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都過了十一點,張慧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我等她出去了十來分鐘我纔出來,回到住處時已是接近十二點,剛剛到,電話就響了,是陳小瓊的。
我接通,她口氣特別興奮,迫不及待地說方哥…方總,效果非同一般,非同一般啊。
我說你在哪裡啊?
她依舊興奮地小聲說着話,剛剛把他們送走呢,我現在也離開了。
我說鄭總和吳主管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他們都是被我們歡迎着離開的呢,我讓幾個主任把人帶走了,我一個人在往回走,公交車上。”
我說好吧,你找個離住處近點的地方,把你姐叫上,我們一起吃飯吧。
“嗯,我馬上給我姐打電話。”
她找的地方果然離住處只有三百多米,是私房菜餐館,這家很會做生意,把大廳兩邊隔成單元式的小隔斷,迎合了中國人吃飯喜歡有自己獨立空間的想法,所以生意特別好。
我過去的時候裡面人已比較多了,還好有一個這種隔斷式卡座,陳小瓊正在點菜,見我過去,她開心地對服務員說菜就這麼多,再給我們來點啤酒。
我坐下,說別點酒了。
她說我和鄭總請假了,他說下午也沒什麼安排,同意我和姐下午不去了。
我說這樣啊,好吧,看你興奮的樣子,我就同意你喝點。
她嘿嘿地笑了,說方哥,我今天表現特別好,你得獎勵我?
我說那你得說說啊。
她說首先吧,我克服了很大的困難,做了充分準備,把整個活動安排得井井有條,大家熱情高漲,如着魔一樣,這不正是你需要的狀態嘛。
我說如果有這樣的表現倒真是不錯,不過你克服了什麼困難啊,稿子早就給你看過了,要求也給你說了,可能出現的情況也給你想過了,幾個人的特點各組也向你說過了,這樣的準備還不夠?
她颳了我鼻子一下,說方哥,從今天起,禁慾一週。
我頓時有些明白,不過我故意說憑什麼啊?難道是你來那事了。
她搖搖着,俯身過來,說誰叫你昨晚還要讓我再…再那個…我這個時候還是疼的呢。
我嘿嘿一笑,說誰叫你前天給我打六十分,不過沒事吧?
沒事,休息休息應該就行了。
我說今天的效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
她說當然。
我說趁你姐還沒過來,你倒給我分析一下,爲什麼會有這樣好的效果。
陳小瓊捧着臉想了想,說這次的幾個人吧,共同特點是都找過幾個工作,但收入都很低,都感覺是懷才不遇,特別是有三個人有獨自創業,但又被打回原形的經歷,這就讓他們對自己的奮鬥過程中的方向、思路和方式產生了懷疑,而這次安排的成功人士分享發財經歷,正說中了他們的痛處,他們看着幾個成功人士,眼都直了呢。
我輕輕一笑,說看着你這麼漂亮眼睛才直的吧。
她居然臉一紅,說和你說正經事呢,快說,我的分析對不對。
我說你的分析是對的,不過還得向更深的方向分析,還得找到
最終的目的。
她遲疑地思考起來,說如何深法?
陳小蓉剛好過來,聽了半句,笑着說方哥,有多深那得看你本錢啊,我妹有什麼辦法。
我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陳小瓊也笑起來,彎着腰笑了好久,按着腹部說姐,你真有才,你知道我們說什麼嗎?
陳小蓉知道自己理解錯了,但嘴上卻不饒人,說我哪點說錯了嗎?
我不懷好意地說陳小蓉,好吧,你沒說錯,那你說說爲什麼要深一些?
陳小瓊立即就伸手過來掐我,我一讓,說你聽聽吧,道理是一樣的。
陳小蓉嘿嘿一笑,說深點嘛,當然爽啊。
我說所以市場上黃瓜好賣,就是這個意思?
陳小瓊拉着我,說方哥,越說越不像話了,別賣關子了,快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說陳小瓊,其實也不是越深越好對不對,關鍵是找到G點,看着兩個人都臉紅了,我說你每次設計的目的,就是要找到讓這些人內心最痛的G點,讓他們對以前的思想和信仰產生懷疑,產生厭惡並且下定決心要拋棄以前的思想,拋棄過去的一切。大膽地迎接未來,而未來,就是我們給他們的這條路,讓我們的思想決定他們的想法和行動,讓他們對我們的模式充滿敬畏,而且,他們會排斥其他思想,這就達到效果了。
陳小瓊說對啊,目的肯定是這個,你這是把這套作法理論化了。
陳小蓉笑着說哪是啥理論化啊,是Y蕩化了。
我哼了一聲,說陳小蓉,那你說說道理對不對吧?
