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淵鬼斧神工的手段讓林興河歎服,一件頂級法器也足以讓他歸心了。雖然這件法器只是自己原來的法器被改造了一番,但是林興河知道自己纔剛剛歸附,能夠得到這樣的賞賜已經是邢淵恩賞有加了。他是聰明人,自然心中清楚自己的位置。
煉製完楓葉法器之後,邢淵似乎覺得自己的煉器手法又有了不小的提升,回味了一會兒自己剛纔煉器的過程。林興河在一旁恭候着,也沒有出言打擾。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邢淵將剛纔煉器的過程大致的回憶了一遍,將剛纔那種感覺牢牢地記在了心中。回過神來的邢淵看着一旁站立的林興河,笑着說道:“下面就麻煩林道友和何九帶着人去將雙林島的另外一位島主也請來了,不知道林道友意下如何?”
對於邢淵的吩咐,林興河現在沒有意思的牴觸,反而因爲邢淵客氣的語氣心中有些慶幸甚至有些欣喜,至少自己的這個主上不是什麼暴虐之人。
林興河自然不會有什麼反對的意見,笑着說道:“能被主人看上,是雙林島的榮幸,相信三陽兄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
身爲散修的艱難林興河在清楚不過了,既然白的這個主人承諾了幫助自己進階鍛丹期,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至於邢淵反悔什麼的,林興河完全不在考慮範圍內。先不要說邢淵完全有能力武力鎮壓自己,逼迫自己認主,但是邢淵卻沒有,至少沒有完全靠着武力去鎮壓,反而是幫助自己提升了本命法器的等級,這可是自己追求了數年而不可得的事情。
林興河相信自己不會看錯,至少邢淵不是一個薄倖寡恩的人,對於自己的手下應該還是不錯的。
打發走了林興河,邢淵交代了何九跟着林興河去收編雙林島的勢力,邢淵自己則回到了靜室之中,那裡還有這惡狼幫的六個人等着自己處理呢。尤其是那個呂清風,雖然算不上出衆,但是好歹也是一個人才,還有那個惡狼幫的三幫主,雖然是莽夫一個,但是實力確實不錯,邢淵決定在他們兩人的身上浪費兩顆傀儡珠,將兩人收爲自己忠實的手下。
……
轉眼之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邢淵的身後站着呂清風、朗越、何九、林興河和林三陽等人。
雙林島和黑風島的距離其實並不是很遠,溶血後期的修士全力趕路的話一天的時間就走能一個來回。林興河和何九來到雙林島上之後,何九本來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何九萬萬沒想到林三陽比林興河還要識趣。在林興河說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林三陽想也沒想就答應了下來,至於交出自己的本命魂符這樣的事情都沒有在意,反而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自己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雙林島的修士這麼沒有志氣的嗎。何九一臉懵圈的看着一旁的林興河,搞的這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林三陽是雙林島的創始人,修煉歲月已經超過了一百八十年還要多了,雖然有着溶血九層的修爲,但是光靠着自己的努力這輩子基本上就沒有了進階鍛丹期的可能了。如果沒有特殊的機緣,林三陽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壽元耗盡,坐化在溶血期了。
作爲一個修士,走上修行之路之後要麼銳意進取,爲了一絲絲的進階機緣都願意冒着隕落的風險去爭取。要麼貪圖享受,努力修煉一段時間,到達了一定的境界之後就開始縱情享樂,往往這樣的修士更加的怕死,也更加的容易屈服。
很顯然,林三陽就是這樣的人。林興河在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林三陽基本上都沒有怎麼猶豫,直接就同意了林興河的想法,甚至當場就拿出了一份神魂製作了一份本命魂符。
邢淵知道了其中的過程之後,對於林三陽的看法不由得輕了幾分,但是各人有各人的志向,邢淵也沒有什麼意見,更不打算去改變什麼,只要能爲自己辦事就行。
收服了林三陽之後,邢淵糾集了黑風島和雙林島上的修士想要收服惡狼幫,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何九等人到時沒有什麼想法,但是最後被邢淵收服的林三陽卻臉色都白了。他沒想到,自己跟隨邢淵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這種找死的事,至少在林三陽看來就他們這些人打惡狼幫的主人簡直是找死。
雖然本命魂符被邢淵掌握在手中,林三陽不敢直接違抗邢淵,但是他的臉色已經很明顯的將自己給出賣了。邢淵看着這位的臉色,心中評價再次低了一個檔次,心中暗暗地下定決心,以後這個人就算是進階了鍛丹期也不會重點培養了。
知道邢淵將呂清風和朗越叫了出來之後這位纔有了信心,在聽說邢淵力壓呂清風的事情之後,林三陽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邢淵再出發之前有給幾人每人發放了一件頂級法器,而且還將自己煉製的幾個陣法玉符交給了幾人以作不時之需,才帶這種人出發向着惡狼島趕去。
