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跟蹤爹爹(10000+)
四年前被白千幻用換心手術治療成功的朱員外朱威,憑藉自己換心之事,大肆宣揚自己是天上的財神爺轉世,許多商家信以爲真,皆與朱家聯商。
以至於朱家的產業做的越來越大,而朱威自然成爲了附近多個城鎮的首富姣。
兩年前,朱威在山城外不遠建了一座豪華的祝家莊,裡頭樓宇無數,花園精美,堪比皇室別苑。
雖然朱威將自己的產業做的很大,可在他的心裡,仍覺的有一件事做的愧疚,那就是四年前,爲了救自己的性命,犧牲了自己的大兒子,後來他就將自己所有的寵愛都給了自己的二兒子朱向朗。
而因爲四年前的那場意外,朱向朗一下子成熟了,變的不苟言笑,心裡最大的痛就是四年前那場意外大哥的死秈。
只是,他一直不明白,明明他與大哥動手,他們只是受了輕傷而已,後來怎會變成重傷,還會讓大哥死的。
朱向朗整日冷寒着一張臉,嚴肅、不苟言笑的表情,連朱威見了都會對他有幾分畏懼。
若說祝家莊在這四年間,前兩年是因爲朱威,後兩年卻是因朱向朗精準的商業天賦。
表面上朱威是祝家莊的莊主,實際上,祝家莊的實際掌權人,已經是朱向朗。
沒有了實權的朱威,心裡不滿,暗暗的要替朱向朗找一房妻子,他相信,只要爲朱向朗娶了一房妻子,朱向朗就不會那麼拼命的擴張商業版圖,他就會重新接回朱家的實權。
怎耐朱向朗向來對女子沒有興趣,朱威提了不少次,皆被朱向朗無情的拒絕。
表面上提朱向朗拒絕,朱威就暗地裡讓女子接近朱向朗,但是,有着精明頭腦的朱向朗,怎會被這些伎倆所禍。
朱向朗身高八尺,五官方正,眉目清秀,且二十餘歲尚單身,再加上祝家莊家財萬貫,即使朱威沒有故意使計,平日裡也有許多女子千方百計的接觸朱向朗,這讓朱向朗十分反感。
春季,是山城春暖花開的季節,萬物復甦,楊柳抽出了嫩芽,桃花嬌豔的掛在枝頭,迎着春風綻放出美麗的笑臉。
朱向朗一身白底繡楊柳的長袍,挺拔的身形更顯出挑。
山城旁的一處碼頭大批貨源送到,這關係到祝家莊脂粉業一年的盈餘,所以,朱向朗親自到碼頭監督接貨。
整個接貨的過程非常順利,看着運送貨源的馬車漸漸駛進了倉庫,朱向朗的眉宇舒展開來。
二兩是朱向朗的貼身侍從和得力助手,是一名身材瘦小,眼睛細小,長相普通的男子。
“二爺,這批貨小的已經讓人在旁邊時刻保護,不會出什麼差子。”二兩自信的彙報。
朱向朗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一貫的冷漠。
“知道了,下面我們去錢莊!”
擡頭看了看天上的日頭,太陽幾乎快到了正頭頂,二兩趕緊彙報:“老爺剛剛派人傳話來,聽說您今兒個在山城附近,就讓您今兒中午回莊用午膳,老爺特地讓人囑咐,讓您勿必回去一趟。”
回去?
朱向朗冷冷一笑。
“八成又是給我安排了什麼女人,你就讓人告訴他,不回!”
“可是二爺,您這次外出了半個月纔回來,您要不要跟老爺見一面?畢竟你們是親生父子!”二兩忍不住勸道。
“怎麼?你什麼時候變成了爹的人了?”朱向朗冷睨了二兩一眼。
冰冷的目光能讓人直接變成冰柱,冷的二兩渾身發抖。
“小的不敢!”
