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慌張,並非排斥他的觸碰,而是這個地方,萬一被人撞見了
花容墨笙坐在她的身邊,將幾縷落在她臉上的髮絲拂去,淡淡一笑。
“這個地方如何?百花映襯,暗香縈繞,別有氣氛。我們可是還未嘗試過呢!”
“會有人!”
蘇流年提醒砍。
於是花容墨笙加深了笑容,“這麼說,你不會拒絕?”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地遊移在她的臉上,甚至是描繪着她漂亮的脣形,一下下地帶着酥.麻.感。
那樣的酥癢讓蘇流年特想一口咬在他的手指處,而臉上更因爲他這一句話而一片通紅玩。
她會拒絕嗎?
她不知道!
濃密捲翹的長睫毛輕輕地扇動了幾下,上面甚至還掛未風乾的淚水,目光直視眼前的花容墨笙,但見他依舊一派風輕雲淡的神色。
她記得剛剛親吻的時候,他似是隱忍一般,將所有的情緒都斂了起來,剩餘那面具一般的笑容。
不能否認的,花容墨笙於她來說,如謎一般神秘,而也正因爲這一分神秘,吸.引着她。
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不會不喜歡吧!
她告戒自己不能去喜歡,是因爲沒有那個駕.馭他的能力,那樣在愛情面前,她會變得被動,甚至會覺得自己可憐。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巧地在她高聳的胸前畫着,一點點地朝下挪去,直至她腰間的帶子,利落地解開。
沒有那帶子的束縛,衣襟大敞了開來,一下就露出了裡面的淺色繡花肚兜。
由於已經入夏的緣故,蘇流年並沒有穿那麼多,裡面只穿了一件肚兜,省去了那一件內衫。
畢竟外邊這一件衣裳層層疊疊的,對於她來說,也不算是薄了。
花容墨笙見此,目光一窒,卻是笑出了聲來。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本王?”
蘇流年大窘,盯着自己敞開的衣襟,便看到了肚兜,然而那小巧的肚兜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幾乎要呼之欲出的雪白.胸.脯,羞得她抓過衣襟就想遮住那一片春.光。
花容墨笙見狀,自是將她的手抓住,阻止她的動作。
“我這是天氣熱!”
這裡的人一到夏天還是包裹得跟糉子似的,不能短袖,不能吊帶,沒有風扇,沒有空調,她已經忍了下來。
誰還規定一定要穿那麼多件?
花容墨笙沒有反駁,只是拉開了她後頸子處的帶子,眼看肚.兜就要被他拿起,蘇流年搖頭。
“別別在這裡。光天化日之下”
“不覺得這樣氛圍更好?放心,王府裡的下人,調教得不錯,誰敢說句本王不愛聽的話,他們自有得受!”
一想到花容墨笙的殘忍手段,蘇流年也清醒了許多。
只不過在她清醒的時候,花容墨笙已經整個人覆了下來,隔着衣裳將她壓.在.身.下,而此時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身上某一個部位,堅.硬如鐵般抵在她的大.腿.根.處。
不知是自己幻覺還是如何,她竟然覺得那是一片滾.燙的灼.熱。
沒有親吻她的脣,而是吻她的鎖骨,溫潤的薄脣帶着暖意,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牙齒輕啃着上面。
一路朝下,乾脆直到扯開了那胸.前阻擋住春.色的衣.襟,映入眼簾的是那雪白的高.聳,還有頂端俏麗的茱萸。
只是左胸.口處多了一道已經癒合的傷疤,深褐色的,帶着幾分猙獰,卻映襯得旁邊的肌膚勝雪,茱萸嬌嫩。
花容墨笙再沒有隱忍自己的欲.望,眼裡一片可燙.人的.炙.熱。
他看着那一幕春色小心地避開那傷口,含住了其中一顆小巧嫣然的茱萸,以舌.尖挑.逗着。
另一手柔軟的指腹按壓在另一顆茱萸上,打着圈兒,只覺得身.下的嬌.軀微微顫抖了幾下。
“嗯”
蘇流年忍耐着,卻是忍不住地輕呼出聲,那地方敏.感得要死,此時怎能禁受得起他如此地挑.逗!
蘇流年輕扭着身子,只想滅掉身上那一簇簇不斷升起的欲.火,小.腹.上也熱得難受,此時的她雙手揪着草地,努力想要讓自己冷靜。
本可反抗,可是
她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而這身子也不想反抗,習慣了花容墨笙的親密舉止,此時這些動作於她來說,不可否認的,她很享受。
微仰起下巴,輕張着嘴,美眸裡一片迷離之色,卻是嫵.媚風情。
“墨笙”
情.動之下,她喊出他的名字,只覺得身上的人聽到之後,帶着懲罰式的舉止輕啃了下她那已經嬌豔無比的茱萸。
“你給我放開她!”
只是情到深處時,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
花容墨笙聽着聲音連看多不去看一眼,卻是動作極快地將身下的女子敞開的衣襟處拉好,將蘇流年往身後一藏,目光帶着殺意朝着闖入這裡的人望去。
蘇流年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間***盡失,只剩餘一臉的慘白。
忙也拉好了衣襟,藏於花容墨笙的身後,燕瑾來了!