惡狼島作爲惡狼幫的根基之地,防護還是很嚴密的,至少惡狼幫的一百多個幫衆有着一半以上都是常駐惡狼島的。邢淵趕到的時候,惡狼幫的修士似乎也收到了什麼風聲,向着惡狼島匯聚而去。
衆人到達惡狼島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半的時間,邢淵衆人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向着惡狼島上行去,反而是隱藏了身份和行跡,秘密的趕了過去。
距離惡狼島還有十多裡的時候,邢淵等人停了下來,向着一旁的的海面上說道:“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又都不是外人。”
隨着邢淵話音剛落,一個和邢淵面容有七八分相似的人出現在了海面之上,只不過這個人的修爲比邢淵要高上一籌,竟然是一個鍛丹一層的修士,正是邢淵的靈蛟分身。
“東西帶了了嗎?”看着突然出現的靈蛟分身,邢淵絲毫不在意一旁衆人奇怪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靈蛟分身沒有多餘的言語,手中出現了一個墨玉雕刻成的瓶子,遞給了邢淵。
墨玉瓶被邢淵拿在手上,一股涼意就透過手心傳到了邢淵的全身而出,以他強大的體質雖然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也說明了玉瓶中的東西的不凡之處。
“主人,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讓屬下有一種心悸的感覺?”站在邢淵身後的林興河看着邢淵手中的墨玉瓶忍不住問道。
要知道溶血期的修士雖然說不上十分的強大,但是也不是一般的東西能夠傷害的了的。邢淵手中的玉瓶只是看一眼就有這種讓人心悸的感覺,惹得林興河一陣的忌憚,心中忍不住加了幾分的小心。
“也沒有什麼,這是我最近閒來無事煉製的一種毒藥。這次對付惡狼幫,我們人數不佔優勢,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硬攻強打,換個更簡單的方式豈不是更好。”邢淵沒有回答林興河的話,倒是一旁的靈蛟分身看着邢淵手中的玉瓶笑着說道。
邢淵手中的這個墨玉瓶中裝的正是靈蛟分身這段時間收集了數種上千年份的毒草加上七星洞天中的萬毒漿煉製而成的。靈蛟分身本身有着毒血魔龍的血脈,吞食天下萬毒蘊養自身的本命毒素,對於各種毒藥自然十分的擅長。
靈蛟分身估計這,要是一個鍛丹後期的修士將這瓶毒藥喝下去就算是不立刻中毒身亡也撐不了多久,最起碼也是一個修爲全費,殘廢終身的結果。
“這一小瓶能對付得了島上的所有修士嗎?”林興河雖然覺得這份毒藥威力不小,但是要面對的畢竟不是一個修士,而是整個惡狼島上所有的修士。
一份毒藥用在一個人的身上,和用在一羣人的身上是有着本質的區別的,也難怪林興河有些不太相信。
“一般的情況下自然是不可能將所有的修飾一網打進的,畢竟惡狼島少說也有着方圓五六十里的面積,這份毒藥不知道要被稀釋到什麼樣的地步。”靈蛟分身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林興河,繼續說道,“但是對於我來說卻不是難事,至少溶血後期以下的修士只要在這座島上就逃不過我的毒藥。”
靈蛟分身也沒有多做解釋,反而將目光看向了審視着手中毒藥的邢淵。
“這份毒藥卻是十分的難得,但是卻有着一個不可避免的弱點。”邢淵看着手中的毒藥,甚至用神識將毒藥探查了一遍,開口說道,“這個毒藥的氣味恐怕不是那麼好隱藏的吧?就算是一個溶血初期的修士都能夠辨認的出來這個毒藥的氣味。”
大多數的毒藥都逃不脫氣味和味道的束縛,修煉界中無色無味的毒藥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是有那麼幾種往往也是毒性不強,並不致命的那種,所以毒修往往被人忌憚起戰力,但是卻不至於太過的懼怕。
“這不還有你呢嘛,想來你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的。”靈蛟分身罕見的一臉賴皮,雙手一攤將這個棘手的問題對給了邢淵。
“哎!就是有傷天和啊!”邢淵看着手中的墨玉瓶,自然之道靈蛟分身說的是什麼,嘆息的說道。
“你要是當時沒有想法,你回去研究那個陣法,據我所知你還將那個陣法研究的差不多了,現在說有傷天和啦。再說了這些惡狼幫的幫衆哪一個不是惡行累累,手上沾滿了鮮血,死了也是活該。”靈蛟分身對於這方面的認知有些薄弱,毫不客氣的說道。
邢淵在進階陣法大師的時候研究過一個叫做枯寂千里的陣法,準確說是一個毒陣。枯寂千里也算是一個成長性的法陣,這個法陣的最主要的兩個限制就是陣法中心處的劇毒品級和主持陣法的人的修爲。可以說只要開啓枯寂千里毒陣的毒藥藥性夠烈,主持陣法的修士修爲夠高,輕易之間屠戮一片大陸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時邢淵研究這個陣法也是存了一個萬一的想法,但是真的要他去施展這個陣法的時候又有些猶豫。但是邢淵也是一個果決之人,知道當斷則斷的道理。手掌一翻,邢淵的手上出現了一個黑青色的陣盤。
將陣盤拿在手上看了幾眼,邢淵不在感慨,將手中的陣盤甩給了靈蛟分身,說道:“還是你來施展吧。”
靈蛟分身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拿着枯寂千里毒陣的陣盤快速的撥弄了起來,口中還忍不住小聲的嘟囔道:“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