朱向朗再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從二兩的身邊越過。
二人經過一條羊腸小道,旁邊是一條污水溝,一輛馬車緩緩的駛來,車上拉許多木頭。
由於道路狹窄,朱向朗和二兩站在路邊讓馬車先行過去。
在馬車即將過去時,馬車的車輪被路上的石頭硌了一下,車身劇烈的顛簸了一下,與此同時,馬車的木頭頂上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
“二爺,小心!”二兩嚇的大聲叫道。
朱向朗在意識到之後,本來打算躲開,驀然發現從那頂上落下來的是人時,他下意識的伸出雙臂將那人接住。
春風起,對方身着一身白衣,如仙子般自空中落下,落向朱向朗的懷裡。
朱向朗一直記得那個時候的感覺,初看到她,她白衣翻飛,長髮飛舞,長寬大的衣襬遮住了她的容顏。
沒有人注意到,她落下時,一根木頭撞在了她的腹部,她的嘴裡吐出一點黑色,那黑色一下子沒入了旁邊的污水溝中不見了!
風盡擺落,漸漸的露出一張清麗出塵的美麗臉龐。
那張臉,美的讓對岸盛開的遍地桃.花還要美麗,從未被扣動的心絃在那一瞬間被撥動。
好美!朱向朗在心裡由衷的想着這兩個字。
懷裡的女子表情恬靜,眼睛緊緊的闔上,就像是睡着了。
剛剛的那種情景,她竟然能睡着。
“停下,停下!”二兩忙喝停了馬車的車伕:“你車上有人掉下來了!”
車伕被二兩從馬車上拉了下來,車伕是一名看起來十分憨厚的老實人。
“她是你的?”朱向朗心裡有些泛酸的問向車伕。
車伕與這名如仙子般的女子會是夫妻嗎?
“她?她是誰呀?我不認識她呀,可她真是好漂亮!”那名車伕望着女子美麗面龐的眼睛也直了。
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一瞬間,朱向朗就已經做下了一個決定。
“剛剛我的手下只是跟您開個玩笑,二兩,給人家賠禮道歉,拿十兩銀子給他!”朱向朗嚴緊肅的喝斥二兩。
二兩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仍按照朱向朗的吩咐,立即向對方賠禮道歉,又拿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
車伕一臉莫名其妙,得了銀子,一臉笑呵呵的又駕着馬車離開了。
等車伕走了,二兩悶悶的問朱向朗:“二爺,您突然讓小的給他十兩銀子做什麼?”
“不用問了,我們回莊!”朱向朗的嘴角微動了一下,仍是沒有露出太多情緒,抱起懷裡的女子便轉了個方向。
二兩在朱向朗的身後呆了十秒鐘,末了才明白了朱向朗什麼意思。
千年鐵樹開花了!二爺喜歡女人了!
不過,還是得先查不禁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才行!
山城·祝家莊
朱威聽說朱向朗回到祝家莊的消息,便喜出望外的趕往了朱向朗所居朗月軒。
朗月軒臨水而建,上下兩層,形狀如月,朱向朗爲其取名朗月軒。
到了朗月軒,朱威迫不及待想見朱向朗。
朗月軒的管事三成將朱威攔了下來。
看到三成攔自己,朱威的臉色甚是不好看。
“你敢攔老爺我?向朗呢?他是不是回來了?”
三成尷尬一笑,仍是攔着朱威,不放他進去。
“老爺恕罪,小的也不敢攔您,可是,二爺發話了,他現在在休息,誰也不想見,您也知道二爺的脾氣,您這個時候打擾二爺的話,二爺生了氣,恐怕二爺就更不會聽您的話了!”
朱向朗的脾氣朱威自然知曉。
他咳了一聲虛笑了一聲。
“好,老爺我知道了!”擡頭睨了一眼二樓的樓梯:“就讓他好好休息,老爺我下午再來!”
