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男人正處在暴怒的邊緣,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不等她想明白,之前的封少是什麼樣兒,抱着他的男人可等不及了。
什麼婚前約定,全都見鬼去吧!
他一把捏住喬月的下巴,語氣惡狠狠的,“你剛纔在幹什麼?打情罵俏?左擁右抱,嗯?”
喬月不傻,怎會聽不出這一連串的問題,可都是質問,就像丈夫抓住偷情的老婆,眼瞅着就要將她大卸八塊了。
“那個……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演戲,都是演戲,你肯定知道的,對吧?”
男人灼熱的呼吸,灼熱的體溫,離她那麼近,燙着她的面,壓的她快要喘不上氣了。
她的解釋,能讓封少息怒嗎?
顯然不能……
“哦?是演戲?可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享受!”
“我怎麼可能享受,不過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哪能跟你比,對吧?”喬月此刻絞盡腦汁的安撫着,處於暴躁邊緣的雄獅,因爲她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肌肉,硬的跟鋼鐵一樣。
封少緊抿着脣,不說話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也變成慢慢摩挲。
封瑾的眸光越來越沉,似是烏雲壓頂,“知道不聽話的後果嗎?”
“什麼?”
喬月還沒搞清楚他的意思,男人的臉突然俯下,冰涼的脣貼着她的脣,先是緩慢的碰觸廝磨,接着手上用勁,捏住她的下顎,強迫她張開緊閉的牙關。
吻,炙熱纏綿的吻,強勢的將他的氣息,渡過的口中,噙着霸道的不容她躲避。
喬月能清楚的聽到自己心跳加快,身子發軟,他的氣息太灼熱。
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知什麼時候鬆開了,攀上她纖細的腰身。
在喬月被吻的稀裡糊塗的時候,略微粗糙的大手,已經靈活的鑽進她的內衣,往上攀爬。
冰冰涼涼的感覺,讓喬月猛然驚醒。
這傢伙是怎麼了?搞什麼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喬月眯起水一樣眼兒,心一狠,咬了他一下。
“唔!”
不知是誰發出的一聲呢喃,讓旖旎的氣氛,更添了幾分曖昧。
封瑾終於捨得鬆開她,但是他的呼吸似是更沉了,“記着我對你做的事,也只有我能做,如果再讓我發現你跟誰曖昧,你知道後果!”
喬月壓下躁動的心跳,雙手使勁撐在他胸前,語氣很自然的帶了點小女兒的嬌態,“都說了那是演戲,我要是不這麼做,他們能相信嗎?再說了,這次的任務,是週一明給我安排的,你有意見,找他去!”
遠在深山老林的週一明,迎着夜風,打了個噴嚏,感覺很不好啊!
封瑾箍着她的手,沒有絲毫放鬆,雙目如電,“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扛走,就地正法!”
“咱……咱不是說好了,結婚之後纔可以嗎?我,我才十五歲呢!”喬月覺得有點熱,雙脣有點乾乾的,不自覺的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脣。
封瑾原本就快冷下去的黑眸,陡然變熱,眼睛死死盯着她肉嘟嘟的脣瓣,眼神炙熱的像是要將她融化。
“你……你怎麼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喬姑娘,終於認慫了。
單身二十幾年的老處男,一旦有了目標,有了欲wang,結果可想而知。
封瑾復又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把結婚證拿出來,婚禮你想什麼時候辦都隨你,但是這洞房……”
後面的話還用說嗎?
喬月還在推着他的胸膛,可是她很悲哀的發現,自己那點力量,在封瑾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她當然相信這個男人做的出,在絕對的權利面前,制度就是扯蛋。
“呵呵……我信,我當然信,咱不急,真的不急,我還不瞭解你呢,算一算,咱倆在一塊相處的時間,是不是太少了?萬一結婚之後,你發現我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類型,那該怎麼辦?”
“不可能!”他知道自己要什麼,他不需要溫柔婉約的妻子,也不需要在事業能幫助他的,更不可能爲了權利跟別的家族聯姻。
所以,他只需要遵從本心,跟自己看中的女人在一起,僅此而已。
聽到這個答案,喬月的心跟着顫動,一股暖意,從心底深處涌上來,很快便傳遍全身。
“你……你不用這麼肯定。”她的聲音小了,更別提什麼氣勢,誰說她就不會害羞了?
兩世加在一起,也沒有聽過如此真摯的表白。
正在兩人溫度上升之時,樓梯間的門突然開了。
“咦,我怎麼聽到這裡有人,”一個男人探頭進來,卻在下一秒眼前一黑,脖子一痛,失了知覺。
喬月瞪大了眼睛,即使是她,也要驚歎封瑾下手的速度跟準確度。
封瑾將那人拖進旁邊的雜物間,鎖上門,才又快速走回來,“記着,今晚一切照舊,找個藉口趕緊離開,這裡很快要亂了,房間的窗戶別上鎖,我晚上會去找你!”
