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孩子長大了,就隨了他去吧,十一從小懂事,也得朕最多的*愛,卻從不恃*而驕,與兄弟相處融洽,只是十一太淡然了,名利於他似乎沒有任何的吸引力,這樣倒也好,這樣的性子能護他一生。”
如果這一回他不幸駕蹦,宮內必定大亂,手足相殘是必有的事,但花容丹傾若沒參與進來,興許可保得周全。
雖然現在宮內確實亂.糟.糟一團,朝裡大臣巴結的對象越來越是明顯。
太子畢竟也算是長大了。
德妃勾起一笑,目光朝一旁望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帶着幾分犀利與陰謀。
如此說來,他早已將她的兒子放在皇位之外了?
那她還爭什麼?
此時朝廷之內,太子聲望最高,那皇后此時得逞,將來還繼續得逞!
德妃正要說話的時候,外頭傳來一聲。
“報——”
而後儲壽公公進了寢宮,“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奴才拜見德妃娘娘,娘娘千歲!”
“何事呢?”皇上淡淡地問道。
“皇上!”
儲壽公公擡起了頭,“南建城莫名其妙被攻,我們失.守了!幾名將軍被擄,聽聞對方竟然是陸江城的薛將軍薛幸瑜,皇上,這那薛將軍看着忠心耿耿,此時這回不是搞內亂嗎?太胡來了!”
南建城,還是被陸江城的薛將軍所攻,還失守了!
皇帝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看來內亂,來了!
德妃聞言眉頭一蹙,似乎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皇上......”
德妃擔憂地問,而在此時,外頭有人喊道,“報——”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皇帝眉頭輕蹙,望向跪在地上的儲壽公公。
“宣!”
“是!皇上!”
儲壽公公很快起身,不一會一名身穿黑色錦衣的錦衣衛走了進來。
“屬下晨風拜見皇上!皇上萬歲!德妃娘娘千歲!”
“什麼事情?”皇帝的聲音越來越是平穩。
晨風道,“稟報皇上,屬下今早接到消息,七王妃被青谷派的大弟子天樞所擄用以要挾七王爺,在昨日傍晚,*於萬念懸崖,王妃傷心過度,也跳落了懸崖,生死不明!”
皇上輕微蹙眉,萬念懸崖,他也有所聽聞,懸崖極高,深不見底,一旦落下的人,絕無生還。
那麼老七.......
“讓人去搜,務必找着老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晨風退了出去。
一抹笑意緩緩漫上她的眼裡,萬念懸崖她自是知道,此時花容墨笙已死,便無人可威脅到她。
而司徒鳴空留下來的禍根蘇流年,也一併死了個乾淨。
而她更爲高興的還是皇帝在聽聞自己的孩子出事之後,那淡然的姿態,足以證明,花容墨笙絕不受*,與她的兒子,實在是沒法相比!
這一回,她就不相信蘇流年的命能大過天!
一次刺殺不成,兩次刺殺不成,萬念懸崖幫她解決了一切。
只是,她也挺想知道天樞的下落,這人知道的太多,不得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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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穿着樸素笑容淳樸的男子看着眼前一身溼淋淋的和尚,上前道,“大師,此時正值秋季,天氣寒些,若大師不嫌棄,不如就先換上我的衣衫吧!”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修緣點頭跟着那位淳樸的男子入了他的房間,而後那男子找出一套黑色的樸素的衣衫。
“大師,這是乾淨的,曬過陽光的!”
修緣朝他點頭一笑,接過對方遞來的衣衫,而男子已經轉身出去。
他將一身溼漉漉的衣衫換下,而後換上那身樸素的黑色的衣衫,除了略短些,倒確實乾乾淨淨。
他本爲出家之人,無.欲.無.求,對於衣着這事,也只是追求舒適,向來穿得樸素。
胸前依舊掛着一串大顆的佛珠,整個人看起來清雅溫潤,絕色出塵。
他走了出來,朝着那男子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而此時,一名婦女已經摘了些草藥過來。
“大師,快過來看看,這些草藥對那姑娘的傷可有效果?”
修緣朝她走近,那女子的丈夫已經將她背上的草藥拿了下來,修緣看了看籃子內的草藥而後點頭。
“就是這些了!多謝施主!”
女子一笑,“大師不必客氣,倒是大師也受了不少的傷,先上藥吧!相公,你快給大師上藥吧,我去準備晚膳!”
他從懸崖上跳了下來,因爲擅長於輕功那麼高的懸崖並沒有摔死他。
一路*,他見到蘇流年下墜的速度,只得施展內力追上了她,脫去外袍擰成一股生生捲住了她的腰肢拉到自己的身邊,他抱着她一起*下來。
期間幾次想要找個可先穩住身子的地方,可惜只是一些枯枝,壓根就撐不住他們兩人,也因此一路掉落下來劃傷了不少的傷口。
許久兩人才*下,竟意料發現下方竟然是個深潭,也正是那一處深潭避免了他們粉身碎骨的下場。
修緣一喜,在深潭中花了不少的時間兩人才浮出水面,這個時候,蘇流年已經喝下了不少的水,整個人昏迷不醒。
潭中的水帶着一股冰冷的氣息,可謂刺骨。
蘇流年身.子不好,又在深潭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只怕對她不妙。
而她背部的位置一片血紅,手臂上也是,看來掉落下來的時候劃傷的!