“老爺慢走!”三成恭敬的衝朱向朗恭身行了一禮。
朱向朗睨了他一眼,憤憤的轉身離開了。
二兩等朱向朗走後,快步從樓梯上走下來。
“三成,老爺走了嗎?”
“走了走了!”看二兩欲轉身,三成立馬拉住二兩的手臂:“等等,二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呀?”
二兩臉一哂:“你問我,我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你了。”
“不會是故意接近咱們二爺的心機女吧?”
“這誰能知道?不過,這個女的真心美,她跟二爺在一起,二爺也不虧!”
“說的也是!”
而在樓上。
“你是誰呀?”女子剛剛睜眼,意識仍混沌着,腦中一片空白,而且頭一陣痠痛的厲害:“奇怪了,我是誰呀?”
一雙剪剪水眸,似能勾魂般,讓朱向朗更覺心馳神往。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誰?”朱向朗稍稍反應過來,詫異的問向女子。
“想……想不起來了!”女子用力的拍拍頭,努力的想,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大,毫不避諱的與朱向朗對視:“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誰?”
那雙清澈的眼眸,裡頭沒有半分雜質。
在商海中沉浮了這麼多年,朱向朗能看出,女子並沒有在撒謊。
如果她是在撒謊,就說明她實在是太厲害了,但如果她沒有撒謊的話,那麼她可能……失憶了!
失憶!
一個念頭在朱向朗的腦中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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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了看她身上潔白如雪的衣裙,還有那張清麗脫俗的美麗面龐,腦袋稍稍轉了一下便說到。
“你姓白,單字一個雪!”她就像潔白的雪,美麗而又夢幻,像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白雪!
“白、雪……”女子仔細的咀嚼着這個名字,擡頭看向朱向朗時,眼中有着開心和雀躍:“太好了,我終於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了,白雪,白……雪!”
由於身體較爲虛弱,白雪的頭一陣暈眩,身子搖搖晃晃差點倒下,幸虧朱向朗扶住了她。
因爲她一直昏睡不醒,在來到祝家莊之前,朱向朗曾帶她去過醫館,醫館的大夫說她的身體十分虛弱,所以纔會一直昏迷不醒。
朱向朗扶着她躺下:“你的身體很虛弱,先躺着休息,我已經讓熬了補藥,等你喝完補藥之後就好好睡一覺!”
“好!”白雪乖乖的點頭。
不一會兒,三成送來了一碗湯藥,湯藥特地加上糖和不與藥物相沖的香草,除了味道有一點怪,白雪皺了皺眉頭,還是把湯藥喝了下去,然後闔上眼睛睡了。
由於她很疲憊,闔上眼睛不一會兒便睡着了。
坐在榻邊望着白雪安靜如嬰兒般的睡顏,朱向朗向來冷漠的臉有一絲破痕,眼神突然變的十分柔和。
三成以爲自己看錯了,不禁揉了揉眼睛,再仔細的看朱向朗的臉,確定朱向朗確實如他之前所見那般表情溫和,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榻上的這個女人,他家二爺是當真喜歡。
祝家莊·東區客廳
朱威提前帶了一名女子在客廳裡等着,只等朱向朗來了之後,將女子介紹給自己的兒子認識。
女子是山城內數一數二的貌美女子,一定能讓自己的兒子心動,進而忽略商業,到時候他就可以奪回商爲政權。
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朱威的手下終於帶來了朱向朗即將來東區客廳的消息,朱威的心裡十分雀躍,只等朱向朗快點來。
等了一會兒,朱威總算看到朱向朗的身影出現在東區客廳之外。
朱威忙不迭的迎上前去,臉上的褶子擠在一塊兒。
“朗兒呀,你總算來了,快來,這是咱們山城的第一美人,胡府千金,胡小姐,這就是朗兒!!”朱威拉着朱向朗進門,爲房內的女子介紹着。
朱向朗瞟了一眼那所謂的第一美人,表面上端莊的姿態及被厚重脂粉掩着的臉,一樣都是那麼俗不可耐。
在遇着白雪之前,或許他還會覺得眼前的女子稱得上美。
遇到白雪之後,與她一對比,其他的女子一下子都黯然失色了起來,眼前的女子更像是庸脂俗粉。
“爹找我來有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我還有一些帳要看,就先走了!”朱向朗仍是平常淡漠的模樣,冷淡的拒絕道。
“朗兒啊,你再忙也要顧着自己的身子,再說了,不教有三、無後爲大,你現在都已經二十多歲了,爹我到現在連孫子都沒抱着,你讓爹怎麼有顏面見祠堂裡的祖宗呀?”