喬月眨眨眼,“你去找我幹嘛?”大晚上的,他想幹嘛?
封瑾丟給她一個邪肆的笑容,“睡覺!”
喬月愣愣的站了好一會,直到走廊有人經過,腳步讓她恍然醒過來,眼前哪還有封瑾的影子。
伸手掐了下臉,挺疼的,看來不是做夢。
穆白見她很久還沒回來,不放心的找了過來,卻見她魂不守舍的站在走廊上,“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啊?我沒事,可能是裡面太熱了,”喬月躲閃着他的眼神,自顧自的走了。
穆白回頭看了走廊各個角落,最後將視線落在未關緊的樓梯門。
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推開,裡面悶熱黑暗,看不出什麼異樣。
等他回到包間內,喬月已恢復了原樣,但是穆白觀察了片刻,還是覺得她有哪裡變的不一樣了。
喬月臉上笑的燦爛,內心卻在咒罵,誰知道那傢伙正躲在哪盯着她看呢!
所以,萬萬不能掉以輕心,她得時時刻刻的防着,免得又被他抓住把柄,再被他懲罰。
有一點喬姑娘永遠不會懂,男人想吻你,想佔便宜的時候,沒有藉口也能找到,即便找不到,那就按住了,親上去就是。
穆白心裡默默盤算着,坐在一邊,並不言語。
李明跟他坐在一處,不停的擦着汗,他是熱的,房間人太多,通風不好,也沒有空調,熱是很自然的事。
李明看着那邊遊刃有餘的喬月,暗暗讚歎,“她真的很厲害,坐在賭桌上,輸贏各半,尺度把握的剛剛好。”
要是贏的太多,太出風采,可不是什麼好事。
輸的太多,當然也不行,林薇是暗場子混的人,三教九流,吃喝嫖賭,恐怕只有第三樣不碰。
大油頭今天興致很高,牌桌上的另兩人,都是他找來的。
三人都有默契,說白了,就是三對一。
可是喬月能在他們的圍攻下,不驕不躁,不急不緩的沉着應對,輸了不生氣,贏了也沒有多麼歡喜,是個做大事的人。
一局結束,喬月把牌一推,站了起來,“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我可不像你們這些大老爺們,晚上還有夜半場。”
大油頭笑的有幾分猥瑣,“薇姐要是想玩,我自然要給你包個場子,夜宮裡的帥哥,隨便你挑。”
喬月雙手按在桌上,身子前傾,笑容陰陰的,“你剛纔的話,我記住了,會原封不動的轉告龍哥!”
“別呀,當我沒說,當我沒說行了嗎?您可千萬別告訴龍哥,要是讓龍哥知道,我帶着他的女人玩夜場,還不得一槍斃了我。”
喬月瞥他一眼,收回視線,這人滿嘴跑火車,沒一句是真的。
想着封瑾的囑咐,她還是得趕緊離開。
一行人下了樓,經過大廳時,還是晚了一步,意外發生了。
喬月只感覺到眼前一黑,下一秒,便感覺手臂被人狠狠扯了下。
黑暗中,她也顧不得看清對方是什麼人,擡腳踹了上去。
這一腳用了十成的力量,要是踢胸口,絕對能斷掉幾根骨頭。
可是她還是小看了這些人的無恥程度,因爲包圍她的人,不止一個。
穆白急的滿頭大汗,他身上雖然帶着藥,但是一片黑暗中,藥也沒辦法用,他只能聽到打鬥聲,桌椅撞翻,杯碟碎落聲。
喬月已經抽出了匕首,所有靠近她的人,不管是腿還是手,全都照砍不誤。
幾番廝殺過後,握刀的手有些軟了。
不是她力氣小,而是對方人太多,又將她逼到牆角,場地又狹小,根本無法施展開。
就在她琢磨着該怎麼找機會溜走時,周圍的壓力竟然小了,能聽見骨頭碎裂,兇狠撞擊的聲音,比她動手還要狠。
猶疑間,忽然溫熱的氣息靠過來,“又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是嗎?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你……”還沒等她抓住那抹氣息,他又遠離了,與此同時,大廳突然亮了。
這一亮,簡直跟照妖鏡似的,把人的醜態全都照了出來,擺到明面上,無所遁形。
場地中央男女滾做一團,有的女人衣服都被扯開,男人上下其手,有些已經沒入裡面,畫面十分是噁心至極。
喬月這邊,最是驚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