帶着她昏迷不醒的她游到了岸邊,此時他也筋疲力盡,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蘇流年,先點了她身.上的幾處大穴,避免寒氣侵入,而後以內力逼出她腹中的水。
修緣見她身子如此虛弱,氣息也不穩,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否則必定有生命危險。
一同跳下來的還有花容墨笙、畫珧與天樞,這深潭不止深,而且很大,可謂是一望無際。
也不知道他們是否同樣落在這裡,或是隨着湍急的水流向了別處,修緣本想先去找人,但見蘇流年如此,只能先選擇救她了!
他將她往懷裡一抱,兩人溼漉漉地在地上留下了一攤的水跡。
一路尋找草藥,尋找可居住的地方,卻不想竟然讓他發現一處房屋,外頭種花養草,一看便是有經過日常打理的,修緣一喜立即抱着蘇流年前去。
門沒有關,倒是看到了裡面兩名中年男女正在庭院前忙碌那一片花草。
見到有人打擾,皆是擡頭,見着他們一身雪白的衣裳滿是鮮血,男人趕緊走來。
修緣道:“阿彌陀佛!小僧修緣與這位姑娘從懸崖上掉下來,受了些傷,還望兩位施主收留,小僧感激不盡!”
或許是因爲兩人雖然狼狽,但眉目清秀,特別是修緣帶着一股脫俗氣韻,屋子內的兩人立即請他們進來。
於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那一對中年夫婦,本是江湖中人,男的名爲藍子暉,女的名爲藍子煌,是對兄妹,卻彼此吸引,彼此相愛。
因爲世俗觀念不能在一起,乾脆一起消失於江湖,在多年前來這兒隱居,從此結爲夫妻,相依爲命。
藍子煌見他換上自家相公的衣衫,本是極爲樸素的衣衫被他那麼一穿,雖然短了些,但依舊是一股脫俗氣息。
忍不住讚歎,真是位絕色出塵的男子,可惜是位和尚。
蘇流年安靜地躺在.*.榻.上,臉色一片蒼白,渾身也逐漸冰冷。
修緣渡了她不少的內力試圖想要保持她的體溫,但見她背上的那一片猩紅,還有幾處傷口不得不趕緊包紮。
他慢慢地收回了貼在她背部上的手掌,只見蘇流年支撐不住朝後倒去,他立即接住了她傾倒而來的身.子。
因他輸入的內力,身上回了淡淡的暖意。
此時氣息尚弱,脈搏不穩,且失血過多。
外頭,藍子煌已經把修緣搭配好的草藥給磨好,並且準備了乾淨的紗布,而藍子暉也燒好了水,準備了一盆溫水與藍子煌一起進入了臨時用布簾子隔開充當的房間。
他們夫婦在這裡隱居多年,因爲這裡隱秘,一般不會有人尋來。
這間茅屋,也只有一間房,一處廳堂,一間廚房,還有一個是堆放雜物間,與一片庭院。
因他們的到來,傷勢不輕,只怕要居住段時日,夫妻兩人就爲他們二人用布簾子將大廳堂隔成兩半。
藍子煌道:“修緣小和尚,藥草已經磨好,紗布與溫水也準備好了,還是先替這位姑娘上藥吧!”
修緣點頭,正想替她解開衣裳,這才意識到對方是個女人,而他雖然身爲出家之人,卻也是個和尚。
藍子煌見他如此,輕輕一笑,“我是位婦人,不如讓我給這位姑娘上藥吧,我家相公平時受些什麼傷,都是我給他包紮的!”
藍子暉也道,“是!子煌怕我生病受傷在這裡沒有大夫可醫治,閒時也看些醫理書籍,包紮這事情倒是難不了她。”
修緣將蘇流年小心地放在*.榻.上,起身道,“那麼有勞藍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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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在背上,一道因爲點了穴位而已經止住血的傷口猙獰得劃在右背上,傷口有些長,傷得也不輕。
除此之外,手臂上也傷了不少的地方,包括雙.腿.上,還有脖子上被劃出的那幾道傷口。
燭光中,藍子煌花費了不少的工夫,纔將蘇流年身上的幾處大傷上了藥並且包紮好,而此時清洗過的那一盆清水一片血紅。
找來了一件她的衣裳先給她換上,蓋上被子,藍子煌這才端着那盆血水走了出去。
修緣見她出來,問道:“藍夫人,她身上的傷勢如何了?”
藍子暉接過他手裡的那一盆血水,藍子煌道:“背部上的傷很長很深,還有腿上也有道不小的傷,其餘的地方還算是小傷,只不過那深潭之水,常年帶着寒氣,這麼一泡那姑娘確實傷得不輕,將來可能會留下什麼隱疾吧!”
