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來的,窖藏了十年!”莫天霖鬱悶的抄着手,其實他想說窖藏二十年的,想想還是算了,反正這幫臭小子也不知道個好歹,說了也等於白說。
喬月躺在牀上,睜大了眼睛,盯着屋頂的燈,一直看一直看,“它怎麼在轉,爲什麼會動啊?”
封瑾到浴室擰了熱毛巾,給她擦臉,“因爲你喝醉了。”
喬月一動不動,乖巧的任他弄,“哦……可是爲什麼你有兩個頭,兩個鼻子……”
封瑾拉下她做亂的手,想訓兩句,但是一看到她懵懵懂懂的樣子,瞬間又變成了滿滿的疼惜,俯下身,在她脣上印了一個吻,“睡吧!睡醒就好了。”
回頭他一定要去問問,到底是什麼酒,勁兒這樣大。
其實不用他問,莫天霖也倒了,祁彥走後,他一個人憋屈,足足喝了半瓶,結果剛走了兩步,發現根本走不了,乾脆窩到沙發上,睡的不醒人事。
一個吻,似乎並不能滿足小姑娘的需求。
就在封瑾的脣剛剛離開時,喬月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嬌滴滴的撒嬌,“還要……”
轟!
封瑾只覺得腦子裡突然有什麼東西炸開了一樣,嗡嗡的作響。
全身的血液都在迅速集結中,讓他整個人都處在沸騰的邊界。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帶着輕哄的語氣,卻危險性十足。
只不過,小姑娘還沒意識到。
喬月還以爲他不肯,擡起雙腿,環在他腰上,好像是害怕他跑掉似的,“親親……”
封瑾額頭的汗滾落,雙手青筋突起。
狼吼!
誰的狼吼!
夜半聽見狼吼,有人從牀上跌落下來,有人從沙發掉到地上。
喬月這一晚,做了個夢。
夢裡,自己被一隻大灰狼追着。
那隻狼好凶,嘴巴好大,好像一張嘴就能把她吞下。
她拼命的跑,玩命的跑,跑的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後來,實在跑不動了,往地上一躺,閉着眼睛裝死。
大灰狼追到她面前,也不急於吃她,先用鼻子嗅,再用舌頭舔。
等她快沒耐心,準備反擊的時候,突然張嘴,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好疼!
她想叫,想掙扎,想反抗,於是她也咬回去,絕不能吃虧。
一人一狼,就那麼打起來了,一會你壓我,一會我壓你。
不過最後,她體力欠缺,成了被反壓的那個。
再後來……不知道了!
第二天,喬月是被渴醒的,嗓子乾的疼死了。
可是爲毛還覺得胸口很重,沉沉的重。
欠起身,低頭一看,哪來的手?
“唔,醒了?”低啞的男人聲音,帶着剛剛睡醒時的性感。
“你的手放哪呢!”喬月用力拍掉他的手,再往下一瞧,這可不得了,衣服怎麼沒了?難不成他倆昨晚滾一塊了?
封瑾身子往上挪了挪,靠着牀頭,其實他也不算光,還穿着背心呢!
而且瞧着小丫頭的臉色,便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他有那麼沒品,會乘人之危嗎?
喬月本想攏着被子,就像電視劇裡的那樣,委屈的擠兩滴眼淚,再斥責他的混賬,完了拖着被子去洗澡,走半路,被子還會掉的那種。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呢!
某人先告上狀了。
“你瞅瞅,我這身上被你咬的,”封瑾指着身上的牙印,眼神那叫一個哀怨。
喬月湊近了些,果然看見一個牙印,準確的說,這是最深的一個牙印,別處還有。
“這個……真是我咬的?”不會吧,她下嘴那麼狼,可是昨晚做夢的時候,明明記得是自己被咬啊,難道夢真是反的?
封瑾飛速坐起來,表情嚴肅極了,“不是你咬的,難不成還是我自己咬的,樓下只有兩個男人!”
喬月嘴角抽了抽,急的直抓頭,“呃……可能是我昨晚醉的太狠,其實我以前從來不發酒瘋,真的!”
“算了,既然都咬了,還能怎麼樣,只不過你別用那種表情看我,昨晚伺候你一晚上,累死了!”封瑾重新躺下,轉過身去,用背對着她,只有這樣,才能忍住想笑的衝動。
喬月糾結死了,“那你再睡一會,我下去給你做早點。”
跳下牀,這才發現,褲子也是完好的,看來真是自己多想了。
穿上鞋,鑽進浴室,刷過牙洗臉的時候,對着鏡子無意中一照,頓時火冒三丈。
臭男人,竟然敢騙她!
扔下毛巾,噙着詭異的笑臉,從浴室走出來。
邊走邊踢掉鞋子,三步跳上牀,跨坐在男人的腰上,笑容陰森森,“既然已經咬了這麼多下,不如再給你弄幾個,否則不對稱,豈不是很難看?”
