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說事情太複雜了,我一時也無法和你說清楚,剛纔兩位美女是我兒子的老師,對我兒子特別好,我兒子也最喜歡她們,我求你別在她們面前發火行嗎?今天回去之後,我就把一切給你解釋清楚。
我哼了一聲,說隨你了,講不講清楚也與我沒關係了,散夥吧,回去就把錢給老子分了,分了錢就散夥。
她嚇得臉色蒼白,一把拉住我的手,說方哥,千萬別說這樣的話,回去再說,回去再說好嗎,方哥,我,我今天留…留你住我那……好不好,只要你不說那樣的話……
此時張慧走出來,一臉笑容,吳敏立即放開手。張慧說帥哥,你游泳技術如何啊,我技術可不好,等會你離我近點好嗎?
我收住剛纔裝出的冷漠,臉上露出一些笑容,說我的技術還過得去吧,美女你放心,我一定保護你的安全。
向芙蓉跟在後面,說帥哥,還有我呢。
吳敏臉上漸漸好了一些,不過臉上還帶着驚恐,她強堆出笑容,說方哥,我們三個女人可就靠你了。
我故意笑了,說好啊,那可是游泳,靠得越近,我越高興……
我裝着一副儘量平靜下來的樣子,應付着張慧和向芙蓉,可向芙蓉一定是很久沒和我見面了,掩飾不住對我的親熱,弄得吳敏似乎感覺到她對我有點意思。
可能是我早就預感到這樣的情況了,所以從吃飯到後來的游泳,我都算比較平靜,相反,倒是吳敏有點心不在焉了。
佛光洞果然名不虛傳,我們坐觀光船走到洞中間,導遊說大家等會可以在心裡許一個願,如果我們運氣好見到了佛像,大家的願望就一定會實現的。
我說真有這麼靈嗎?
導遊說信則靈,不信則不靈,反正很多人都信了。
我說許兩個願行不?
她說我不知道啊,你等會問問那樽佛看行不行。
船上的人一陣大笑,導遊說大家別笑了,馬上就到了,記住看到佛像立即把自己的願望悄悄說出來。
“哇”一陣驚歎聲中,我們頭上突然出現一團虛幻的光圈,在光圈之中,果然看到一樽極像佛祖打坐的神像。
所有人都兩手合掌,口中唸唸有詞,我也立即照做,口中悄悄念道:求您早日讓我脫離苦海,與張慧過上快樂平安的日子。
我看吳敏一臉虔誠,口中也是念念有詞,而且她更是眼淚也流了出來。
這佛光只有很小的角度能看到,所以遊船儘管很慢,這佛光也就五六秒時間,一晃而過。向芙蓉說能不能退回去再看一次,導遊說怎麼可能後退呢,那肯定不可能靈了。
張慧說向芙蓉你也不想想,佛所講的退就是回,是輪迴,那得有始有終,才能進入另外一個輪迴,哪能中途就往回走,那是不要命了,懂嗎?
向芙蓉說這樣啊,還真有點這個意思。張慧說當然是,人生如一條河,就像這洞裡的河,起起伏伏,等會出了洞就見光明,也到了湖泊了。所以到達光明之時也就是你洗盡身上塵埃之時,洗的過程就是對你這輩子做的事情好好壞壞的彙總過程,因爲那被洗去的塵埃裡的每一粒,其實就是代表你這輩子做的大大小小的好事壞事。
要是壞事太多,下輩子就沒有好結果了。
我和吳敏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是一陣驚慌,默不作聲。
向芙蓉說還有這麼多傳說啊?
導遊也在聽張慧的話,說美女,你這樣一說讓我也茅塞頓開啊,你應該是對佛光洞這特殊的遊覽過程的最新詮釋。
張慧笑了,說我說說玩呢,你們又不給獎金。
導遊笑了,說你長得這麼漂亮,又能說會道,等會我留一下電話,過段時間我們要進行形象代言人比賽呢,到時邀請你參加。
張慧說好啊。
我們四個人到了游泳區的一個相對人少的區域,我開始和吳敏比較近,她遊了一會,漸漸高興起來,而我也自由自在地遊了十來分鐘。
她站在我身邊,說方成,你說我們兩人身上的塵埃洗下來算是好還是算壞啊?
我哼了一聲,說能好嗎?下輩子沒變成豬就算好了。
她輕輕地笑了,說要真是豬就好了,吃好睡好,早點死了好早又投胎,再投胎總不會又是豬吧。
我說就豬那智商,能投胎到什麼地方去?
她楞住了,說你是說只要成了豬,再也無法成人了?
我說那是肯定的啊,豬笨,纔會被人當桌上的主菜,再多也不夠,你難道沒聽說豬肉漲價?豬的世界是多多益善。
她說那我們兩人以後都是豬了?
