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一張打好的紙,說我的問題和你的回答都在上面,我讓小陳拍一個我們的談話,你看好不好。
她迅速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說這沒什麼啊,可以的,小陳,你看看我和方總坐的位置合適不?
陳小瓊大喜,把小型攝像機拿出來說不錯,就這個位置,有花,背景還有南華的書法家的畫,可以開始了。
這一切全部是我之前編的:
我:南瓜姐,我代表我個人和成林公司的全體員工歡迎你到南華來。
南瓜姐:謝謝方總,感謝成林公司的全體員工,南瓜姐愛你們。(她做出特別誇張的表情,那明顯是特別興奮。)
我:南瓜姐,我知道你家鄉並不是富庶之地,對於如何帶領老百姓致富你有什麼體會嗎?(我直入主題,讓她上套。)
南瓜姐:是啊,我家鄉是一個比較窮的地方,普通百姓要想發財致富是相當難的,我走了很多地方,也長了不少見識,我覺得要讓百姓發財致富,一是要靠政府的政策,二是要靠政府扶持一批企業參與當地的建設。像成林公司這樣的發展模式,就是帶領百姓發財致富的好辦法,我認爲這是一條很好的途徑……(這個她根本不清楚的公司,成了她眼中最好的公司,我的目的如此簡單就達到了。)
只有三分鐘的視頻,我認爲已夠了。我讓陳小瓊收好攝像機之後,把她帶的一張銅板紙拿出來,又拿出一隻書法筆,請南瓜姐在上面寫上:帶領百姓發財致富,成林公司好樣的。
落款等寫好,我讓陳小瓊將東西放於挎包,喝了一口茶,又和南瓜姐聊了一會,她的經紀人才急匆匆地過來,將改好的協議遞給我。說好了,可以簽了。
我粗略掃了一眼,就在上面直接簽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南瓜姐也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兩人都按了手印。
經紀人特別興奮地倒了兩杯茶水,說方總,南瓜姐,來,我們一起以茶代酒,慶祝我們的合作正式開始,祝我們合作愉快。
舉杯喝了一口,我說南瓜姐,你回去之後,立即讓村上的人設計圖紙,這個要嚴格把關,不能修了之後讓人還說沒修好,設計圖通過後,我就把前期費用轉過去,之後隨進度轉錢。
經紀人遲疑地說方總,這樣挺麻煩的嘛。
我說你們不知道,我做生意好多年了,這樣做,才能讓那些人不敢偷工減料,我是真怕弄成豆腐渣工程啊,如果成那個樣子了,留下的可是罵名,而且可能全國人民都只會罵南瓜姐,有誰會罵做工程的人?
南瓜姐一聽,汗都嚇出來了,說對啊,方總,還是你想得周到,唉,我現在真是覺得沒什麼意思,出名有什麼有用啊,比在農村還累,而且還沒掙着錢,還得捱罵,總之吧,我真是一點也不開心……
我淡淡一笑,看了看陳小瓊,陳小瓊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臉上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輕輕瞪我一眼。
我說南瓜姐,這也是暫時的,等你在這個圈子混熟悉了,各種門道摸清楚了,你的免費時代就會結束了,到時候一切都會發生變化
的。
她點點頭,說沒想到方總果然是有見識之人,我的經紀人也這樣安慰我呢,熬吧,再熬上一兩年,應該差不多了。
我說對啊,那個時候,你就會享受這份明星的生活的。
我看了看時間,已二十多分鐘了,我說那就這樣吧,南瓜姐,祝你演出成功,祝我們合作愉快。
南瓜姐點點頭,說好吧,方總,和你聊天很愉快。走到門口,南瓜姐突然對經紀人說你準備的演出門票呢,快去拿來。
經紀人一走,她立即對陳小瓊說小陳,用一下你的筆。
陳小瓊立即拿出筆,南瓜姐從茶几上拿出一張便籤紙,迅速在上面寫了一串數字,遞給我,輕輕眨了一下眼睛。
我拿着紙放進口袋,經紀人也把演出門票拿了兩張出來,說方總,南瓜姐向組委會要了兩張票,也是一點心意。
我拿上票,說太謝謝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我們快步一起走向大門,不料剛剛出樓底的門,只聽“咔嚓咔嚓”的聲音和閃光燈的閃耀猛然間出現,我心說完了,百密一疏,又是百密一疏啊。立即用手擋在臉上。
陳小瓊開始沒反應過來,放慢了腳步,頭幾步覺得挺榮耀的,後來見我已落下她了,驚慌起來,立即大聲說我們不是明星,別拍了。
一個男子說美女,拍拍你也行啊,你這麼漂亮,比明星好看。
陳小瓊羞紅了臉,快步衝出人羣,叫了我一聲,方哥,等我一下嘛。
我停下腳步,等她過來,說你不是想當明星嘛,怎麼跑啊?