“如果爹只是想說
這些的話,我就先走了!”
朱威擋在了朱向朗的身前,示意他看一眼客廳內的胡小姐。
“朗兒,這位胡小姐是位知書達理之人,而且又是山城第一美人,你就與她成親,如何?”
“如果爹想娶的話,爹你娶就好了,如果爹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朱向朗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朗兒,你……”朱威喚不住朱向朗的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離開。
就差那麼一點兒也可以把他留下來了,唉……
“胡小姐,真是對不住了,我們朗兒不懂事,讓你白跑一趟了!”朱威回頭歉疚的對胡小姐道。
“沒關係。”
待胡小姐走後,朱威氣的把茶杯給摔了,正好摔在了剛進門的貼身小廝腳邊,將那小廝嚇的跳了起來。
“這個朗兒,一點兒也不把我這個當爹的看在眼裡,我都把山城的第一美人給他找來了,他居然還是一點兒都不買帳,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朱威惱怒的罵道。
“老爺,您別生氣,生氣傷身呀!”小廝勸道。
“能不生氣嗎?爲了他的婚事,我的頭髮都快愁的掉光了!”
您的頭髮是因爲無法掌權而愁的快掉光了吧?小廝心裡這樣想着。
“老爺,小的來是想告訴老爺您一件事的!”小廝想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得知的消息告訴朱威。
“什麼事?”朱威一臉的不耐。
“老爺,是關於二爺的。”
“朗兒?”
“是呀,聽下人說,二爺這次回莊,還帶回了一位姑娘!半個時辰之前,二爺還讓廚房熬了一碗補藥,二爺還細心的吩咐廚房的人在藥里加些糖和香草!”
“當真有此事?”本來還暴跳如雷的朱威,聽到這個消息,眼睛裡冒出了光亮。
“當真!”
“太好了,怪不得朗兒不願意讓老爺我給他娶媳婦,原來是他自己帶回來了,去,找人查清楚,那個女人是什麼人,祖宗十八代全部查清楚之後彙報於老爺我,不管朗兒要娶什麼樣的女人,老爺我一定得把她放在老爺我的眼皮子底下。”
放在眼皮子底下,爲他做事,令他重新掌權。
“是,小的這就去辦!”
“快去吧。”
小走了,朱威一人站在客廳裡得意的笑了。
“朗兒啊朗兒,爹我還以爲你不近女色,不會喜歡上女人,現在看起來,你也挺火熱的嘛,直接就把人家帶回家來了,這樣的女人,你一定會對她言聽計從的吧?”
想到這裡,朱威那肥大臉上的肉皺成了一團,眼睛笑的幾乎眯成了一條縫兒,眼前似乎已經浮現出自己重新掌僅的那一天了。
當天傍晚,小廝重新來找朱威,小廝將自己得知的消息全部告訴了朱威,惹的朱威大驚。
“什麼?來路不明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失憶了?”朱威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廝,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有沒有仔細查清楚了?是不是你查不到故意胡編亂造的?”
“老爺,小的哪裡敢胡編亂造?是朗月軒三成那個長舌的說着,說那位姑娘是少爺自路上撿回來的,醒來之後就失憶了,而且,聽三成說,那位姑娘美的喲,跟個天仙似的!”
