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馬車上,朱茵洛疲憊的靠在楚靖懿的懷中,不一會兒就睡着了,等到了郡主府時,她被楚靖懿搖醒。
揉了揉惺忪睡眼:“這是哪裡?”
楚靖懿溫柔的刮她一下鼻樑,拉開了車簾,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郡主府門前的那兩隻諾大的燈籠隨風輕輕的搖曳着,照亮了門前的路。懶
原來是到家了。
她揉了揉有些酸漲的太陽穴:“看來是我睡得太久了,連到家了都沒發現!”
“還很累嗎?”他體貼的問。
“沒事!”她擡頭甜甜一笑,蒼白的臉,仍有一絲倦意:“只是有一點點累,娘還在等着呢,我要下車了!”
他先下車,溫柔的把她扶了下來,笑容邪魅中透着一絲陰謀的氣息:“對了,我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
“忘了告訴我?什麼事?”
“我已經向父皇申請,接下來我都會住在郡主府!”楚靖懿一字一頓的答,一雙妖冶的紫眸微眯着細細打量她的表情。
“什麼,你……”她嘴角的弧度垂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指着門楣上的“郡主府”三個字:“說要住在我這裡?”
“是呀!”楚靖懿又補充了一句:“父皇知曉我要住在這裡,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楚飛騰那個老謀深算的狐狸,居然爽快的就答應了楚靖懿的要求。蟲
她有預感,那隻老狐狸,一定很快就會來找她。
她白了他一眼:“懿,雖然我也很想你留下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皇上會答應你留下來,到底是什麼目的?”
“當然想過!最多隻是想讓你郡主府的人來監視我!”那張絕代俊容緩緩向他靠近,事不關己的邪魅笑着說:“再讓你找機會——殺了我!”
這個壞蛋,他明明一切都很清楚,卻還冒險住進郡主府。
她氣得跺腳,恨不得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喂,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你爲什麼不在外面找個安全的地方住下來?”雖然府裡大多都是她的親信,但是其中也不乏被楚飛騰收買之人,在郡主府裡,太危險了!
他又笑了,有趣的看着她着急的模樣,溫柔摸摸她的臉頰,好笑的問:“你覺得,除了郡主府之外,什麼地方更安全?客棧?官府?或是一些百姓的家裡?”
說到最後兩個字,他的聲音裡已夾雜着幾分揶揄。
確實,這些地方的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安全,客棧人來人往,不好防殺手,官府的人,都只聽皇帝的,百姓敢收留他——找死!
“皇宮?”她無辜的睜大了眼睛吐出了兩個字。
他挑了挑眉:“如果你想讓我莫名其妙突然被太醫判定暴病而亡,那你一定不要驚訝!”
“哪有那麼邪門?你就不怕皇上讓我殺了你?”她的眼睛靈動的眨了眨,一雙黑亮的眼在夜色下一片澄澈。
他笑得更加猖狂了,帶着薄繭的手摸了摸她的臉,指腹摩挲着她嬌嫩的脣瓣,俊臉更加靠近她,妖冶的紫眸綻放邪魅的光芒,嘴角掛着性感的笑容,吐出的嗓音低沉而沙啞:“沒關係,死在你的手上,我——心、甘、情、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無恥!
他氣息的靠近,令她不由得一陣心慌,那股熟悉的男性氣息,擾得她心慌意亂,小手忙把他的臉推開:“貧嘴!”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掌,脣貼在她的掌心,輕輕的吻了一下,灼熱的氣息吐在她柔嫩的掌心中:“只對你一個人而已!”同樣火熱的視線帶着掠奪的氣息直視她,裡面燃燒着她熟悉的光亮。
那光亮,她太熟悉了,只在他們兩個獨處無人時,他對她做邪惡之事,有邪惡念頭之時,纔會出現這種,現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的,他就這般放肆,令她想起一些羞人的畫面,讓她的臉更紅了。
她的眼睛閃躲着他的目光,卻躲不開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男性氣息,不禁令她想到晚上他吻着她時,在她身上留下的他的味道,是那樣的誘.惑而有致命吸引力。
猛吞了好幾下口水,好不容易纔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夠了!”她指着郡主府的大門,急想要躲開他的視線:“那個,我們還是快些進去吧,我再不進去,娘一定等急了!”