“不用了吧!”封少此刻的表情,絕對可以用良家婦男來形容。
喬月故意趴下身,短髮遮住她的眼,呼出的氣息,撲在封瑾臉上,“怎麼會不用,你不是說了,我昨晚咬了你,還咬了很多下,既然是這樣,我心理非常非常的過意不去,爲了表示我的誠意,也爲了坐實罪名,當然得咬的更狠,對不?”
封瑾心跳加快,身體熱燙,雙手忽然捧住她的臉,“如果你想,隨便……”
喬月抵在他胸膛的雙手,像是被燙到似的,她想縮回來,她感覺到危險了,可是爲什麼腰不能動了?
“你做什麼?”小姑娘後知後覺,這樣跨坐在男人身上,是多麼多麼的危險的事。
一陣天旋地轉,兩個人的位子已經顛倒了。
誰上誰下,誰纔是被壓的那一個?
“那個……”喬姑娘絞盡腦汁,想借口編理由,“那個……我餓了!”
很拙劣的藉口,但是效果如此,也得分人。
比如有的男人,不僅不會在乎,還會來一句,“先把我餵飽再說!”
當然也不是說這樣的男人太自私,只不過情到深處自然濃,滾着壓着,自然就分不開了。
封瑾的黑眸越來越深,看着她的眼神越來越燙,低頭親上她的脖子,狠狠嘬了一口,一個深深的印記,顯眼且矚目,這才如她所願,將她放開,“改天再收拾你!”
如果不是急着營地,今兒這事一定沒這麼快完結。
封瑾下牀去了浴室,洗澡的時間有點長,自行想象。
喬月捂着臉,把頭蒙在被子裡,糾結的把被子裹成一團。
又猛地坐起來,扒了扒亂糟糟的頭髮,趁某人還沒洗好之前,先逃之夭夭,先跑下樓。
昨晚吃的狼藉還在那擺着,窗戶關着,酒味還有其他味道混在一起,很難聞。
喬月跑下去,開窗開門,再一瞧趴在地上睡着的莫天霖,嘖嘖搖頭。
搖頭有時也不一定是否定的意思。
她只是想表達一下,莫老大睡着的樣子,跟他平時,完全不同。
他睡着的樣子,可真是……乖。
沒錯,就是乖,像個乖寶寶似的。
側着身,雙手合掌,墊在臉下。
兩條腿曲着,規規矩矩的並在一塊。
喬月盯着看了一會,深深被震撼到了。
莫天霖這一夜睡的沉,就是頭疼的厲害。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對上一雙探究的眼睛,嚇的他從地上彈坐起來。
“你,你幹嘛?”幾乎是條件反射,脫口而出。
但是剛一坐起來,頭痛欲裂,像是被釘子貫穿似的。
喬月嘆息着搖頭,“看來昨晚也不是我一個人出洋相,下次再弄度數高的酒,麻煩你提前支一聲,不過沒有下次了,以後你拿來的酒我都不喝了!”
想想都覺得好丟人,她竟然喝醉了,還說了那麼多的醉話,剛開始還記得,但是到了後來,完全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莫天霖鬱悶的瞪她一眼,“以後我也不跟你喝酒了,祁彥在樓上,你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着。”
祁彥酒量差一點,他都這樣了,萬一祁彥掛在房間裡……想想都覺得好可怕。
“ok!”喬月答應的很乾脆,卻在轉身的時候被封瑾攔下了。
他剛剛下樓,就聽見莫天霖最後一句話。
陰冷的眼神狠狠瞪過去,把個莫天霖瞪的莫名其妙,他說錯什麼了?
“我去,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再熬點白粥,”輕輕拍了下喬月的頭頂,語氣溫柔。
開玩笑,他怎麼能讓自己的媳婦,卻敲一個成年男人的房間,即便那個人是他最好的兄弟,那也絕對絕對不行。
莫天霖揉了揉重達千斤的頭,坐起來,“今天上午還有一個會,完了!”
莫天霖對待工作,永遠是一絲不苟,哪怕只是集團內部的會議,也不容有任何鬆懈。
喬月晃了晃胳膊,把桌上的盤子,往廚房裡收,“大哥,看在你輸給我那麼多東西,而且你這個人還不錯的份上,別說我沒給你幾句金玉良緣,女人都是心軟的,男人偶爾也要裝一裝柔弱,否則女人怎麼實施自己的心軟呢?”
“所以,我覺得你現在也別去開什麼勞什子會了,去醫院輸液,剩下的事,交給我!”喬月衝他做鬼臉,那得意的小模樣,看的莫天霖頭更疼了。
莫天霖也不是傻子,“你確定非得這麼做?”
他雖然頭疼,但也是沒到非得輸液的地步,他又不是小孩子,動不動還要輸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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