聽小廝這麼一說,令朱威的心裡也有些癢癢。
今天的那位胡小姐是山城第一美人,難道還有其他的美人不成?
說什麼跟天仙似的,他就不信了。
“走,咱們去朗月軒!”
不信的朱威,直接帶着小廝去了朗月軒。
朗月軒門前竟然多了六人把守。
恰好朱向朗不在,朱威剛到門前就被攔住了。
“你們居然敢攔老爺我,你們忘了這祝家莊的主人是誰了嗎?趕緊給老爺我讓開!”朱威怒目瞪着那六名守衛。
“二爺已經說了,沒有二爺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朗月軒內。”朱威剛要說什麼,守衛便補充
了一句:“包括老爺您!”
包括他?
朱威氣的臉紅脖子粗。
“什麼?還包括老爺我?你今兒個要是不讓老爺我進去的話,老爺我現在就把你趕出祝家莊!”朱威指着那守衛的鼻子罵。
“老爺,屬下是二爺的人,而且,屬下本來就不是祝家莊的人,就算您想把屬下趕出祝家莊,也要經過二爺的允許!”
二爺二爺,他們口口聲聲都是二爺,在他們的眼睛裡,早就沒有了他這個老爺,就只有朱向朗這個二爺了,這話只是讓朱威更加憤怒而已。
因怒,他的一雙眼睛成了赤紅色。
“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遍,你們到底讓不讓老爺我進去?”
六名守衛對視了一眼,望着朱威那張盛怒的臉,一字一頓的異口同聲:“不讓!”
朱威差點氣結。
這邊正僵持不下,從朗月軒的二樓忽地傳來了一陣柔膩婉轉的女性嗓音。
“你們這是在吵什麼?”
然後,朱威就從門縫看到有一道白影緩緩的從二樓的樓梯下來,然後緩緩的走到了門口處。
一襲白衣,大方得體的佇立在那裡,一張桀驁、自信的美麗面龐,令世間的百花都會失色。
好美的女人!
朱威癡然的望着那張臉,不僅是他,門外的衆人都爲她的美驚到,一雙雙眼睛都犯着了花癡。
而眼前的這張臉,竟有股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
“你是?”朱威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我叫白雪!”白雪自然的回答,笑着反問:“你是誰呀?”
朱威呵呵一笑。
“我是朱威,是朱向朗的爹,祝家莊莊主!”
“原來是朱伯父,白雪在這裡打擾朱伯父了!”
美人開口,不管說什麼,都令人無法拒絕。
朱威連忙擺手。
“不打擾,不打擾,你隨便住。”
“多謝朱伯父,如果朱伯父您是想來找朱大哥的話,朱大哥說有事要辦還沒有回來!”
“好好好,沒有回來就沒有回來,不礙事,不過……”朱威奇怪的盯着白雪水汪汪的雙眼:“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見過嗎?不好意思,我不記得了。”白雪歉疚的抓了抓頭。
朱威尷尬一笑。
“那有可能是我記錯了。”
“我還以爲朱伯父真的認識我,唉……”白雪表情有些失望,復又眼中一亮:“朱伯父若是想起我是誰的話,還麻煩朱伯父您告知我!”