她瞪了我一眼,說屁個明星,方哥,你得想想辦法,要是有人把圖片F論壇上去了,我們咋辦?
我說你還算聰明,知道這事不是什麼好事,先回去再說吧。
打了個出租,回到住處,我讓陳小瓊立即將視頻拷貝出來,然後放電腦上我看看。
看着剛纔的錄像,陳小瓊手靠在我肩上,說方成,你好狡猾啊,不知不覺就讓南瓜姐鑽進你的套子裡。
我故意說我設什麼套子了,我說的是實話,難道不是嗎?
她輕輕打我兩下,說方騙子,你是超級大騙子。
我說老子是超級大騙子,你比超級大騙子還騙人,因爲你是一條美女蛇,不僅騙人,還勾引人。
陳小蓉從她臥室出來,敲門,說你們幹啥啊,窩在房間裡,我看沒好事,妹妹,你不是來那個了嗎?
陳小瓊一下子笑了,立即關掉視頻,開了門,說姐姐,你腦袋裡怎麼儘想這些事啊,我和方哥在商量講課的事呢。
“這樣啊,我還以爲……嘿嘿……”她不懷好意的笑了兩聲。
我說陳小蓉,晚上你和陳小瓊去看晚會吧。
“又沒票,看啥啊,再說那最遠的位置也是三佰多一張票,我可捨不得。”
陳小瓊從口袋裡拿出兩張票,在手上晃了晃,興奮地說姐,你看看這是什麼?
“你,哇,門票,可,可只有兩張,你們兩人的?”
我說是你們兩人
的,我不去。
陳小蓉遲疑地看了我一眼,拿了一張票,“哇,這麼好的票,太好了,貴賓席呢,方哥,你,你怎麼有這東西?”
我嘿嘿一笑,說我自然有我的門道,你別管了。
陳小蓉興奮異常,陳小瓊似乎有點失落,看了我一眼,說方哥,你在電視裡看,比我們看得更清楚。
我說對啊,我還可以錄下來呢,特別是那些暴露的畫面,我錄下來慢慢看。
兩人一聽,笑了,陳小蓉說你膽子夠大嘛,看我妹妹怎麼收拾你。
我說你們快去準備吧,最好穿運動服,別去展示你們的性感,不然褲子被別人扒了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兩人目光一對,一把將我往牀上按去,嬉笑着扒我衣服……
兩人出門的時候,果然都換成運動服了,陳小瓊說你沒去看會不會覺得遺憾,我搖搖頭,我沒啥遺憾,你覺得遺憾,回來時照着那些人的浪勁給我浪幾個就行了。
她呸了一聲,說討厭,本來還同情你的,這下一點同情都沒了。
我說你們快走吧,我得在網上去關注呢,示意了陳小瓊一下,她立即明白下午那夥人拍照的事,說是啊,你的任務還重大呢,快去吧,現在可能就會有了。
陳小蓉說你們說的話我怎麼不明白呢?
陳小瓊說姐姐,跟我走吧,我們路上說。
我還真擔心有人在論壇上把我和陳小瓊的照片發上去了,所以趕快跑到電腦旁邊,打開兩個本地論壇,上面好多人發了帖子,展示今天拍到的明星。
我一個一個地看,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果然有一個人傳了幾張我和陳小瓊的照片,我還好用手擋住了臉,可陳小瓊卻完美呈現美麗丰姿,那樣子說是明星,肯定沒人懷疑。
我立即用了兩個QQ號,不斷髮新帖子,這樣的辦法可以讓那個帖子的位置越來越靠後,我心裡只得暗暗祈禱,但願沒認識的人看到。
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不一會,張慧就打電話給我,我以爲有什麼新消息了,結果她問我,方成,我在論壇上看到你和一個美女的照片了,那女的好風S。
我尷尬地不知道說啥,我估計她是估計裝着不認識陳小瓊的。好一會,我說那個女的不是我上次給你的照片陳小瓊嗎?今天下午我做了一件大事,小慧,你不是要我快速脫離這個組織嗎?我今天做的事,就是一個自我暴露的辦法,我們內部人覺得是擴大公司影響,可只有組織者才知道這是一個危險的遊戲。
她似乎明白過來,說方成,那你可要注意安全啊,還有,你,要是被抓了,你這算立功嗎?
我只得安慰她,說當然得算啊,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我從口袋裡掏出南瓜姐塞給我的那張紙條,是一串電話號碼,心裡還是淡淡的憂傷,這是一個謊言,卻用它來傷害了最質樸的人,我的身上,又增加了一條負罪。
我把號碼存在手機上,心說南瓜姐,我只要把林小娟這個難關度過了,要是掙着錢了,我會想法支持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