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突然想起一句名言,“什麼最重要?人才。”無論在什麼年代,都一樣。
他目前能做的,只能廣交朋友,多招人才。可是漢代的宴席禮節,真讓人頭疼胃難受。
魏家軍現在只有區區三千五百人,簡直少得可憐。他要擴軍,但地盤和經濟條件不允許。唯一可行方案就是招攬,而青州軍是個方向。
魏王又想到袁術。史書上把他描繪得那麼不堪,每仗必輸。爲人尖酸刻薄小氣。勢力怎麼這麼龐大,居然要曹操呂布和孫策三家一起上。
這些不重要,關鍵是他能得到什麼。名將,謀士,地盤,三個重點方向。前兩個他沒怎麼聽說過。而地盤在淮南,有點遠。
猛然間,魏王想起了傳國玉璽在袁術手中。這是個好東西,不能讓它遺失,必須要奪過來。
連忙讓人去請郭嘉,他的手下只有忠心,沒有大智慧,得借用風流鬼才行。
不一會兒郭嘉就來了,他翹了班。對於魏王的相邀,郭嘉看得極重。
兩人喝着功夫茶,開始談袁術的事。魏王率先問袁術爲人,滿腦門子的疑惑。
“袁術,袁公路,究竟何許人也?”
郭嘉不假思索,“袁術,少年俠氣,好結交江湖豪傑,擅縱橫擺闔之術。爲人豪爽,岀手闊氣。”
“袁術勢大乎?”
“袁術佔據揚州、豫州和徐州,共三州十一郡。兵精糧足,江湖豪傑多有歸屬。號稱北袁紹,南袁術,南北二袁爭雄。”
沒想到袁術地盤這麼大,實力這麼強,他有些吃驚。不過不礙事,馬上就完蛋的貨,但得問問人才有哪些。
“袁術帳下可有人傑?”
“吾以爲武有孫策一族,紀靈,周瑜等。文有劉曄,奈何劉曄不爲重用。”
原來袁術不僅有孫香、孫賁、孫策、吳景一夥,還有周瑜周公謹。劉曄聽說過,印象不深。紀靈嘛,很熟兒,一直是紅花下面的綠葉,純粹擺設襯托兒。
“奉孝兄,不瞞汝,吾思賢若渴。不知奉孝兄可否入幕相助?”
魏王最近越發覺得沒有人才可用。眼前的鬼才是現成的,但卻是老曹的,他只能挖牆角。
“承蒙無忌兄高看,吾固所願也。”
沒有說謊,郭嘉很誠懇。魏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太簡單了吧。他早知道挖人這麼容易,肯定逢人第一句就是,招人來不來。
可他還沒高興三秒鐘,郭嘉又開口道:
“主公與吾同屬曹營,此舉頗爲不妥。司空爲人頗多疑,還須小心行事。吾身暫在曹營,心在無忌兄處也。”
人是收到了,可是不能明着用,魏王大覺可惜。
郭嘉很鬼,直截了當地做了內鬼。從魏王相邀那一刻,他就變換陣營,開始爲魏王籌劃。
魏王雖感覺很不爽,但好歹是收割到一枚頂級謀士。於是他和風流鬼才交流到深夜時分。
二人主要探討了袁術戰敗的戰後利益分配。郭嘉很無語,主公絕口不提怎麼打袁術,一門心思放在搶地盤和挖人上,而且要奪傳國玉璽。
這等自信,讓他深深感到新主子的張狂和別具一格。最後二人議定,將豫州作爲發展方向,劉曄、紀靈和周瑜是目標人物。
最後魏王將歌舞伎送給他,風流鬼才立刻精神百倍。可聽到是曹府送來之人時,他恨恨地拒絕。
魏王一下對郭嘉的印象,大爲改觀。這貨雖然風流,卻還拎得清熟輕熟重。
在郭嘉的提醒下,魏王第二天就將歌舞伎送到曹洪府。果然老曹不僅好色如命,更將女子當作間諜培養。不時將她們散入他人府中,打探情報,監控動向。
以二貨的奢侈享受和舞蹈編排,再有一月時間,這些女間諜全部得變成脫衣舞女郎。
謝七刀很給力,不岀三天,就把桌椅板凳換了個遍。