“一定一定!”朱威忙不迭的答應,笑的一臉癡傻。
朱威身邊的小廝替朱威哀嘆着。
遇着這白雪,朱威恐怕是被她拿住,而非他拿住了她。
當天晚上,白雪把朱威來過朗月軒並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朱向朗,朱向朗的心裡一個咯噔,當下就決定,以後減少讓白雪與外人見面。
項親王府
得知白千幻消失的消息,項元奐即趕到鬆園。
發現白千幻不在榻上,項元奐以爲白千幻醒來了,當下欣喜的四處去找白千幻,並且讓人把白千幻常去的地方全部找遍了。
可惜,四處都沒有發現白千幻的蹤跡。
爲此,項元奐一天一.夜沒有闔眼,四處派人打聽白千幻的下落。
直至第二天上午,仍然沒有找到白千幻,甚至連項親王府的人都沒有見過白千幻出現。
所以,項元奐推翻了白千幻醒來的可能,而白千幻極有可能被人劫持了。
即使是支持,這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也該有人與項親王府聯繫,索取勒索纔是,就是這樣的消息也沒有一個。
諸多猜想之後,項元奐讓人繼續找人,並讓黑鷹組織的人一起找尋
白千幻的下落。
終於,在第二天下午,項元奐收到消息,三年前曾經在京城出現的人販團伙再一次出現。
那個人販團伙在知曉自己犯到了什麼人之後,皆嚇的三魂掉了七魄,在黑鷹組織的地牢裡,人販團伙的七人,其中三人捱過住嚴刑銬打死了,剩下的四人皆膽戰心驚。
項元奐親自審問那個人販團伙,審問完之後,就讓人將那四人皆殺掉了。
地牢外,牛光在等着項元奐。
牛光身上衣服有好幾道口子,頭髮隨便的紮了起來,大概是因爲一直疲於找人,他懶理自己的儀容,鬍子有半寸長,嚴重邋遢。
驀地看到牛光,項元奐詫異了一下,復表情又恢復如平常般的紈絝,只是,他的紈絝卻多了幾分涼薄。
“有沒有找到劉珊珊?”
牛光搖頭:“沒有,但是屬下收到消息,說您抓到了三年前的那個人販子團伙。”
“嗯。”
牛光焦急的欲越過項元奐進地牢去樣自審問,項元奐適時的攔住了他。
“你不必去審了,我已經讓人把他們殺了!”
“殺……殺了?您怎麼能把人殺了?”牛光急迫的模樣,看起來就要跟項元奐拼命般。
項元奐平靜的望着他:“你放心,在那之前,我已經將劉珊珊被拐的地方審出來了!”
“您怎麼就這麼糊……什麼?審出來?”剛纔還要與項元奐拼命的模樣,下一秒,牛光的態度驟然轉變:“真的嗎?主子您太英明瞭!”
“你剛剛不是還說我糊塗的嗎?”項元奐沒好氣的斜睨他一眼,這翻臉跟翻書一樣還真快。
“主子,那是屬下誤會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人一般見識了!”牛光一臉尷尬,復又討好般:“主子,不知您問出的地點是哪裡?”
本來還想拿架子。
難得看到牛光失控,再加上這些年他看着牛光每次失望而歸的落魄樣子,着實也不忍心再逗弄他。
“那個地方在南邊,而且地點是在同一個,我們倆一起去,不過,在那之前,我要先回一趟王府!”項元奐突然說道。
牛光點頭。
他明白項元奐回王府是做什麼。
項親王府·明園
明園是四年前項元奐爲小鬧鬧建造的園子,裡頭的一花一木皆是由當初他和白千幻一起種下。
看着四周的那些草木,項元奐又想起他與白千幻一起種植花草時的情景。
明園中傳出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其中童稚的聲音便是小鬧鬧。
三年前小鬧鬧就已經有了大名——項天瀚。
他曾無數在白千幻的耳邊告訴他小鬧鬧的大名,也不知她有沒有聽到。
朝着笑聲而去,小鬧鬧在明園主屋前的空地上與丫鬟和小廝玩着老鷹抓小雞的遊戲。
三歲的小鬧鬧當老鷹,不停的奔跑着,早熱的滿頭大汗。
剛回頭看到項元奐,鬧鬧便停止了遊戲,飛奔至項元奐的懷裡。
“爹~~”
項元奐寵溺的抱着懷裡的小鬧鬧,小鬧鬧的五官與他相似,可是眉眼中還可看出白千幻的痕跡。
這幾年,每次看到小鬧鬧,他總覺又看到了白千幻的笑臉,那笑臉在他的腦中一直揮散不去。
“世子爺!”丫鬟和小廝連忙向項元奐行禮。
“都起來吧!”
