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豆腐2
一下子玉臂拉得老長,一隻手扯住被單的一角遮住胸前微露的春光,指着那不知何時出現在她榻上的男人,美眸幾乎瞪了出來:“你你你……你怎麼會在我的牀.上?”
男子若無其事的半臂撐着上半身,性感的薄脣微勾,那雙妖冶的紫眸帶着一絲揶揄弧度的看着她,慢不經心的回答一句:“這是我的牀.上!”
他的牀上?
朱茵洛臉色微變,驚惶的打量着四周,以爲自己不知何時,竟然花癡到竄到他牀.上去了,但是經她仔細打量,這還是她的房間沒錯,她沒有夢遊跑錯房間哪。
再看向那以好若有似無的邪壞笑容,她怒火陡然上升。
“這是我的房間!”她怒道。
“這裡是南陵王宮,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了一句。
她張口結舌,在心底裡罵:混蛋。
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大清早的嚇人,這非君子所爲!”
“本王本來就不是君子!”
無恥!!“麻煩你出去,我要換衣服!”
他慢騰騰的坐起來,目光稍稍挪向她緊捂着的領口,嘴角泛着一絲笑意,然後轉過了身去。
她眯眼,看着他坐在榻邊一動不動,生氣了:“喂,我讓你出去!”
“本王餓了,快些換衣服陪本王用早膳。”
“你出去,出去了我才能換衣服!”她羞怒的斥道,這混蛋,大清早的,他表妹來折騰過她之後,這混蛋也跑過來欺負她。
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嗎?
忽見他轉過頭來,一雙幽暗的眸子閃動着邪魅的光芒,將她的身子從上掃到下,微笑着吐出一句:“本王倒不介意親手爲你換衣服!”
親手爲她換衣服?
用他那雙粗糙寬厚的手掌,撫過她的全身,然後將她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上,光想到他眼底那抹赤.裸.裸的顏色,她就渾身發燙。
讓他爲她換衣服,她還不如羞憤的去死算了。
但是,他現在的表情,擺明了是不打算放過她,不願意出去。
這個一國之王,卻是地地道道的無賴加地痞流.氓,而且還是一個死不要臉的無恥之徒,所有最難聽的字眼用在他的身上都不爲過。
再這樣對峙下去,她有預感,這個混蛋一定會如他所說,親自爲她穿衣裳,她還未嫁,是個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她的清白不能毀在他的手上。
緊咬着牙關,她憤怒的瞪他:“你背過身去。”
他挑眉邪笑,乖乖的坐在榻邊轉過了頭去。
她還不放心,拿起一方手帕,從他的背後繞到他的眼前,緊緊的繫上,柔軟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摸了一下,確定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她方放心的鬆了口氣。
“你再不換衣服,本王可就真的要自己動手了!”低沉的嗓音透着濃濃的威脅。
混蛋!
她拿手在他身後危險的做了一個欲打他的動作,然後趕緊尋着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飛快的穿上。
因爲穿得太急,把衣服給穿反了,她低咒了一聲,趕緊再把衣服反過來穿。
“衣服穿反了,不用太着急。”
她的手剛伸進一個袖子,不敢置信的擡眼望着那個仍然揹着臉的男人。
“你看得見?”她問了一個應該不可有的問題。
“不能!”他微笑着補充了幾個字:“我聽得見!”
下.流的齷.齪混蛋!
她繼續將最難聽的字眼丟到他的身上,咬牙切齒的繼續穿衣服,等到腰帶也繫好了,滿意的看着自己身上無一絲春光外泄,她才滿意的鬆了口,順手把他腦後的手帕解開,一雙白嫩的小腳滑入榻下的繡花鞋中,抓起桌子上的手槍塞入衣服裡,迫不及待的逃離魔鬼的身側。
看她那副匆忙離開的模樣,他微笑着的勾脣,緩慢的起身,長臂一伸,輕易的將她纖細的腰摟入懷中。
她的雙手抵住他的胸膛,美目瞪他:“楚靖懿,你夠了吧?偷窺我睡.覺,偷聽我換衣服,現在還偷我的豆腐。”
她每說一句,就用一個偷字,他這麼混蛋,跟那些雞鳴狗盜之輩有什麼兩樣?