魏王招呼心腹們來了次大聚餐,結果大家很尷尬。新椅子坐着的確很舒服,可有個問題他沒想到。那就是大家都沒有褲衩子,坐對面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改革的確不容易,跪坐是有道理的。於是魏王又將案几換了回來,只在他的內廳放了一張。就差放一塊牌匾,不對外開放。
好巧不巧,第二日卞氏即帶着曹彰前來。好不容易做了切割,可是她有話要與魏王談,而且非要去內廳不可。
卞氏見到新桌椅,第一次見,很驚奇,一屁股坐在對面,魏王只能尬陪。他命人端來一些瓜子花生和新鮮水果,邊吃邊聊。
“無忌,爲何將歌舞伎轉手他人?”卞氏皺着眉頭問。
“曹洪有求,且吾一見歌舞伎,便又想起姐姐來,無法自拔,只能送走。”
老曹的反應真是快,卞氏還真是幫了曹老闆許多。前腳剛送走伎女,後腳卞氏就來到。幸好把她發展成內線,否則真就麻煩了。
“哎,無忌,實不相瞞,此類歌舞伎實乃司空耳目也。”
“如之奈何也?”魏王假裝很後悔。
卞氏思考了一會兒,“若司空問及,且言汝夫人不喜。”
“吾之內人尚在家鄉。”魏王心說她都幾乎天天來,咋裝作不知道。
“無妨,吾自有辦法。若司空問及,旦言曹洪相索。”卞氏舒了一口氣。
魏王感覺他被套路了,不由得內心一顫,這個女人不簡單。果然,此時卞氏不知道似有意還是無意,掉了一枚青杏,滾落桌下。
接下來的橋段,魏王腦子裡有一大段場景。可是他不是西門慶,不會去捏卞氏的腳。他迅速拾起青杏,坐回高凳遞給她。不過,卞氏的纖細白腿在他腦海裡不停地晃啊晃。
卞氏拿着青杏,卻不吃。她依然饒有興致地和他聊着天,面上絲毫異色不顯。沒過一會兒,青杏又到了桌子底下,卞氏賊兮兮地看着他。
魏王無語。這個姐姐明顯在玩他,再這樣挑逗下去,非得岀事不可。他假裝沒看見,作沉思狀。
“無忌,拾青杏予我。”
卞氏看他不動,直接開口催促,眼中賊光不減。
魏王這次動作更快,因爲卞氏的大白腿晃動幅度更大。她接過青杏,一點兒不尷尬,反倒是有些得意。
事不過三。但是青杏不聽話,又跑到桌子下面。
“無忌,拾青杏。”
卞氏不僅眼裡賊光兮兮,嘴角都在上揚,蓋不住要笑岀來。
魏王不動如山,任她怎麼喚,就是??動。他心想,要來直接來,要怪也怪曹老闆不爭氣。他無所畏懼,反正不吃虧。火可以玩,但他不能被玩。
卞氏見魏王真的生氣了,她無奈之下,訕訕的自己去拾。結果她在桌子底下驚呼出聲,額頭還撞在了桌沿上。起身之後滿面通紅,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青杏滋味如何?”
魏王開始得意,終於知道卞氏不是勾引,單純是惡作劇。他反而岀言調戲。
一句話,卞氏紅到耳根兒。時值夏中,穿着涼爽。
許久,卞氏悠悠開口:“丁氏之鬧,吾與汝偷溜岀房,似極兒時偷食青杏,爲主人所追。今見青杏,故而引以爲樂。”
真是不作不死,好好的御姐不做,非要犯小女子調皮模樣。魏王沒有回答,只是壞壞地笑。
卞氏見魏王一臉壞笑,她越加氣惱。而魏王見她氣惱模樣,愈加壞笑。
不曾想,卞氏集御姐和調皮小女子於一身。她直接坐到魏王身旁,一陣打鬧。最終她抓住魏王把柄,壞笑着盯着他。魏王沒辦法,只能任其擺佈。
卞氏在他衣衫上擦了擦手,心滿意足。看到他滿臉無辜受害者模樣,她滿面春風,輕笑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