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關城下,張獻忠的人馬就像是飛蛾虎撲火一般朝着前衝,根本無懼城牆上的炮火襲擊。
即使眼睜睜的看着前方的戰友和同伴炸的支離破碎,張部兵馬也不得不往前衝,因爲張獻忠已經下令,只要誰敢後退一步格殺勿論。
回過頭是張獻忠的本部人馬,大刀闊斧的在身後督戰,前方是明軍猛烈的炮火,也許很多難民到了這一刻纔會後悔跟着張獻忠鬧。
“殺,殺。”
城牆下的叫喊聲越來越密集,也意味着張獻忠的人馬衝到城牆下的越來越多,照這情況下去,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攻上城來。
江之信皺着手裡拿着一把彎弓,朝着衝過來的張部人馬放箭,按照和澳洲約好的時間來算,他們也該到了,要是在不到城就要破了,恐怕到時就晚了,越想江之信越後悔放澳洲人出城,要是此時有澳洲人的火力支持,可想會是這樣的情況,至少他們攻不上來。
後悔也無用,一切都已經成爲事實,只能祈求着澳洲人早點到來解了目前的危機。
“將軍你看,北面好像有動靜。”
北面,?隨着那名小兵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動靜,從北面似乎有炮彈發出,雖然密集的程度還沒有城牆上的打下來多,但的確給張獻忠後方的督導隊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澳洲人來了,澳洲人來了。
江之信與張獻忠幾乎是同時開口而出。
不過雙方的反應卻是不同,江之信明顯對盟友的到來非常高興,而張獻忠則陷入到了思考中。
澳洲人突然折返,從這個方面來看的確是一計,他們想要用前後夾擊的方式的將自己打敗。
張獻忠知道自己中計了,中了澳洲人計策,不過仔細一思考和判斷又覺得不對,澳洲人炮火密集程度要比明軍強的多。現在看來根本沒有明軍的密集,難道說只是一小部分澳洲人留了下來。
想到此,張獻忠立馬抽調人馬分兵而戰,朝着北面襲擊的澳洲人衝去。
北面負責襲擊的部隊是第三連隊兩個班的兵力,火力配備主要以26磅火炮爲主,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邊打邊撤退,有計劃的撤退。
這是運動戰的的一種戰術,在運動中消耗敵人。充分調動敵人的主力部隊進入埋伏圈,然後利用我方的優勢兵力各個擊破。
所以這支部隊絕對不是澳洲的主力部隊,它的火炮配屬也只有10門。就是爲了方便撤退靈活。
張獻忠的主力部隊就是後方這些督導隊,這是他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如果這支部隊受到了傷亡過大將會對他造成不小的影響。
此時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有消滅了澳洲人才能順利攻下韶關,缺少了督戰隊的難民部隊在沒有監視的情況也放緩了步伐。
畢竟誰都不想死,只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而已。
主力部隊被調動,負責吸引的小股部還不能撤退的太快,否則一旦張獻忠發現了肯定會收兵。
邊打便撤退,澳洲人的部隊戰鬥果然強悍。即使是一小部分人也能邊撤退邊構築工事有效的阻擊。
這讓張獻忠非常羨慕,澳洲人戰術非常新穎獨到這是與自己所用的不同以及和明軍的不同。
張獻忠靜下來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否能學會澳洲人的這套戰術,但是仔細一想覺得不可能,澳洲人配備了強大的火力支持所以配合這套戰術可以快速的作戰發揮到極致。
但是自己不可能。自己的主要武器以冷兵器爲主,根本無法做到全部使用火器。
最主要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張獻忠沒有那麼大的火器來源,即使自己製作出來的性能也不能和澳洲人比。
所以張獻忠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放棄了。
追擊的部隊距離韶關城越來越遠,隨着距離澳洲人越來越近。追擊的張部人馬也更爲興奮,心想馬上就能追到澳洲人將他們殺了回去領賞。
可是他們哪裡知道自己已經陷入到了澳洲了設立全套之中。
第三連隊在距離韶關城十五里外利用有效的地形作爲掩護,在敵人進入包圍圈後就立馬收緊了口袋。將他們後退的路全都堵上了。
隨着負責引誘的兩個班的士兵,突然丟棄輜重,快速逃跑後,前方的炮彈也隨即飛來。
很多張部人馬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就已經來不及躲避被炮彈擊中,因爲出動追擊的人馬至少有幾千人,這個時候衝在前面的幾乎都無法躲避。
等到後方的人意識到不對準備朝後撤退的時候,前方的衝擊的人已經被炸傷炸死的非常多。
知道中了埋伏後的張獻忠人馬,以來時追趕還快的速度迅速的朝着韶關城撤退,這個時候只要是一個有一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只有匯合大部隊纔是最安全的。
可是當他們往回路撤退的時候才發現情況不對,這裡居然也有澳洲人設下的埋伏。
澳洲人設下了埋伏圈等着自己往裡裝,這個時候大家纔想起爲什麼沒有看到澳洲人的主力部隊,原來是埋伏好了等自己往裡裝。
隨着砰,砰,火炮的聲響和夾雜着咖啡磨機槍的聲音,凸凸的響起,成片的手裡提着大刀長矛的人羣倒下。
這場戰爭打到這裡基本上勝負已定,這就是一場對張獻忠人馬的屠殺,根本不成正比的對抗。
人數上佔據優勢的張獻忠敗給了人數極少的澳洲第三連隊。
隨着倒下的人越來越多,一些人已經被這血腥的場面給嚇壞了,嚇的在原地發呆不敢在亂動。
反抗意味着他們只有死,不知道誰先帶的頭,丟下了手裡的武器,然後蹲在了地上,而後其餘的人成片的丟下武器蹲在地上等候澳洲人到來。
衛顏見戰果基本上已經到手,留下兩個班的士兵看守這些俘虜,自己則帶着其餘部隊朝韶關城敢去。
此時韶關城失去主力部隊督導的張獻忠部攻城速度和力度明顯有些不濟,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些追擊的部隊還沒有回來這讓張獻忠陷入到了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