聽到她的說詞,楚靖懿意味深長的笑了,低頭將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敏感的耳邊,惹得她渾身一顫,然後邪魅一笑,吐出低沉好聽的磁性嗓音:“本王是淫.賊,你是盜賊,親愛的洛兒,你的意思是說,咱們倆是天生一對嗎?”
美目冒火,衝口怒罵:“誰跟你是天生一對。”
他的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不顧她的掙扎,
將她從臥室中拖了出來,嘴裡依然吐着讓她不快的話來:“當然是我們倆天生一對了,來人哪,傳膳!”
守在門外的宮女,聽到這話,連忙應聲:“是。”
“我呸!”她啐了一口,把他推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斜他一眼警告:“我警告你,假如你再對我不規不矩,小心我十天也不等了,直接打道回府!”
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瓣西瓜,咬了一口。
他在她身側坐下,微笑着:“你以爲本王會允許?”
她吐出幾顆西瓜子:“只要我想走,沒有人可以攔得了我,你……也一樣!”她大放狂言。
他低頭沉思着,思慮着她的話。
她若是想走,自然是沒有人攔得住她,不過……提前是她必須能走才行,一雙妖冶的紫眸在她的身上溜過,悠哉的靠在椅子上,看她又咬了一口西瓜,狼吞虎嚥的模樣,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樣子,不由得又笑了,慢悠悠的說了句:“對了,本王.剛剛收到消息,西冀國的使臣已經到了王宮外,據本王派出去迎接的人回來說,他們知道你在王宮內,特地想見見你。”
西冀國的使臣?
朱茵洛倏的瞪大眼睛,一口西瓜連肉帶籽兒的全吐了下去,嗆得她喉嚨好不舒服,好不容易把西瓜肉硬吞下去,才臉色微白的轉過臉去瞪着楚靖懿:“你剛剛說,西冀國的人要見我?”
“對呀!”
“他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這是最重要的問題,她昨天晚上才搬進來的吧?目光犀利的盯着那張惑人的俊臉,眼裡有着質問。
後者漫不經心的回答道:“這件事,昨天晚上本王就已經宣佈下去,讓整個王宮和南陵城都知道了你是本王的未婚妻,這樣有什麼錯嗎?”
她又吞了一下口水,眼珠子幾乎瞪了出來。
他居然還有臉問:這樣有什麼錯嗎?
這錯可大了。
若是被那些人知道她就是偷了萬玉冰玉的人,西冀那些人不找她的麻煩纔怪,到時候可能還會牽連到將軍府和郡主府上下。
這楚靖懿,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根本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她美目噴火,咬牙切齒的答了一句:“沒錯,很對,但是……”
“但是?”他挑挑眉梢。
“那些西冀的人,我不想見?”
“哦?爲什麼?”
“不想見就是不想見,哪有那麼多爲什麼?”
楚靖懿不由分說的打斷他,一本正經的說:“你現在的身份是本王的未婚妻,將來是要成爲王后的,見他國使臣,這是王后的本分,既然將來也是要見的,那麼現在就先當練習吧!”
當個鬼的練習:“反正我不想見,你若是非要求我見,我立馬回鹹中。”
“你不要忘了我們的十日之約!”
“我就是不想嫁,你又能怎麼着?”她賴皮的一拍桌子,冷眉橫眼。
“當然不能將你怎麼樣,不過……”他微笑的從懷中掏了出一張紙,鋪在桌子上:“你已經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郡主是想抵賴不成?”
那是她籤的字據,她慌忙要去搶,他卻更快的收了回去,笑容依舊:“倘若你反悔,請將本王原本送你的那顆夜明珠還回來。”
卑鄙無恥!
一咬牙,她生氣的拍桌子怒吼:“好,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