我說我不會,因爲我不騙人,少了一項罪名。
“哼,你就是一個大騙子,還不騙人。”
我說那是我入錯了行,這是一個職業,職業錯了與我沒關係。
“你就會詭辯,我說不過你,方成,那個向芙蓉對你有意思呢,你過去和她們玩玩吧。”
我正求之不得呢,說聲好啊,向兩人游過去,來到張慧身邊,她故意大聲說帥哥,快陪我遊一段嘛,我想往中間遊又不敢。
我說好啊,來我們一齊。
水面其實特別平靜,到了中間,我們兩人拿出手上的氣墊放在頭上,兩人在水面仰躺着,張慧問,達到效果了嗎?
我說達到了,不過今天晚上還差一瓶酒,酒喝了,一切就好辦了。
“喂,她可是有孩子的女人了,你可得注意哈,這種女人放得開的。”
我詫異地看了看她,她臉一下子紅了,呶着嘴,說我不是擔心你嘛,怕你上當。
我取了頭墊,說我們來潛水。
她說好啊。
我們一起潛水下去,我一把將她拉在懷裡,緊緊地吻起來……
實在憋不住了,我們一起衝了上去,只見向芙蓉在遠處大喊大叫,一見我們出現了,這才高聲喊道,喂,別嚇我好嗎,我以爲你們出事了呢。
張慧高聲說我們在比賽潛水呢,沒事。然後她說方成,我們過去吧,不然郭敏要是看出點不對頭就麻煩了。
我說好吧,那晚飯你可一定別同意一起吃,我估計她肯定會請你們的。
“那你可得補我一頓。”
“一頓怎麼行,一輩子,這輩子好不好。”
她輕輕笑了。
下午往城裡回去時,吳敏果然說張老師,向老師,晚上我們
到山珍寶吃火鍋好不好,清湯菌類,有營養,味道也特別好。
向芙蓉剛想歡快地答應,突然覺得這事不該她回答,忍住期盼看着張慧,張慧略略一笑,說郭姐今天太感謝你了,可晚上我們得輔導孩子們學習,還得讓他們好好睡覺,你們松濤我不回去的話,肯定又會不肯睡覺呢,我真得回去。
向芙蓉滿臉失望,吳敏倒還正常,說張老師,那真是辛苦你了,那以後我們抽一個時間在一起坐坐。
送兩人到了城南一小附近,吳敏說方成,想吃什麼?
我說吃什麼都行,你先把車停回家再說吧,怕我知道你住哪裡我就在這裡下車。
她尷尬地說這樣吧,就在我住那邊找個好點的餐館。
她慢慢開着車,邊開邊看,最後在一家叫南江絕味的餐館停下來,說這裡的菜她來吃過,挺不錯的,我下了車,她說你先去點菜,我就在那邊的豐澤小區住,馬上就過來。
我讓服務員安排了一個包間,點了幾樣所謂的招牌菜,估計夠吃了,說來瓶白酒,看了看,有一款五糧液酒廠的兩佰多一瓶的酒,點了一瓶。
沒想到我還沒說完吳敏就到了,她看了一下菜,說菜點得不錯,方成,拿五糧液吧,我欠你的,我一定會把事情說清楚的。
服務員立即倒上茶水,然後去排菜。吳敏讓服務員關上門,然後坐在我對面,說方成,你看到了,我有兒子了,那不是我的侄子,是我兒子,這是事實。
我拿出兩支菸,扔給她一支,說你現在多大了?
二十五。
你生孩子的時候是多大?
十九。
你是大學生嗎?
是,大專,應該算是吧。
生孩子可以讀大學嗎?
我請了一年病假,而且有人花錢辦理了一切正常的休學手續。
之後呢?
之後,之後我在南華讀書,也一直在南華生活啊,開始那個人幫我請了保姆帶了兩年多,我畢業後就自己帶孩子了。
那個人是誰?現在哪裡去了?
她眼眶一紅,說我不知道。
我楞楞地看着她,“不知道?這倒是最好的回答。”
她說是,的確是最好的回答,我也只能這樣回答。
我不理她了,開始抽菸。
酒菜上來,服務生打開酒,我拿了一個杯子,直接給自己倒滿,也不管她如何辦,也不說話,邊喝酒邊吃菜。
她表情冷淡地將轉盤轉動,將酒轉到她的位置,拿起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這杯應該可以裝二兩多,我們倒了兩杯,瓶中只剩下一半。
她端起酒,說方成,每個人背後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你的情況我聽說過,我的經歷說起來比你好,但我失去得太早太多,我之前對你說的一些關於私人問題的話也正是基於我的經歷,不管怎麼樣,今天算是能說一些,喝吧,想碰一下杯嘛,爲我們的過去。
我哼了一聲,端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哈哈一陣冷笑,一口將一杯酒竟然完全喝乾。
她嚇了一大跳,可立即,她流出了眼淚,說好,方成,你幹了,我也幹了,今晚我們喝個一醉方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