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ddxiaoshuo”並加關注,給《穿越1862》更多支持!
ps:咱們熟悉的旭日旗是小鬼子的陸軍軍旗。
望遠鏡中看去,身後伏波號高大的身影越來越清晰。之前日軍瞭望兵只能大致判斷是千噸級戰艦,現在看麼,雖然比日進號要小一些,但兩邊絕對是同一個重量等級的存在。那石川信雄更是認出來是伏波號炮艦!
阿姆斯特朗114磅(160mm)前膛炮1門、阿姆斯特朗40磅(120mm)前膛鋼炮2門、法華士120mm後膛炮4門,七門輕重火炮,對比日進號的十三門火炮來,數量上是少了很多,但威力上卻彼此相符。日進號炮位雖多,但是重炮無幾,實戰能力並不比伏波號來的突出,還大大佔用了儲煤倉位,只有200噸左右的載煤量,僅僅頂得上伏波號的三分之一。
可以說唯一較伏波號突出的就是那一身的鐵甲。
現在的日軍戰艦,爲了火力可以犧牲除防禦性能外的一切,這是現今日本海軍的貫徹思想,因爲還只在東瀛列島打圈圈的日本,確實不需要多少儲煤倉位,就足夠他們‘策馬狂奔’的了。孟春號炮艇也是如此,小小的三百多噸噸位,就安放了兩門120mm的克虜伯大炮,也不是一般人能幹出的。
兩個小時的追逐,伏波號距離孟春號已經只有三四海里。孟春號上六十多名日海軍官兵,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此刻孟春號剛剛出七鯤身海面。距離日進號活動的打狗港一帶海面還有二三十海里之遠,距離天黑也還有兩個多小時。石川信雄不管是靠近主力,還是期望着等到天黑好在夜色中遁去。兩個算盤是都落空了。
“閣下,我想……我們很難逃脫了,必須要做好作戰的準備了!”
大副在石川信雄身邊說道。石川看了一眼自己這個性格堅毅的大副,不愧自己往日的聲名,臉上不露半分怯色,有的只是無盡的兇悍。
石川信雄的目光再從水兵們的臉上掃過,一些人臉色生硬,身體僵硬,但更多的人一臉殺氣騰騰,並無畏懼怕死的神態。
“繼續往日進號靠攏。如果清國人追上來了。那就打!”石川信雄下定了決心,“皇國海軍不懼怕任何敵人,更不會害怕死亡!大副,傳我的命令,全體官兵戰鬥準備。……讓清國人來追上我們吧!”
“嗨!”
……
伏波號舵臺,貝珊泉緊張的看着航海圖。追敵可以,但要一頭扎進敵人心腹,那就沒有必要了。此戰伏波號僅僅是一個馬前卒,身後的主力絕對不是擺設。
……
又是一個小時的追擊。兩艘艦艇間的距離已經縮短到了一海里。孟春號已經在調整方向,做接戰前準備。伏波號的瞭望兵四處觀察着周邊,並無任何船隻出現。但兩邊誰也沒有開炮!
一海里,三華里多些。兩邊的火炮絕對都可以打這麼遠。但是在這個距離上開炮,在炮鏡等測量、瞄準設備還沒有出現,或是隻出現了一個雛形的時代。是完全沒有準頭的。
二十分鐘後,孟春號、伏波號從前後南北相。轉成了相對的東西相。兩邊間距也靠近了一千米。
“轟——”伏波號上一門120mm後膛炮首先開火。但是沒中,炮彈落在了孟春號側弦十多米處。不過這不要緊。伏波號還有第二炮、第三炮跟上。有着遠比孟春號強大的火力的伏波號艦,在貝珊泉指揮下,連連向着孟春號開炮。
而兩邊開戰前唯一的對話,竟就是貝珊泉要旗語兵向日艦打旗語,要求日艦立刻落旗,投降。
“前進,前進——”石川信雄站在舵臺,親自掌舵,口中高呼着爲炮艇上的日海軍官兵鼓氣。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千米的距離上,120mm克虜伯前膛炮,準頭太沒保證了。必須靠近,靠近,六百米,甚至是五百米。孟春號只有兩門火炮,前裝炮重新裝彈又費時間,石川信雄必須保證首炮命中眼前的清國軍艦,創傷他,爲近距離狀態下他艦的重新裝填彈藥爭取時間。
但是日本人哪來的那麼好運氣,幾百米距離內每一炮都打不中他們?
七百多米的距離時,始終沒有動靜的伏波號主炮終於噴出了炙熱的火花。160mm的大炮轟然炸響,炮口噴出的焰火足足有一尺長。114磅的榴形炮彈轟的撞在了孟春號的側弦,那木質的防護殼根本阻擋不住炮彈的穿透,就像一張薄紙一樣,一觸即穿入其中,碎木四射。
下一刻,轟然的爆炸聲中,那一塊船舷被爆開的烈焰和衝擊波徹底撕碎,孟春號前進的速度猛的一頓。
“該死,被打中了……”
“要完了嗎?”
