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瑜兒和小水兒來到了墨凌雲的身邊之後,那原本堅持的氣氛,瞬間便被打破。活躍起來的兩個小傢伙,拼命拉扯着墨凌雲的衣袖。
看着眼睛水汪汪的兩個娃娃,從眉眼來看,確實就是和自己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墨凌雲不自覺的牽起了脣角,一直冰冷懷疑的神情終於化解。自己主動地蹲下了身子,和小瑜兒、小水兒的視線齊平。雅緻的語聲緩緩問道。
“告訴本王,你們叫什麼名字?”
小瑜兒和小水兒聽見墨凌雲的問話,都是不由自主的雙雙一愣。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有諸多的疑惑。
“拔比,我是小水兒啊!墨水,你看,媽咪說,這個玩偶是拔比在小水兒還沒有出生之前就找人做的!和小水兒可像了……”
“是啊,小瑜兒也有!就是這個……”
小瑜兒和小水兒吃過了晚膳,十分精神。臉上滿是笑容地對着墨凌雲抽出了自己懷中的玩偶。真的像他們所說的。兩個玩偶都和兩個孩子一模一樣!可愛地樣子,栩栩如生……
夏婉適合時宜地也從懷中抽出來自己和墨凌雲的木偶。
舉到了墨凌雲的跟前,對着墨凌雲幽幽地說道:“這兩個玩偶,也是當時做的……不知道你是否還記得……”
聞言,墨凌雲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頓時放出了一陣光亮!好像是真的認識這兩個玩偶一般,眼神之中,滿滿的柔情流淌出來。
伸手從夏婉的手中接過了自己和夏婉的玩偶。兩個玩偶,一個穿着黑袍,一個穿着白袍。都是衣袂飄飄,神情甜美的樣子。二人頭的方向也相互靠近,顯然是做的一對玩偶。從玩偶的破舊程度來看,也絕對是許久以前便做好了的。不可能造假……
“你們真的是我的妻兒……”墨凌雲肯定的說道。
雖然神情已經柔和了許多,只是腦海中,那殘缺不全的記憶。讓他對夏婉、小瑜兒和小水兒只有表面上的那層親人關係,卻少了許多發自內心肺腑的憐愛和疼惜。
夏婉看得清楚,卻並不揭穿。
只是,看小瑜兒和小水兒被墨凌雲抱在懷中的幸福模樣,眼下便可以滿足了。
這一夜,夏婉沒有選擇和墨凌雲同牀共枕。連小瑜兒和小水兒也執意地帶離了墨凌雲的房間。或許,就像是自己前世落到夏府四小姐身上的那幾天。
記憶之中,對自己的親人,雖然有親情感。卻不是與生俱來,日積月累的。眼下,讓凌適應自己和孩子,確實還是需要一段時間。
所以,夏婉選擇了慢慢來……
翌日的清晨,晨曦第一道曙光透過黎明的天空,悄然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對於夏婉來說,是新的一天。對於墨凌雲來說,是更加新的一天……
夏婉依舊帶着兩個孩子,來了墨凌雲帶着的寢宮給墨凌雲講述曾經的過往。哪怕是他什麼都不記得。她也可以一點點灌輸進去。
一家子正在太陽底下一邊曬着太陽,一邊品着糕點聊起過往。夏婉、小瑜兒、小水兒、從前到後,一直都沒有停的敘述。
“皇上、皇妃,雪姬、冷大人帶着她們的孩子冷凝珍來求見。”一個宮女走來稟告。
夏婉扭頭去看墨凌雲的神色。他先是劍眉緊擰,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疑惑。隨後便像是接受了什麼。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幽幽地道:“想不到,我這一次昏厥,醒來已經是時過境遷!孩子有了,妻兒有了,連自己曾經的妾室都拖家帶口了……”
“噗……”夏婉被墨凌雲的話逗樂,幽幽地笑着說道,“當初顏妃叛變,雪姬是你埋伏在雪鴛樓的下手,現如今你都閤家美滿,還不準別人成親嫁人嗎?”
原本只是一句戲笑,墨凌雲卻倏然沉下臉來。
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光盯着夏婉,低沉的嗓音帶着微微的慍怒,冷聲質問道:“本王一直都是如此嬌慣你,準允你胡言亂語的嗎?”
被墨凌雲警告,夏婉的表情卻驟然僵住了。她忘了,此刻的墨凌雲,記憶裡還沒有跟自己經歷過那些生生死死
,坎坎坷坷。
沒有一起平叛顏卿,沒有一起出徵夜靈國,沒有一起叛朝而出,沒有一起生兒育女,甚至沒有一起去經歷那次毀天滅地的浩劫……
他只是一個初初認識自己是王爺,因爲周邊人的確定,因爲種種跡象的證明,纔信任了自己和孩子。
“呵呵呵……”夏婉淡淡的一笑,不再回答墨凌雲的話。
只是小瑜兒和小水兒都不滿的撅嘴。替他們的孃親打抱不平起來。
“爹爹怎麼這次醒來之後,對孃親這麼苛刻了……”
“就是啊……拔比沒有從前對孃親好了,小水兒原本還說以後長大要找一個像爹爹這樣的男人嫁的!現在……哼哼,不嫁了,不嫁了!”
兩個小孩的童言無忌,聽得夏婉的是哭笑不得。墨凌雲也是有些無法接受,對着兩個娃娃蹙眉起來,沉聲教訓。
“誰教的你們規矩?對父皇就是這樣無禮的嗎?”
然而,小瑜兒和小水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昂首,對着墨凌雲異口同聲的回答:“爹爹教的!”
夏婉轉頭望着遠處的盆栽,也在這個時候適合時宜地念了起來:“養不教,父之過……”
“胡說!是慈母多敗兒……”墨凌雲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辯駁了夏婉的話。
等到話一出口,這才感覺到自己說的這句話,好像是脫口而出。存在於腦海之中許久,如此自然……
墨凌雲不由地怔愣了片刻,再看夏婉的目光之中,又多了一分複雜的神情……
站在一旁的李媽見到墨凌雲像是有了起色,立刻對着小瑜兒和小水兒使眼色。小水兒和小瑜兒也十分聰慧。紛紛藉口想出去玩,便拖着李媽帶她們離開了。
原地,只是剩下了夏婉和墨凌雲二人對面而坐,四目交匯……
“你和夙妖是怎麼回事?”墨凌雲忽地打破這一刻和諧的氣氛,質問一般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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