後面的人扶住了。
唐母的一番話,讓好事的圍觀羣衆更加義憤填膺。
謾罵,質問,不絕於耳。
而且是越罵越難聽,越罵越狠,連詛咒人老人小孩子的話,都說出來了。
喬月快步走過去,認準了詛咒的那個人,上前就是一巴掌,將她打倒在地。
“不會說話,就把嘴縫上,不會做人,就滾回去重新投胎,下輩子做畜生,從現在開始,我再聽到誰罵些無底線的話,聽到一句,我賞他一巴掌!”喬月陰冷的視線,在起鬨的人羣中,一一掃過。
陰鷙的感覺,讓人寒毛倒立,慎人的涼意,從腳底直往上攀升。
剛纔被打的是個年輕小夥子,他從地上爬起來,一看打人的是個小姑娘,又開始罵了。
“你他媽是哪來的賤丫頭,這裡的事跟你有關係嗎?欠cao……”
男人話沒說完,又被人飛踹了一腳,整個人被踢飛了出去,五米!
щщщ⊙ тTk ān⊙ C〇
秦夏淡定的收回腳,“我們老大說了,一句話換了一個巴掌,你說的太多,一巴掌不夠,換成腳了。”
喬月不爽的看他,“幹嘛要踢他?我還沒打過癮呢!”
秦夏嘴角抽了抽,沒理她。
被秦夏踹了一腳,後果可想而知,半天沒能爬起來。
江惠看到喬月出現,鬆了口氣,好像有她在,纔是最安全的。
“她就是喬月?”曹秀芝沒見過喬月,在她印象中的十五小姑娘,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就是她,我們家封瑾寵的不得了,封麟也喜歡她,上學還非得跟她離的近,聽說前兩天又揹着小書包,住到他們那兒去了。”
曹秀芝的心情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看着是挺特別,我閃家封麟年紀雖然小,可是他也挑人……”
兩人說着說着,都快把眼前的麻煩事給忽略了,還是哭喪的那羣人驚醒了他們。
因爲有了秦夏的震懾作用,一時間,那羣吵吵嚷嚷,義憤填膺的正義之士,有些害怕了。
他們覺得喬月等人,很像黑社會。
這要是警察,他們根本不怕,人多力量大,就是警察也不能把他們全抓走不是?
但是黑社會完全不同,他們纔不跟你講道理,拳頭就是道理。
喬月最後又掃了他們一眼,“崔義,在這兒看着他們,誰再敢像條瘋狗似的大吼大叫,別跟他們客氣,大嘴巴子給我抽上去!”
“是!”崔義答應的乾淨,吹了下手掌,笑的很邪惡。
“你……你怎麼能隨便打人,我們要報警,讓警察抓你!”有人小聲的反駁,縮在人羣裡,都不敢露頭。
“就是,你這是犯法,我們來爲唐家主持正義,你肯定跟封家是一夥的!”
“她也是封家的人,大家不用怕她,把她打倒了,封家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不知誰喊了一句。
喬月眯起眼,朝人羣中看去。
崔義飛快的扒開人羣,準確無誤的將那人抓出來,是一個年輕女人。
喬月二話不說,直接走過去,左右開弓,大嘴巴子抽上去。
“我這個人就是不講理,告訴你們,不講理的事還在後面呢,從現在開始,你們哪都不準去,全都給我待在這裡!”
正說着,外面涌進來一羣黑衣人,按着她的要求,全是黑衣黑墨鏡,酷酷的一羣人,一看就是混黑社會。
崔義跟着他們進來,“老大,人都找來了,您看讓他們乾點什麼,琨老大讓我給你帶句話,讓你悠着點,說您現在還不是金錢幫的老大!”
喬月直翻白眼,這傢伙是在變相的提醒她,早點把他的事解決了嗎?
“行了,別聽他瞎扯,讓他們負責秩序,還是我自己說吧!”喬月走到坐人面前,將他們的站姿看了一遍,還算標準,不過離她的標準還差上很大一截。
“你們都給我聽着,這邊鬧事的人,全都給我看住了,我沒說讓他們離開,誰都不準走,什麼時候我說可以走了,才能放他們離開,要是有人不聽話,不用客氣,棍棒伺候,打壞了我負責,都聽清楚了嗎?”
黑幫小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還不是太能接受這麼一位老大。
喬月好想抹汗,原來的她威嚴這麼差。
沒辦法了,只有掏傢伙!
她從腰後抽出一把手槍,朝天放空一槍。
槍聲一響,什麼都變了。
正義之士們,紛紛抱頭蹲下,就連那邊哭喪的人,也嚇的不會哭了。
曹秀芝怕怕的捂着胸口,“我的天,這小丫頭怎麼說開槍就開槍,膽子也太大了吧!”
“她那是嚇唬嚇唬人,也不是真的開槍,說不定她那槍是假的呢,就是用來嚇唬人的!”江惠感覺自個兒有點圓不回來了。
黑幫小哥不是沒見過真傢伙,但是敢隨隨便便開槍的人,他們還真沒見過,頓時感覺喬月的形象高大上起來。
щшш ▪ттkan ▪c o 秦夏嘴角抽搐的厲害,“大姐,您的槍注意着點,別誤傷。”
給她槍是用來防身的,又不是讓她嚇唬人的。
只有崔義等人,連眼皮都沒跳一下,彷彿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喬月面無表情的舉着槍,臉色嚴肅的冷嗖嗖,“我這人說話,不喜歡說兩遍,如果剛纔有人不沒聽懂我的話,可以站出來,我親自告訴他一遍,如果聽懂了,我需要讓你們告訴我,大聲的告訴我,有沒有聽清楚!”
“聽清楚了!”黑幫小哥們的聲音,足夠整齊,個個挺直了腰桿。
“這還差不多,以後你們聽我命令的時候還多呢!”喬月收起槍,不再管他們,徑直走到江惠跟曹秀芝面前。
江惠親熱的拉住喬月的手,“喬月,你總算來了,給我介紹一下,這是你曹伯母,她是封麟的奶奶。”
“曹伯母好,封麟常跟我提起您!”喬月很正經的打招呼。
曹秀芝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是嗎?我家封麟也時常提起你,還總跟我說,你要是他媽媽,該有多好!”
“雖然我不能做他媽媽,但是做嬸母也一樣很好,沒什麼區別,以後我會經常帶着他,只要您放心!”
“我放心,我當然放心了,雖然你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可是我一見着你,就覺着喜歡,別說封麟覺惋惜,我也一樣,多麼好的姑娘,爲啥我們家封夭就遇不上呢?”
江惠扯了扯她,越說越差了,他們家封瑾的媳婦,跟封夭有什麼關係,真是的。
唐母見他們居然在聊天,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氣的白眼一翻,差點背過氣去。
“你們欺人太甚,簡直不把我們當人看,靜如她爸,你倒是說句話,難道你還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女兒,就這麼憑白無故的冤死嗎?”唐母哭的很傷心,她的女兒慘死在外,大好的年華,她能不傷心嗎?
唐平剛纔一個勁的在跟唐父說着其中的厲害關係,唐平跟封夭的交情多一點,他最不想把事情弄僵。
可偏偏,唐靜如的死,將一切責任都推給了封夭。
他是個男人,又站在局外,他看的最清楚。
很顯然就是有人借這個事,要把封夭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