燕瑾微眯起漂亮的雙眼,眼裡藏着恨意與憤怒,剛纔那一幕,他瞧得清楚,那衣.襟敞開,酥.胸.高.聳的人,是他心心念唸的佳人。
可是
她的身.上卻壓.着一個男人,一個正在對她行.不.軌.之.事的男人!
這一幕
刺疼了他的眼,也刺疼了他的心。
頓時殺氣四起,燕瑾將目光落在那神色意猶未盡的花容墨笙身上,冷冷一笑。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覺得你配嗎?”
燕瑾出招,向來都不出全力,此時對於花容墨笙,那是招招狠絕。
花容墨笙見此,將蘇流年往旁一推,對上燕瑾的招式,兩人都沒有拿武器,空手對搏,卻已是極爲精彩。
燕瑾武功不弱,然而花容墨笙的武功卻是極高。
一時間,燕瑾並沒有佔到任何的便.宜,但也不是不堪一擊,至少花容墨笙也沒佔到多少的便.宜。
兩人在百花叢中看似翩然飛舞,卻是招招凌厲,掌風與內力,如大風颳起一般,園中的百花卻是如此嬌.弱,豈承受得了這樣的摧殘。一朵朵脫離枝頭,連着青蔥的葉子落了一地,園內香氣更甚.
水藍色與墨色一般的兩道身影糾纏其中,蘇流年只覺得自己看得眼花繚亂,但已在發愣之後立即將自己的衣裳穿好,站起身試圖想要阻止,卻不知道該如何阻止。
她知道高手過招,必傷其旁人,也不敢靠得太近。
剛讓燕瑾撞上這麼一幕,他必定心急如火,怒極攻心,而她早已就辜負了燕瑾對她的期望了。
“你們兩個別打了成嗎?”
然而她的聲音卻是那麼微不足道,兩人打得正歡,哪兒聽得到她的聲音,此時滿園飛花成了最厲害的武器,朝着雙方攻擊而去,而卻是輕易地躲了開來。
花容墨笙眉目含笑看着出手利落伶俐並無其它花招的燕瑾,倒是一個對手!
而燕瑾也充滿了警惕,沉着目光看着一身墨色的花容墨笙,此人武功修爲在他之上,不過一時半會想要勝過自己,也並非易事。
冷冷一笑,燕瑾雙手拈花,足尖輕點站於紫驚天之上。
“花容墨笙,碰我的女人,你找死!”
此時花容墨笙平穩落於地上,一手負於身後,另一手手指夾着空中飄落的花瓣。
他笑得溫和,反問:“你的女人?你那麼確定?”
燕瑾自然清楚他話中的意思,蘇流年的身子,他確實一直沒有得到過,然而,花容墨笙得到了嗎?
傳聞他喜愛男子,並且不.舉!
如今看來,果然傳聞有誤!
手中的雙朵雪白如蓮的花朵朝着花容墨笙擲去,雙花如箭,迅速無比,藏着殺意。
卻見花容墨笙只是拈着花瓣,朝着其中一朵擲去,又接過空中落下的一瓣,以同樣的速度擲去。
那花瓣猶如有了生命,像鋒利的刀,破了燕瑾的招式,兩朵花被花瓣從中切開,整齊利落,連同那如刀的花瓣,也一同落於地上。
見此,很快地兩人又糾纏一起,身影如電,令人目不暇接。
“你們”
見他們又打上了,蘇流年急得想要跳腳。
她不想要燕瑾受傷!
此時看來,燕瑾不算落於下方,卻是也佔不了便宜,反而捱了幾次掌風,花容墨笙的武功他是見識過的!
上一回他與二十幾名黑衣人交手,雖然還要護着她,卻是遊刃有餘,那二十幾名黑衣人的武功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別打了,行嗎?”
她喊了幾聲,卻沒有人迴應。
此時卻是覺得脖子一涼,蘇流年低下頭去看,本以爲是脖子上的銀色鎖鏈,沒想到卻是自己的脖子上橫了一把鋒利的長劍,此時在陽光下泛着寒光。
蘇流年沒敢回頭去看是誰,但是身後的人卻已經出了聲。
“死奴隸,本王的劍如何?”
花容寧瀾你大爺的!蘇流年差點就罵了出來,她與他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恨,還是八字不合,每每見他總有得好受!
心中卻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原來是九王爺呀!這麼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也虧你做得出來!”
“死到臨頭還如此呀!”
花容寧瀾噙着陰鷙的笑容,目光卻是不離眼前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顯然的,燕瑾已經落了下風!
花容墨笙的武功修爲,從三年前,幾乎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他們幾個兄弟合手,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他似乎還保留着實力!
見此,對燕瑾的處境更加擔憂,花容寧瀾便道,“七皇兄,你若傷了阿瑾,就別怪臣弟殺了這個奴隸!”
