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嬰兒小王妃 不要碰我1
朱茵洛渾身的煞氣逼人,動作更是沒有一絲含糊,她並不是在威脅他,而是在講一個事實,倘若他再繼續逼纏下去,她是真的會下手。
她臉上的表情,在這一會兒,已經變幻了許多個,可愛的、驕傲的、甜美的、鄙夷的、生氣的還有發怒的。
雖然可能中間只是她用來掩護自己的保護色,不得不說,她的每一個表情,都易牽動人心,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很真實。
楚驚天舉起雙手,高過頭頂,連連求饒:“不要激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要跟你談筆交易而已,剛剛說的,並不是條件!”
“我朱茵洛,不屑與你合作,楚驚天,若是你識相的話,就應該知道,你不該惹我!”
楚靖懿會讀心術的事情,讓她很震驚,也很生氣,此時她心裡很亂,理智也不正常,隨時會做出失控的事來,惹了她,她手中的匕首,絕對不會跟他客氣。
雪亮的匕首,掩不住冰冷的鋒芒,與它主人一般。
楚驚天不慌不忙的望着她美麗的杏眼解釋道:“剛剛我只是說了四弟會讀心術,但是……我有辦法破了他的讀心術,他這樣欺騙你,以你的性子,難道會前往不究,任由他再去欺騙別人嗎?”
眉頭微皺,握着的匕首的手鬆了一些,然後緩緩的移開他的頸子,她危險的眯眼盯着他:“你有辦法?什麼辦法?”
匕首移開後,楚驚天才覺心口舒服了此,不再那麼沉悶。
朱茵洛的氣勢,確實不容質疑。
他平靜的解釋:“其實不是我,是夢雲公主有辦法,她帶了一樣西冀的珍寶,可讓四弟的讀心術對你無用,甚至……你可以誤導他,讓他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
“真的?”她從鼻子裡嗤出一口氣:“我怎麼會相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你可以先試一試,試過之後,你自然就知道本王說的是不是真的!”楚驚天不慌不忙的說,然後遞出了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公主交給我的,只要你拿去試一試,就自然知曉,本王絕不騙你,況且……本王還想與郡主你交易!”
那是一塊白玉的玉佩,玉佩上同樣有一隻麒麟,那玉的溫度比她的體溫要低一些,半截小指大小的玉佩,放在她同樣凝如玉脂白的掌心中,那塊玉佩更顯得晶瑩剔透,看不出一絲瑕疵,涼涼的,在這夏季握着很舒服。
“要怎麼試?”她冷笑的問,如果他說出一個試驗的方法來,說不定就是騙她的。
“方法,需要郡主自己去想,如果是我說的方法,郡主一定會認爲是本王在作弊!”
還算他聰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不定這玉塊佩就是真的。
這塊玉佩,反正是楚驚天他送給她試一試的,具體的效果還不知爲何,就當是試一試……那也無妨。
五指收攏在掌心中,朱茵洛輕輕的闔上眼,決定道:“好吧,我就試一試!”
楚驚天笑了,笑得溫文無害的樣子。
楚靖懿,被愛的人背叛,他一定會是傷心欲絕的吧?
在回到房間之前,朱茵洛把原先從楚靖懿那裡拿來的資料和王璽都放了回去,把王召收妥放了起來,然後就派人去喚楚靖懿。
她的手中緊緊的握着那塊玉佩,靜等楚靖懿回來。
在房間裡等了許久,也不見楚靖懿回來,她忍不住心急了,到了傍晚時分,也沒有楚靖懿的消息,她便悄悄的懷揣着那份王召來到了王宮關押犯人的牢房之外。
她拿出王召,鎮定的昂起下巴,一字一頓的道:“我這裡有你們王爺的王召,他說要釋放北冥小王爺及其侍衛一行人!”
那牢門外的守衛,一聽朱茵洛的話,忍不住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恭敬的向朱茵洛行了一禮:“請問郡主,這王召,真的是王爺寫的嗎?”