“謝世子爺!”
“鬧鬧,今天有沒有很乖?”
鬧鬧非常認真的點頭。
“當然有!”鬧鬧的小嘴兒嘟了起來,童稚的嗓音很是委屈:“可是,我今天想去看孃親,畫眉姨姨卻總是不讓我進鬆園,還說是爹你吩咐的,爹!你能不能去見見孃親?”
小小的鬧鬧從小就知自己的母親與別人的不一樣,即使是這樣,他也知曉自己是有孃親的,這就夠了。
爹
說不知道孃親什麼時候纔會醒來,他就每天都對孃親說很多話,就是想孃親可以早點醒過來。
而鬧鬧的話無形中卻刺痛了項元奐的心。
“你孃親這兩天身子不舒服,所以,不適合見其他人,等你孃親好一些之後,再讓你見他,好不好?”項元奐微笑的哄着。
鬧鬧心裡不願意,可爲了孃親,他只得點頭。
“好!”
“這兩天爹要出門一趟,你這兩天呢就乖乖的待在府裡,哪裡也不許去,知道了嗎?”
“爹你要出門?去哪裡?”
“呃,爹出門是有點事,過兩天就會回來!”項元奐板起臉:“你只需要回答你會不會乖乖的待在府裡!”
“爹你不在的話誰陪我嘛!”
“不是還有爺爺和奶奶嗎?”
“那好吧。”鬧鬧思慮之下,撇撇嘴同意了。
項元奐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親親兒子。
現在小鬧鬧也將近三歲半了,三年多前的那個冬季,小鬧鬧纔剛剛出生,因爲早產個兒很小,這才三年多的時間,他的個頭就已經超過他的膝蓋了。
可惜,白千幻一直未親眼看到鬧鬧的成長。
項元奐緊緊的抱着懷裡的鬧鬧,心裡捨不得,還是把小鬧鬧放開。
“好了,你先繼續玩,爹先出門了。”
“嗯!”
小鬧鬧十分懂事的衝着項元奐的背影揮了揮手。
“爹,你要早點回來陪我哦!”
一副乖巧的樣子,讓人會以爲他真的會很聽話。
他身後的那些小廝和丫鬟跑上前來。
“小少爺,我們繼續玩吧。”
“可是我現在有點累了耶,我先去休息一會兒,等我睡醒了我們再繼續玩!”小鬧鬧眨着一雙無辜又天真的眼睛。
那無辜又天真的眼神殺傷力極強。
“是!”那些小廝和丫鬟一聽他說累了,七手八腳的服侍他去休息。
當小鬧鬧躺到了牀上之後,小廝和丫鬟一窩蜂都散去。
但是,等他們都離開之後,原本該在牀上好好躺着睡覺的小鬧鬧突然掀開了被子下牀,自己穿上衣服和鞋子,跑到窗邊,看到了在屋頂的白天和黑影二人。
白天和黑影二人向來是輪流保護他的,一人保護他,一人保護母親,現在這兩個人同時出現在這裡,就說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孃親果然……不見了。
而爹打算對他隱瞞這件事。
“白天叔叔、黑影叔叔!”
白天和黑影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從屋頂躍下。
“小少爺,怎麼了?”黑影一臉耐心的望着鬧鬧漂亮的小臉,努力擺出逗趣的表情:“你怎麼不好好休息呀?”
“黑影叔叔,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在哄三歲小孩一樣!”
你就是三歲小孩呀!黑影在心裡默默的道。
“小少爺,你剛剛不是還說要睡覺的嗎?”
“我不想睡,我有一件事想讓你們兩個幫忙,不知道白天和黑影兩位叔叔願不願意幫我?”
白天和黑影倆人對視了一眼。
“什麼忙?”二人異口同聲的問。
“我要你們帶着我……跟蹤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