陳小瓊說別瞎扯了,方哥說的是對的,不過方哥,像今天這樣這樣做,成本是不是太高了。
我說是啊,肯定是很大的,可現在我們自己還沒有這樣的基地,實在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陳小蓉說以後有錢了,我們就可以有自己的基地了,那我和我妹去住別墅行嘛?
我說當然行,不過先掙錢吧,而且我最希望的是老闆能明白我現在的做法的重要性,只是,唉,或許過幾天,我就不得不離開你們了。
陳小瓊急了,一把拉住我的手,說方哥,憑什麼啊?
我淡淡的推開她的手,說如果寧歡再找公司的麻煩,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離開,可離開了,我將失去一切,其實這也無所謂,只是卻把我爸也留在這裡了,想想真是可悲,連自己父親也保護不了,更不用說你們了,小瓊、陳小蓉,你們現在知道我的害怕了吧。
突然,陳小瓊狠狠地說道,方哥,要不,我們想法把金華投資滅了。
我心一驚,迅速平靜下來,哼了一聲,說陳小瓊,你腦袋發燒了吧,可能嗎?我們現在的實力,幾十個人,瞬間被別人消滅,還消滅別人呢。
她臉色冷峻,說方哥,我和我姐的資源還是有的,要想收拾寧歡,也不是難事。
陳小蓉一把抓住陳小瓊,妹妹,你瘋了,絕對不可以的,你知道嘛。
我知道,兩人背後最神秘的東西已悄悄顯露了出來,我淡然一笑,說小瓊,誰要你幫忙了?就我個人來說去收拾寧歡也是有辦法的,但寧歡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而是一個團隊,她的
組織是幾百人,是幾百人!如果這夥人把成林公司當成敵人,我們去鬥,不是雞蛋碰石頭嘛?
陳小瓊更急了,也不管了,直接站起來坐在我身邊,說方哥,那…那怎麼辦,難道非得走?
我搖搖頭,說先喝酒,我近幾天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總會有解決辦法的,但你倆可記清楚了,我今天說的,你們不得和任何人說,包括老闆。
“哦”兩人極不情願地答應了。
喝着酒,兩人的表情第一次不太一樣,陳小瓊已特別焦慮了,而陳小蓉反而平靜得多,如果在平時,兩人的表現應該是完全相反。
我裝着根本沒注意,說你們也別想多了,我正在想辦法。
說罷,我開了幾瓶酒,說來,吹嘴,吹幾瓶,腦洞一開,辦法自然來。
吃過飯,我說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
對於蘇志剛,我還是不太放心的,所以我出來之後打算過去一趟,特別是昨晚那對夫妻讓我更不放心,怕就怕他們悄悄舉報。
結果在半路上陶洪斌又打電話過來了,這人對錢的敏感程序實在太大了,我接通電話,說陶總,今天安排得不錯,感謝了。
他嘿嘿一笑,說你老兄吩咐的事情,我可是用了一萬分的努力在做啊,只要你覺得不錯,我就放心了。
我說陶總,找個地方我們喝茶。
他遲疑地說這個…這個嘛……
我笑了,這傢伙肯定算計着錢呢,於是說陶總,我提議的當然是我請你,你放心,我不是說價錢的,是爲了增進友誼嘛,你見多識廣,和你聊聊天,我對南華的瞭解就會大大增加嘛。
他這才說兄弟,客氣了客氣了,這樣吧,濱江河堤靠近石油廣場附近有一個茶樓,纔開不久,位置好,服務妹子也漂亮,而且價格不貴,你看如何?
行啊,我馬上過去。
十多分鐘,我就到了,這個地方我還是有些熟悉的,上次獨自跑來找我爸,就是在這附近轉過。
坐在沙發上,給陶洪斌發了一個短信,幾分鐘他就過來了,一副老手的樣子吩咐服務生說泡一壺碧螺春過來。
陶洪斌頭髮油光,一件淡黑印花T恤,純白的休閒褲,淡綠色的皮鞋,滿臉堆笑,動作誇張,略帶匪氣的老總架子十足。
我們相對而坐,竹編沙發清涼透氣,靠在上面舒服無比,我略略向前,端起茶杯,說陶總,我聽手下說今天效果不錯,來,小弟以茶代酒表示感謝。
他滿臉是笑,一副得意和自信的面容,端起茶杯,說應該的,應該的。
我喝了一口茶,說陶總,其實公司與公司之間,就要你和我你這樣合作,大家互得互利,和平相處。
他說對啊,你看看,我們這才幾天,已有兩筆業務往來了。
我放下杯子,說對啊,和,則共同發財,鬥,則兩敗俱傷,這樣的道理說起來容易,但要真正這樣做卻不容易,你說是不是。
他聽我的話,似乎還有其他意思,也不敢輕易接話,想了想,這才說對啊,方總,你處事的方法我很服氣,其實我這人吧,對錢的確很在乎,不過只要朋友對路,我還是可以兩肋插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