修緣點頭,能夠失血那麼多,那道傷確實不輕。
想到蘇流年在這裡還有人照顧,而同他們一起掉下來的還有六人,包括青谷派的幾人,若再不去尋找必是凶多吉少。
青谷派的人雖然不夠光明磊落,但在他出家人的眼中都是可救之人。
善惡終有報!
想着修緣便道,“小僧還有幾位朋友也一併掉了下來,流年姑娘就先勞煩二位照顧了,小僧去找他們,天亮之後一定回來!”
夫婦難得見到有外人來,樸素的兩人也挺熱情的。
藍子暉倒了那一盆血水過來,聞言便道,“小和尚,不如我也去幫你尋找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這裡有子煌在就夠了!”
藍子煌也道,“是啊,不如就讓相公跟你一道去,這裡地形他熟悉得很,此時天黑,我去給你們準備燈籠!”
於是最後,修緣與藍子暉一人提着一盞燈籠離開了。
路途不近,不過兩人皆有輕功,遇到坑谷的時候都是一躍而去,但到了那深潭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修緣與他說清楚了六人的特徵與穿着,兩人分頭尋找,此時深潭附近,除了風聲與幾聲狼嗷,一片寂靜。
只是他們分頭尋找,點點燭光照亮了腳下的路,尋到了天亮的時候也沒有半點的音訓。
他們是從上往下掉落的,雖然是同一個位置,可是從上而下,那風如此凌厲,風向不穩,不時地刮來一陣大風。
人在這個時候縱使輕功再好,可也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只能看命運如何了。
倒是他與蘇流年的運氣極好,下來並沒有摔死,直接落入深潭之中,幸好他內力還算渾厚,纔沒有被這深潭的水浸出毛病,可蘇流年有些不容樂觀了。
一直尋找到天亮的時候,還是沒有半點的發現。
甚至,修緣潛入了深潭中尋找,可深潭深不見底,冰冷刺骨,他帶水裡面幾次閉氣下去尋找,也沒有任何的發現。
天亮之後,與藍子暉會合,藍子暉也沒有其它的發現。
想了想,藍子暉道,“懸崖空中的風很大,興許是被吹到了其它的地方,這裡地方很廣大,我們人手太少,想要找着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不如,小和尚上去找人,或上報官府?”
修緣想了想,而後搖頭,“來不及了,小僧這回上去,得繞遠路,去而又回得耽擱幾日的時間,上面自會有人尋來!”
留在懸崖邊的青鳳,對待花容墨笙忠心耿耿,一定不會置他於不顧。
此時一定已經喊來了人,只不過路途遙遠,但也應該差不多了!
只希望,他們六人如他與蘇流年掉落下來的地方有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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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流年昏睡了兩日,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修緣每日給她輸入內力,也無見效,倒是臉色比起兩日前好了許多。
藍子暉採了草藥回來,立即奔向那一道青色大簾子,擡手一掀。
見着修緣,他道,“小和尚,深潭附近來了不少的人馬,有女人有男人,也有像侍衛的人,應該是來尋找你那些朋友的吧!”
能夠出動那麼多人,只怕這些人的身份都不簡單!
有女人,看來那便是白衣衛了,青鳳帶人馬過來搜尋,但是那些侍衛.......
估計宮內已經知曉此事。
修緣點頭,“是!他們來了就好,只是.......藍大叔與藍夫人在這裡隱居已久,想必也不喜歡他們打擾,流年姑娘身受重傷,不宜移動,若他們沒有找到此處,小僧想帶流年姑娘在這裡小住幾日,待她醒來,再帶她離開。”
宮內有人想殺蘇流年,沒有花容墨笙的保護就回萬千酒樓或是回七王府,都是下策,倒不如,在這裡住下來。
這處是深山老林,珍惜草藥滿地皆是,倒不怕沒有草藥醫治。
藍子暉點頭,“你們想在這裡住下也並非不可,待這位姑娘傷好些再走不遲,只是.......我倒想知道能夠出動那麼多人尋找,你們身份定是不平凡吧!”
修緣本是出家人,不打誑語。
但見他們夫婦兩人皆爲心善,便道:“流年姑娘乃當今七王妃,被人劫持威脅七王爺,當今七王爺爲了救她,便自己跳下了萬念懸崖,而流年姑娘深受打擊,便也跳了下來!”
原來如此尊貴,怪不得那麼多人尋找!
藍子煌道,“既然如此,爲何將姑娘送回去?小和尚與她非親非故吧!”
修緣搖頭,“宮內有對她不利之人,三番兩次暗殺,小僧若將她送回,沒有七王爺的保護,只怕又該步入危險之地!”
想到她尊貴的身份,修緣又道,“兩位倒不必擔心,流年心地善良,待人極好,從不擺任何架子,只將她當普通姑娘即可,她不會有半分介意!”
藍子煌看着*.榻.上一直安靜躺着的人兒,雖然一身她年輕時穿的粗布衣裳,可穿在她的身上,依舊掩蓋不去她的氣韻,倒是個美麗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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