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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的廈門雨水淋漓。
距離日軍琅嶠登陸【臺灣鳳山】已經有八天了,劉暹前日就親率將士抵到了廈門,行動迅速的讓兩廣的大佬們眼都傻了。北京方面都才接到消息,還沒決定打不打,怎麼劉暹這邊架勢就已經拉開了?而且更令兩廣高層吃驚的是,不僅劉暹的架勢拉開了,楚軍的架勢也已經拉開了。這是怎麼回事?秦軍什麼時候跟楚軍攪合到一塊去了?
兩邊展開聯合行動,這根做生意完全兩碼事。誰都不是傻子,說左宗棠是因爲跟秦軍做生意,現在纔跟秦軍一塊合兵的,鬼都不會信。那李鴻章的淮系,不管是輪船招商總局,還是江南製造總局,每個月從欽南與鴻基購買的煤鐵,半點不遜於左宗棠,怎麼沒見李鴻章給劉暹說一句好話的?
但現在秦楚聯合已經勢在必行,劉暹昨天見到了當世今亮,今個,他的四艘鐵甲炮艦聯合船政水師的揚武、福星、伏波、安瀾、鎮海、飛雲、濟安、振威等八艘炮艦,就已經在船政水師提督彭楚漢、船政水師總監日意格的帶領下,昂然駛向了日軍出沒的臺南。
劉暹的四艘鐵甲炮艦,戰鬥力不俗,領頭的石清巖、杜春、王福友、李正輝,也都是他當初隨張守岱成都赴任時就投靠來的老人,船工出身。識水性,在調任海軍之前。四人都是中隊長以上級別的中堅軍官。雖然最初時的他們對現代化艦船和作戰一竅不通,但是這些日子來的學習。和劉暹聘請的那些英國老兵、教官的言傳身教,即使劉暹將所有的英國人從船上全部撤下,石清巖四人也能帶着手下的將士開動艦船,出海作戰。不過劉暹纔不會自斷臂膀,趕走了所有的英國人,他的四艘鐵甲艦船還能剩下多少戰鬥力?如今還在秦軍炮艦上的英國人,總數雖然已經不到五十人了,但每一個擔任的都是戰艦上最關鍵的職務。比如領航員、比如槍炮長,比如機輪長。比如大副……
正因爲實在對自己軍官的水準、水平不放心,劉暹根本就沒打算去爭奪聯合艦隊的指揮權。不過彭楚漢這個老式水師將領的水平也夠嗆!半輩子在長江裡撲騰,今年剛剛調任福建,劉暹真的對他沒信心。或許,他連馬尾船政學堂駕駛班的那些畢業生都不如。看看後者的一連串閃耀着光芒的名單,羅豐祿、劉步蟾、葉伯鋆、方伯謙、林同書、林泰曾、李達璋、嚴復、邱寶仁、林永升、葉祖珪、許壽山、黃建勳、張成、林國祥、呂翰、鄧世昌、薩鎮冰、葉琛、林穎啓等等,劉暹看的都兩眼直髮紅!實際上艦隊的‘前線’指揮官應該是日意格這個法國佬。
“劉侯好心性,臨戰不急,臨兵不躁。真大將之風。在下是萬萬不及也。”
劉暹跟左宗棠見一面後,左宗棠就坐船回福州繼續坐鎮了,臺灣的事就交給劉暹和劉典了。今個海軍開拔,劉典面上看不出半分焦切。跟劉暹說說笑笑,風趣博聞。但是兩邊一局圍棋沒下到一半,劉暹就知道。劉典的心亂了。他下圍棋是個什麼水準?就比菜鳥好上一等,勉強脫離臭棋簍子的境界。而且還相當一部分佔開具‘別緻新穎’的光,以劉典的水準。完全能橫掃了他的。劉典卻是落入了下風,落入了下風,這要不能說明他心緒已亂,難道還要說劉典自身是個臭棋簍子?
這種傳統式的中國儒生,有幾個下棋臭不可聞的?劉典手談是不出名,但人家也沒臭棋簍子的傳聞啊。
一局棋沒下完,劉典就苦笑着投子了。他心緒真的亂了,完全定不下,還如何跟劉暹下棋呢。船政水師歷經多年的經營,終於初見成效,這一回的海戰就是檢驗成果的時候了。戰艦真的要上場拼殺了,劉典患得患失,腦子裡沒有一刻安定的。
他真的相當佩服劉暹的‘定性’的。說的不是純粹的恭維話。
劉暹哈哈的一笑,“我軍十二艘戰艦,鐵甲炮艦四艘。日軍三艘戰艦,鐵甲艦一艘,如若還是不贏,我華夏男兒盡皆鼠輩呼?”
秦軍的將士不需要多說,敢戰場退縮不前,回頭劉暹就能全砍了他們。無論水陸,秦軍至少是不怕死的。而船政學堂培養出的這批人,鐵骨錚錚的男兒漢也是觸目可見。呂瀚、陳英、許壽山、葉琛、林森林……,不提原時空的北洋水師,只說原時空的馬尾海戰中,壯烈殉國的,劉暹就能從船政學堂的名單上挑出一羣!