“這還有假?這上面是你們王爺的筆跡,還有你們王爺的王璽,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拿去看一看!”朱茵洛把王召不耐煩的遞給那守衛。
她之前拿的那份資料上面,有楚靖懿的筆跡,她僅僅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便已經將他的字跡模仿得惟妙惟肖,若非專業之人,是無法辨別出那字跡的。
守衛拿着王吾召辯認了一翻之後,又拿給身側的人看了一眼,身側的人看了王召,毫無疑問的點了點頭,那守衛才又把王召接了回來。
看到這幅畫面,朱茵洛忍不住又得意了起來。
在現代,她什麼都要學習,除了學習武術和大家閨秀該學的那些禮儀舞蹈等,她學得最快的就是模仿。
當一個神偷的必備條件是,造假技術也要一流,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留下假
貨,給她將真貨偷走的時間。
這些守衛,只是一個迂腐的笨蛋,怎麼可能會認得出來?
守衛頭頭把王召恭敬的遞迴朱茵洛手中,不敢有一絲怠民,臉上仍然疑惑不止:“不是小人不放人,北冥小王爺在今天下午,王爺就已經命人將他關在別處,所以……”
守衛爲難的看着朱茵洛。
這是他剛剛懷疑朱茵洛的主要原因。
“什麼?移走了?移到哪裡去了?”朱茵洛氣急敗壞的問,剛剛還高雅、端莊的臉,驟然變爲潑婦,形象全無,挽起兩隻袖子叉着腰,氣勢逼人。
被她生氣的表情嚇得跌跪在地上的守衛頭頭緊張的回答:“這個……這個小人真的不知道,他只派小甲侍衛過來帶人走的,小人……小人並不知道他被帶到哪裡去了。”
該死的楚靖懿,一定是知道她會來救西門澤,所以纔會提前將人移走的吧?
現在她終於相信,楚靖懿是真的會讀心術的事實。
她在昨在還查過的,西門澤是在牢中的,今天中午之後,楚靖懿就突然派人將西門澤移走。
或者是……他根本就知道她會用假的王召來放人,所以纔會這樣做的?
越想越氣,越想越窩火。
看着衆人被她的表情嚇得目瞪口呆的模樣,她的臉愣了一下,連忙摸了一把臉,再整理了一下被挽起的袖子,窘迫的衝衆人微笑的點了點頭,再優雅的轉身學大家閨秀般一步一步的離開。
雖然她已經極力挽救自己的形象,可惜在她剛剛拐彎離開,那些守衛馬上就議論了開來:“茵洛郡主竟然這般潑辣!”
“是呀是呀太蝦人,完全是母夜叉再世!”
“何止,我看她呀,根本就是母夜叉!”
母夜叉?躲在暗處偷聽的朱茵洛懊惱的咬緊了下脣。
都怪她剛剛太激動了,纔會毫無形象。
她痛苦的呻.吟了一下,這下她算是什麼形象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不是她在懊悔這些的時候,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救西門澤出來。
王宮這麼大,她到底該往哪裡找呢?
按下腕間的按鈕射向屋頂,嬌小的身子緩緩升起,迅速消失在屋頂。
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找到他。
深夜
月明星稀,一道嬌小的人影在王宮的各種忙碌的搜尋着,但是,幾近子時,她已經將兩一座大殿和小房子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西門澤的下落。
該死的楚靖懿,到底把人關在哪裡了?
找了一晚上,她倦極疲憊,慢悠悠的晃回雲孚宮。
雲孚宮內一片空蕩蕩的,玲瓏和紅梅他們已經去了楚靖懿的寢宮候着,現在不在這裡。
看着空蕩蕩的大殿,一股冰寒的感覺迎面襲來,還有一股安靜和寂寞。
吱呀一聲推開.房門,月光映着她的身子,在門內投下了一個長長的身影,然後她踏進了房間之內。
她打聽過了,楚靖懿自從下午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據說今年糧食豐收,楚靖懿親自出門去查看,要兩日後才能回來。
但是,一想到在牢中的西門澤可能會受到各樣的折磨,她的心尖便會一陣抽痛。
他是因爲她纔會被抓,她一定要救他。
雲孚宮內只剩下一名小太監把守,朱茵洛吩咐了那名太監去多取些冰過來,放進浴涌裡。
月亮漸漸的斜了,浴涌裡的冰塊漸漸化成了冰水。
纖細的手指探入水中,一股寒涼的冷意頓時侵襲她的全身,涼入骨髓。
好冷啊!她渾身顫了一下。
深呼吸,做好了準備,她咬牙擡腿忍着冰涼的水溫,踏進了浴桶內。
冷……好冷!!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那股徹骨的寒意仍讓她冷入骨髓。
這筆帳,她全記在了楚靖懿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