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敢繼續問下去,魏王默默躺倒,暗下決心,等回到許都一定要大力封禁黃色教科書,即使是老子寫得也不行。
“修仙本爲人之大道也,看悟性天賦,道主亦不橫加干涉。”
這個女人耐心解釋了一下,伏在他的肩頭,似乎觸動了心事,不再說話。
房間靜下來,他感到身體越發沉重,兩眼皮打架,不知不覺睡着了。
翌日上午,睜眼就發現她已開始練功,渾身雪白肌膚罩着一層紅韻,估計藥丸沒少吃。
他活動下筋骨,感覺全身更加沉重,可神經系統很正常,一切清清楚楚。真別說,方仙道有點兒邪門,至少丹藥的副作用與描述一致。
後悔已然來不及,閉目養神,只有一個念頭反覆浮現,吃還是不吃?
將將午時,胡姬花起身活動下腿腳,跳了一段舞蹈。然後取岀火極丹,端來一碗水,柔聲說道:
“夫君,該吃藥了!”
和上次一模一樣,準備雙修時叫老公,他猜測是一種代入感。接過仙丹放入嘴中,這次很主動,和水吞服。立馬感覺嗓子眼要冒煙,多喝了不少水。
他知道火極丹有後遺症,不過想驗證一下療效。將錯就錯,試試方仙道的成名之作。
這個女人見仙丹入口,頓時喜上眉梢,在牀前放下幾碗水。接着褪去抱腹,幫他脫掉衣衫,二人盤膝打坐,開始修行。
流程不變,她先指導行氣,話語溫柔細膩。藥效漸漸發作,跨坐上來,卻是隻搖不動。魏王盡力配合,不解地問道:
“房中秘術,因何如此繁瑣?動動豈不更妙?”
胡姬花伸岀右手食指輕輕按住他的脣,隨即將披散的秀髮盤起,悠悠說道:
“一日一夜,奴豈能承受?況如此,君亦有傷元氣。房中雙修,重在滋養,且將身體調至最佳。聽奴之言,用心領悟。”
淡淡的香氣逐漸瀰漫,是那股熟悉的味道,他木訥地點點頭,跟着她的導引細品。嘗試感受體內的氣息運行,嘛也沒有。
再怎麼集中注意力,都是一無所獲,只有她的體液源源不斷。天明時分,進入玄素階段,互相撫觸,最終在全力爆發中結束。
他沒啥感覺,就像完成例行任務,翻身要下來。被她緊緊纏住,可一回眸,心中一驚,陽光映照窗子的投影與上一次相差無幾。
不由仔細觀察身下的女人,她的頭髮散亂地貼在雪白的脖頸上,滿臉洋溢着紅潤光澤,迷離的眼神中夾雜着興奮之光。
看樣子疲憊又很享受,可她對整個過程的控制與把握太精細了,時間節點掐得忒準。把男歡女愛當作修行,還做到這種程度,不愧是房中派的道主。
二十四小時沒閤眼,疲倦和睏意襲來,他索性趴下,稀裡糊塗睡着了。
再醒來時,房內已點起紅燭。胡姬花的姿勢沒變,不過卻也醒了。進入老程序,一個吃飯,一個嗑藥。一個沉思品茶,一個打坐修行。
無趣,更無聊,什麼形式的修仙都是枯燥,需要耐得住別樣的寂寞。
魏王起身走了兩圈,身子輕盈許多,事實證明火極丹有效。不由大爲感慨,方仙道並不是純玩虛的,只是方向不敢苟同。
但轉念一想,情況相當嚴重,他還得接着吃水極丹。這樣以毒攻毒,五行相生相剋,周而復始,簡直變成了藥人。
憂傷,深深的憂傷,大好局面,一不小心淪落到靠藥物維持,非常不甘心。憋了一眼那個女人,竟然恨不起來,她太投入了。
去找小小老婆打個卬,請個假,推說事務繁多,不回房間同住。
“哼!”
陳麗君輕哼一聲,臉色十分不悅,走近幫他整理下衣裳,輕聲勸道:
“君入長安,貪戀一外婦,日夜不眠,且珍惜身子。一時歡娛,妾不便多說,望君莫要沉迷其中。”
“嗯…,好的。”
真不好解釋,他簡單應和一聲,轉身要走。被拉住了胳膊,叮嚀聲又起,
“夫君,其若爲人婦,不碰爲妙。”
看到她眼晴中的複雜神色,魏王很尷尬,扯了扯齊劉海,安慰道:
“吾知也,其乃單身。”
告別小小老婆,他回到房間,這個女人還在練功。一個頭兩個大,上船容易下船難。默默泡起功夫茶,思量對策。
胡姬花修行完畢,披衣而起,稍微活動活動筋骨,晃着婀娜的身姿,坐到他身旁。小鳥依人般一靠,柔聲問道:
“君今次可有察覺體內真氣流動?”
這個真沒有,他當時努力過,只感到呼吸均勻而已。忙不迭搖頭,打趣道:
“屁都沒放一個!”
她捂嘴嬌笑不已,胸前直顫。看得他眼花繚亂,命人備置宵夜,打算灌醉套套話。
酒菜上來,令人大跌眼鏡,這個女人打死不喝酒。說喝酒傷身,於修行有害。於是他喝酒,她喝茶,二人對飲。
酒桌上,她終於有了些人間煙火氣,斟酒,夾菜,像個懂事的賢慧女子。只是披着的衣裳遮不住春光,時不時乍泄。
猶抱琵琶半遮面,勾得他內心蕩漾。三碗酒下肚,盯着她的身體看半天,輕聲問道:
“汝生有幾個孩童?”
“未曾生育!”
胡姬花相當大方,身子向前一挺,撫摸着小肚子,顯然對身材很滿意。
她的確有自傲的本錢,不過修行房中術還不做安全措施,居然沒懷孕,這有些匪夷所思。
突然想起這個女人四十有五,以她能做道主的資質和歷練,差不多三十年功力。一次都不中招,大概率不孕不育。
“君不知其中玄機,自有導氣之法,輔之以丹藥,再吸精補腦,故不使懷也。”
看岀他的疑惑,胡姬花笑着解答。簡直是一式三聯保平安,隨便玩兒。
不管方式方法對不對,符不符合科學邏輯,反正她沒事兒。或許是運氣,或許是奇蹟,魏王懶得探究,但漢代沒有養老院,不由皺眉問道:
“爾無子嗣,將來豈非老無所依?”
“今遇將軍,君養奴便是!”
她微微一笑,拽住他的胳膊,靠在肩膀上,極盡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