此次臺灣之戰,堪稱船政水師成軍以來第一大戰,不僅是已經畢業的學員,就是船政學堂還沒有畢業的學員,很多也都充入了戰船,準備歷經實戰磨礪。如此能保證聯軍將士皆效死敢戰,那麼秦楚絕對艦炮優勢下的一戰,劉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此時的臺灣海峽。
一支多達十五艘艦船的艦隊正在乘風破浪,向着臺南進發。
不管是秦軍的鐵甲艦,還是楚軍的船政水師,亦或是拉在後頭的三艘運輸船,全部都可以用六到八節的航速,在海面上向着目的地持續前進。優等的鴻基煤給這些蒸汽艦船提供了足夠的動力。
而在這支艦隊的不遠處,一艘打着米字旗的英國鐵甲艦,正在以同等的速度,光明正大的尾隨着秦楚聯合艦隊。整個中國海區域,也就英國的遠東艦隊能夠輕鬆的抽調出一艘性能優良的鐵甲艦,來隨同觀戰了。
聯合艦隊打頭的是伏波號炮艇,這艘三年前竣工的炮艇。全力轉動機輪能夠跑出十節的速度,在整個艦隊中也是一等的快馬。而且快一千三百噸的排水量。和阿姆斯特朗114磅(160mm)前膛炮1門、阿姆斯特朗40磅(120mm)前膛鋼炮2門、法華士120mm後膛炮4門的較強火力,也能保證它的安全。其擔任搜索艦。超出艦隊主力三四海里的位置,艦船管帶貝珊泉。
四月二十五日,艦隊並沒有與日軍接戰,因爲艦隊連澎湖都沒行駛到,第二天中午纔算進入了澎湖廳。而此時的日軍,則剛剛把琉球宮古島民遇難的直接製造者牡丹社酋長阿祿古父子給幹掉。正分三路掃蕩抗日派的牡丹社、高士佛社和女奶社等灣灣土著,大本營依舊在射寮營地。
也就是說,小鬼子扯的那一張‘報仇問罪’的皮,現在都還沒能洗乾淨。還沒空出手來向臺灣的精華地帶——西部進攻。【射寮就是在臺灣南部最尖尖的那裡】
彭楚漢不管臺灣府陸地上現今是如何佈置抵禦的。他只知道,明天自己帶隊直撲射寮即可。就算日軍艦船見勢不妙,逃之夭夭,那也儘可能的將它們往東部趕,那樣,廈門匯聚起來的大軍,就可以登船從容的浮海進抵打狗港【高雄】。然後一拳頭砸掉西鄉從道的‘大軍’!
澎湖協副將吳奇勳對於艦隊的到來是萬分高興。其部澎湖水師,船不過二十舊式老船,兵不及千人之數。炮臺上的大炮全都是十多年前的舊貨色,如果西鄉從道真的大舉進攻澎湖,扼住這個大陸通往臺灣的海上要道門戶,林珠真的是毫無抵抗之力。
所以。見到跨海而來的艦隊,澎湖水師自吳奇勳往下,那是無不歡呼雀躍。
此刻臺南的日軍攻臺部隊。西鄉從道還一點都不知道秦楚聯軍即將殺到的消息。他這個時候正跟日軍艦隊指揮官,日海軍大丞赤松則良談論着煤炭的事情。
是的。日軍缺煤了。隨着長崎發來的第二波船隻抵到,整個日軍海面力量已經從三艘戰艦增長到五艘。日進、孟春、三國、高砂、大阪,雖然其中的孟春只有四百噸級不到,三國、高砂、大阪三船更是武裝運兵艦,只有排水量達一千五百噸的日進號,算是一艘真正的三等巡洋艦。不過此艦是鐵脅木殼,下水又已經有五年,戰鬥力跟秦軍的揚威、振威不屬於一個檔次。
這些戰船一直呆在射寮,並沒有大肆活動起來,如果只是他們,那日軍隨帶的煤炭還完全夠用的。只不過兵艦不動,運輸船要動吧?現在停靠射寮水面的日本運輸船已經高達十三艘了。煤炭緊缺,赤松則良只能冒險派出牧源吾號輪船,載兵百餘名,由臺南繞後山一帶過噶瑪蘭,入雞籠口買煤。
西鄉從道也好,赤松則良也好,對於牧源吾號的此行都心懷擔憂。因爲雞籠口不同於臺南的射寮,那裡一直都是守臺清軍的重點防禦之地。貿然進入,兩人真的擔心牧源吾號會不會跟清軍打起來。
而且臺南這裡的氣候讓日軍上下也苦惱不已。太熱了,跟日本氣候大不一樣,尤其這射寮等地,屬於番地,根本沒有得到充沛的開發。薩摩藩的這些西南武士大大的不適應,抵到此地不過十天,就已經有幾十號人病倒了。
這一情況完全在西鄉從道的預料之外。日軍士兵跟灣灣土著動槍子都沒見幾個死傷,一個水土不服就撂倒了這麼多人。
“臺地精華,盡在西部淡水、雞籠、嘉義、府城一帶。那裡物產殷阜,可停泊兵船,更得到了充足的開發,不同於此處番地,疾病滋生。吾軍當盡數掃平土番,移師西去,登陸打狗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