石川信雄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瞬間睜開。不對,一切還沒結束呢。即使孟春號下一刻就要沉沒海底,至少現在它還在海面上飄着。它兩門120mm的火炮中還有兩枚待發的炮彈。
“開炮,立即開炮——”聲嘶力竭的叫喊裡,孟春號兩根筆直指向伏波號的炮管中,噴出烈焰。
轟隆隆……
巨大的爆炸聲接二連三地響了起來!
幾乎就在日軍開炮的下一秒,一枚120mm炮彈再次落到了孟春號身上,爆炎摧斷了煙筒,蒸汽機徹底停止,濃白沸熱的蒸汽嗤嗤的充斥着鍋爐房,正在船下操作着機器和鍋爐機輪長和水兵們是個什麼樣下場,那用腳後跟就可以想出了。
日軍射出的兩枚炮彈很精準,兩炮全部是近失彈。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伏波號,但威力不可小視。眼下這個時代。眼下的伏波號炮艦,那可都是無甲的木質戰艦。炮彈爆開,周圍海水迅速膨脹產生的衝擊波直接就在船舷撕開了一個小口子。
石川信雄在一顆命中孟春號甲板的炮彈爆炸中昏過去了,他整個人的身體被威力巨大的衝擊波給掀了起來,後仰着撞到了艙壁上,然後掉落在角落裡,頭耷拉着生死不知。整個舵臺滿屋的血肉——大副一隻手被彈片割斷,就甩在離自己身體不到一米的地方,連胸膛也血肉模糊成了一片,眼看就已經沒命了。
當石川信雄隨着一陣劇痛再次醒來的時。赫然發現自己已經在天空中飛翔了,然後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就噗通一下重重摔進了海水裡面。如果不是他還有一副好身板,這一下就又得暈過去了。石川信雄掙扎着劃了兩下水,讓腦袋浮出來水面。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終生難忘的一幕畫面,他的座駕,孟春號,已經斷成了兩節,正一邊下沉一邊燃燒!高大的桅杆折斷了。發出吱呀呀的刺耳聲音,帶着已經燒起來的‘日之丸’旗正歪倒着向水中砸下……
……
四月二十六日黃昏,帶着勝利的喜悅,在距離打狗港十海里的位置上。伏波號跟後續的主力艦隊匯合了。
彭楚漢、日意格、石清巖等所有人,都吃驚看着伏波號船上猛然多出的三十來號日軍俘虜。貝珊泉竟然見仗了?
等到伏波號擊沉日艦孟春號的消息傳到每一艘艦船上的時候,以揚武號爲首。整支艦隊所有的艦船紛紛拉響了汽笛。首開得勝,貝珊泉起了個開門大紅!
“日倭小艦。不足掛齒。還是全勝之後,再快船回報……”
面對彭楚漢想的向後報捷。貝珊泉趕緊的阻止說。自己三倍多的噸位於日艦,如果還打不贏,自己不就是比廢物更加廢物的廢物了?還是全勝了日軍艦隊之後,再一塊向岸上報喜。經歷了今日的一場小戰,貝珊泉本人也好,聯合艦隊所有的軍將也好,每一個人都對勝利抱着充足的信心了。
“其成軍固早數年,戰,也不外如此!”
……
而此刻的天津城中。直隸總督李鴻章正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書信。對於日本進攻臺灣事宜,李鴻章這時的態度還是積極的,接到福建消息後,就立刻上書北京,稱“事至今日,與日本談判,已屬無用,應迅速決定交戰,佈告全國。”
而北京的態度也很堅硬,恭親王的鐵桿之一文祥即謂,“現在日本藉端啓釁,欲肆侵吞,已有不能敷衍之勢,且彼與中國最近,儻使其得志臺灣,將來之患愈不可問。”
所以,在接到福建消息不兩日,北京就大致有了定論,以閩浙總督兼南洋大臣左宗棠爲全權督臺欽差大臣,北到江蘇,南到廣東,一應艦船悉數聽之調遣。
但就是在這個旨意就要發出去的時候,北京再次收到了消息,秦軍跟楚軍攪合到一塊去了。這邊日本剛剛登陸臺灣,那邊劉暹就已經親率陸軍三千,鐵甲炮艦四艘跨海而來。
正要發下去的旨意立刻就停了。第二天,同治皇帝再次發下的聖旨內容就變成了左宗棠全權負責臺灣事宜,而沒有了欽差大臣的頭銜,更不見了‘北到江蘇,南到廣東’的一應艦船。
李鴻章敢肯定,秦楚兩邊早有勾結,也怪不得劉暹賣給了左宗棠那麼多軍火。而且日軍攻臺事宜,這兩人也必是知道。當然,天津也有自己的消息往來,李鴻章他也有聽聞過日軍欲要攻臺的消息,只是他視之爲無稽之談罷了。
楚軍與湘軍淵源深厚,左宗棠再跟劉暹熱乎,最終也站不到一個坑窪裡。李鴻章對這並不操心,他現在好奇的是,劉左兩人究竟是在打什麼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