話音一落,前方打得難捨難分的兩人卻是同一時間停了下來。
卻是這一瞬間,花容墨笙掌風凌厲地朝着燕瑾的胸膛打去。
燕瑾一見蘇流年危險,也顧不上自身的危險,一時分神,被他一掌打得後退了好幾步,絆在身後的花盆,整個人倒了下去,壓壞了一片已受過摧殘的花朵。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灑在了一朵白色的牡丹上,染紅了牡丹,嬌豔而詭異。
花容墨笙淡淡地看了一眼,這才負手而立,背對着身後的兩人,他道:“寧瀾,本王是不喜被威脅的。特別是拿那女人威脅本王!”
“燕瑾——”
蘇流年不顧橫在脖子上的長劍,伸手一揮,衝了出去。
而花容寧瀾手中的長劍染上了鮮血。
她撲在燕瑾的身邊,扶起他的身子,見他臉色蒼白,脣上不斷地溢出了血跡,嚇得臉色比他還要白。
“燕瑾,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因爲我你才受傷的,燕瑾,對不起!”
蘇流年以袖子擦拭去他脣角的血跡,卻是怎麼也擦拭不完,急得眼淚之掉。
若不是因爲她,燕瑾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燕瑾搖頭,“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流年咳、咳咳咳”
燕瑾慘白着臉捂着胸.口劇烈地咳嗽起來,每咳一下,都帶着血,淺藍色的衣.襟沾染得滿是鮮血。
“不”
蘇流年見此急了,這是內傷,內臟肯定受了嚴重的傷,若是再不醫治,燕瑾一定會出事的!
“你別說話了,我會救你的,燕瑾,你不要有事情!你答應我,不許出事,好嗎?”
蘇流年求救地看着花容墨笙,他的醫術一定可以醫治好燕瑾的。
只是此時一股大得讓她承受不住的力氣,突然將她推到一旁,順帶肚子被猛踢了一下。
“你這蠢女人,你敢害死阿瑾,本王讓你嘗命!”
花容寧瀾也沒想到會成這樣,急得雙眼都紅了,他本是要救燕瑾的,卻沒想到會害他至此,當即就將蘇流年給推了開來。
“流年”
見流年受傷,燕瑾一把推開就要扶他起身的花容寧瀾,朝着蘇流年的方向爬去。
“流年流年”
“我沒事!”蘇流年皺眉搖頭,眼裡卻滿是對燕瑾的擔憂.
她豈會沒事,只是不想讓燕瑾擔憂而已。
花容寧瀾那一腳並不留情,直接踢中她的肚子,翻滾了一圈,左胸口未好的傷勢正好撞上那被翻倒在地的花盆。
疼得她一陣咬牙切齒,手心裡滿是汗水,只覺得胸.口一片濡溼,看來那傷口給裂開了。
可是這些傷,與燕瑾所受的傷比起來,卻是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只是燕瑾一隻手還未觸碰到蘇流年的手,蘇流年便覺得身子一輕,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讓花容墨笙橫抱在懷。
花容墨笙帶着幾分挑釁地味道看着燕瑾,脣角一勾,便是一抹極爲動人的清雅笑意。
“這個女人,你以爲你搶得走?本王看中的東西,凡是得不到的,便一併毀之,明白嗎?而你”
未等花容墨笙說完,花容寧瀾雙膝一屈,跪在他的面前。
“七皇兄,你饒了阿瑾,他已經受了這麼重的傷,再不醫治,他會死的!七皇兄”
這一掌,花容墨笙雖然沒有用上十分內力,但是起碼也有用上七分內力,若是震碎了心脈,那就是無力迴天。
“不需要你求情花容寧瀾,別以爲本大爺想要領你的情”
燕瑾雙眼望着被花容墨笙抱在懷裡的蘇流年,只恨自己技不如人。
而她的雙手,沾滿了血,一滴滴地落了下去,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他的。
蘇流年不敢出聲,也不敢去爲燕瑾求情,她知道若是她開口,必定會惹惱花容墨笙,那是在玩燕瑾的命。
花容寧瀾卻是無視燕瑾的話,乾脆雙手拉上了他的下襬。
“七皇兄,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饒了阿瑾吧!下回,一定不會再有下回了!”
見花容寧瀾如此拉得下臉,花容墨笙輕輕點頭。
“沒臉沒皮的,成,今日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可下不爲例。”
“謝七皇兄!”
花容寧瀾大喜起身朝着燕瑾奔去。
花容墨笙看也不看一眼,抱着蘇流年朝着園子的出口走去。
“流年流年”
終是體力不支,燕瑾昏倒了過去。
她被狠狠地丟在了牀.上。
那一下,卻感覺整個身子的五臟六腑都在移動着,疼得蘇流年有那麼瞬間一動也動不了。
“啊”
低低地哀呼出聲,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在了胸.口處,只覺得捂在胸.口的掌心處,一片濡溼。
蘇流年垂眸望去,緩緩地拿開右手,這才發覺掌心裡滿是鮮血,粘稠的,鮮豔的,一滴滴地還在滴落着。
剛纔不覺得疼,這個時候發現,纔看到食指與中指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