“是呀,我們的娘,一定等急了!”
她一口唾沫差點嗆到了自己,猛地回頭,紅着臉指着他的鼻子:“喂,那是我娘,不是你娘,請你弄明白!”
“現在還不是,將來會是!”他理所當然的笑眯眯回答。
嘴角又抽了兩下,矢口反駁:“將來也不是。”
“將來會是!”
“不是!”她強硬的瞪着他辯駁。
看來,她還是不想要承認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這個事實吧?
他笑望着她,走近了兩步,大掌展開冷不叮的罩住了她的小腹,順勢將她拉入懷中,頭埋在她的頸間,灼熱的氣息拂過她耳邊:“說不定,這裡已經有了我們倆的孩子,難道……你想讓他將來沒有父親嗎?”
火熱的觸感,從他的指掌接觸的那部位驀然襲來,嚇得她臉色突然白了一下,飛快的扯開他的手,推開他懷抱,紅着臉啐道:“呸……別咒我,我纔不想那麼早要孩子!”
紫眸危險的眯起:“怎麼……你想打掉他不成?”
這人怎麼就說不通呢?“我還沒有懷孕!”
俊容一下子如風捲殘雲般的黑沉了下來:“我是問你,你是不是會打掉他?”
白了他一眼,她也生氣了:“我什麼時候說要打掉孩子了?而且前兩天是安全期,不會有孕,我所說的根本不成立!再說了,就算有孩子,我也自己扶養他!”爲什麼非要成親?成親多麻煩。
聽她的口氣,只要她有了身孕,就不會打掉孩子,這樣他就放心多了。
看她生氣了,便不再提剛纔的話。
“好了,我們快進去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臉色還變得真快!剛剛還盛氣凌人,一副要吃了她的表情,好像她會立即打掉孩子似的。
她現在這具身體,只有十八歲而已,十八歲在古代,早成親生子的多得是,但是,在她的眼中,十八歲的身體還很稚嫩,發育不夠成熟,她的計劃,是二十歲之後再生孩子。
朱茵洛還沒有回答,大門內一道人影已經迎了出來,熱絡的喚着:“洛兒,你回來了!呀,南陵王……洛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還不快讓南陵王進來?”
宋惠香並沒有太過詫異於楚靖懿的出現,看來在這之前,楚靖懿已經住進來了,難怪他會跟馬車一起出現,害得他一路上不敢大聲說話,深怕被馬伕發現了他的存在,而他也沒有提醒她,太奸詐了!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後者酷着一張臉,衝宋惠香點了點頭:“三夫人太客氣了,本王來到郡主府,已經是打擾了!”
“嫌打擾了你就走呀!”朱茵洛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楚靖懿的臉色微變,一副受傷的表情,輕嘆了口氣,雙手抱拳向宋惠香拱了拱:“看來,本王到郡主府暫住,是真的太過打擾了,本王知曉,郡主對本王有成見,罷了,本王還是找其他的地方住吧!”
朱茵洛詫異的睜大了眼睛,奇異的盯着楚靖懿。
見過會裝的,沒見過這麼會裝的。
果然,楚靖懿纔剛說完,看不慣的實惠香就趕緊開口喚住他,極盡熱情的挽留他:“不用不用,府裡房間多的是,王爺儘管住下!”
臉再轉向朱茵洛時,板着臉斥責:“洛兒,你剛剛是怎麼說話的?還不快向南陵王道歉?”
向他道歉?
朱茵洛嘴角使勁的抽着,狠狠的剜着楚靖懿,後者一副愜意的表情欣賞她被宋惠香刁難。
宋惠香的表情,擺明了,不會放過她,如今,她能做的,就只是道歉。
好……這件事,她牢記在了心底,早晚有一天,她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半晌,她轉頭不溫不火咬牙切齒的吐出了一句:“南陵王,茵洛賜剛失禮了,還請南陵王恕罪!”她字字含着憤意。
“本王不介意,既然三夫人如此盛情挽留,那本王就暫住在府中,謝謝三夫人!”
楚靖懿邪魅的笑着,大搖大擺的在朱茵洛面前走過。
她危險的眯眼。
很好,今天晚上,他休想她會理他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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