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師兄,這次黃離島怕是危險了。”邢淵回到黃離島之後徑自來到了島上的一座大殿之中,大殿之中胡麗麗帶着鄭潔走了出來,看着邢淵一臉但擔憂的說道。
邢淵自從奪下黃離島之後就開始修建這座大殿作爲黃離島的陣法樞紐,控制着整個黃離島的大陣。胡麗麗和鄭潔作爲玄晨真人的弟子,和自己同出一脈的師妹,自然是控制黃離島陣法的最好人選。
作爲黃離島大陣的掌控者,胡麗麗自然對陣法之外的情景有所瞭解。雖然邢淵回到黃離島的一瞬間指揮自己的黑石傀儡斬殺了一個鍛丹中期的妖修,但是島外還有這一個鍛丹中期的妖修和四名鍛丹初期的妖修,更要命的是還有一個鍛丹後期的妖修。
作爲一個博聞強識的存在,胡麗麗深深地明白自己這個剛剛進階鍛丹期的修士和鍛丹後期修士的差距,這個差距恐怕不比溶血期修士和鍛丹期修士之間的差距小。胡麗麗覺得,如果黃離島被攻破,恐怕島上的修士也就眼前的師兄和那位鍛丹中期的修士能從這個鍛丹後期的元始巨鱷手中逃脫吧。
“哈哈,胡師妹、鄭師妹儘管放心,鍛丹後期的元始巨鱷雖然強大,但是還不是奈何不得我嘛,更何況我們還有這黃離島上的陣法。”邢淵看着一臉憂色的胡麗麗,笑着說道。
看着邢淵毫不在乎的神色,胡麗麗和鄭潔兩人神色緩和了不少,道:“看來師兄已經有了擊退這些妖族的手段了。”
對於邢淵胡麗麗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這位師兄可是在煉血期的時候就能靠着一座陣盤力敵溶血中期的存在,現在有着整個黃離島的陣法作爲依託,想來對付一個鍛丹後期的修士還是不成問題的。
“倒不是有什麼手段,只是妖族這次針對真靈派的圍攻不可能太久。畢竟妖族是整個北海人族共同的敵人,這次從其他海域抽調出來一部分人手針對本派一時還沒有什麼,要是長時間不退,各大門派反應過來其他地方的妖族海域恐怕就保不住了,妖族也不會如此不智。”邢淵笑着解釋道。
胡麗麗笑了笑沒有多說話,反倒是一旁的鄭潔笑着說道:“難怪師兄這麼有把握,想來這個時候本派的支援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我們只要堅持一時半刻就好了。”
邢淵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鄭潔的話。
鄭潔本身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但是自身的見識格局卻比不上胡麗麗,自然想不了那麼深遠,道:“師兄,我們現在是不是讓朗越道友等人回來固守,等待本派的支援啊。”
“鄭師妹,這麼說雖然不錯,但是被動挨打對於我來說豈不是太沒有出息了。再說了我黃離島也不是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這一次既然妖族敢來攻打我黃離島,要是不給他留下一個難忘的教訓那豈不是顯得我太過無能了。”邢淵看了看鄭潔,笑着說道。
黃離島被邢淵經營了三年的時間雖然時間不算長,但是以邢淵的陣法修爲再加上胡麗麗和鄭潔兩個資深的陣法師幫助,一兩座地階上品的陣法還是能佈置下來的,對於黃離島邢淵有着絕對的信心。
邢淵從胡麗麗的手上接過了黃離島的陣盤,銀灰色的真元一瞬間將整個陣盤完全侵染,竟然在一瞬間掌控了整個黃離島的大陣。
黃離島上的大陣本來只是一層紅色的護罩,但是在邢淵掌控黃離島的陣盤的一瞬間整個黃離島的陣法護罩紅光大漲,而且在紅色的護罩下邊出現了一層黃色的土氣。紅色的護罩下邊黃土瀰漫,一時之間還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黃離島大致景象的妖族被徹底隔絕了視線。
邢淵的手段自然不止這些,黃色的土氣在給加了一層守護之後並沒有停止變化,反而有不少的黃色氣流向着正東方正在激烈交戰的黑石傀儡奔涌而去。
黑石傀儡自從邢淵歸來之後就好像變異了一樣,手上的手段不再單一,手中的鎮魔碑和一柄六棱的石錘上下翻飛,就好像是一個戰鬥竟然十分豐富的修士一般。
本來鍛丹七層的黑石傀儡抵擋鍛丹八層的敖匡有些吃力,但是在黃色氣流融入黑石傀儡的一瞬間黑石傀儡好像是吃了一記補藥一般,手中的鎮魔碑和石錘的威力大了一倍不知,而且黃色氣流還在黑石傀儡的周身形成了一層防護。這個時候的黑石傀儡狀若瘋虎,有攻無受,一時之間竟然將敖匡逼得手忙腳亂起來。
“敖府主,黃離島我們已經不可能攻破了,等到真靈派反應過來我們恐怕損失更加慘重,趁現在撤吧。”這個時候妖族僅剩的一名鍛丹中期修士向着敖匡傳音道。
這個鍛丹中期的修士有着鍛丹六層的修爲,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比黎鵬要強上一些的,但是黃離島上的陣法可不僅僅是給黑石傀儡一個人加持了護罩,黎鵬也得到了邢淵不少的幫助。
黎鵬在和這個鍛丹六層的修士爭鬥的時候黃離島的陣法護罩之上時不時的有一兩朵火焰升騰而起,火焰或是化爲一條火蛇,或是化爲一隻火鴉向着啄去。這些火焰的威力雖然不足以致命,但是也不是鍛丹中期的妖修能夠無視的。
黃離島上的修士本來看到鍛丹後期的妖修帶頭攻打心中一片冰冷,甚至一半以上的修士都生出了絕望的心思,但是萬萬沒想到轉折來的這麼快。黃離島上的黎執事拿出的那尊傀儡在黃離島上的陣法加持的情況下竟然抵擋住了鍛丹後期的妖修,頓時士氣大漲,奮力的抵擋着島外的妖族修士,畢竟能夠活着誰願意去死。
“敖府主,再不走我們就真的走不了了。”鍛丹中期的妖修這個時候已經退到了黃離島的邊緣,看着敖匡焦急的叫道。
這一次這位鍛丹中期的妖修是真的急了,竟然沒有再傳音,反而是大聲叫了出來,臉上焦急的神色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
啊!
敖匡怒吼一聲,手中的雙鉤將黑石傀儡一下子震飛了出去。看了看越來越穩固的黃離島陣法,敖匡雖然莽撞,但是畢竟不是傻瓜,怒吼一聲,道:“撤!”
妖族修士撤得極快,幾乎在一盞茶的時間全都消失在了海面之上,轉眼之間還還殺聲震天的黃離島變得極爲安靜,衆多黃離島上的溶血期修士似乎還沒有從劫後餘生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邢師兄,妖族修士撤了。”一直在黃離島的南面浴血奮戰的牛大壯這個時候來到了邢淵的面前,手中漆黑的狼牙棒還滴滴答答的滴落着鮮血,但是牛大壯絲毫不在乎,一臉興奮地對着邢淵說道。
牛大壯本身的實力並不是很出衆,在邢淵所認識的師兄弟中可以說是排在最末尾的幾位的,但是這位師弟卻極爲好戰,再加上邢淵也十分喜歡牛大壯的性格,對於他的照顧可以說是最多的。不管是最初的洗髓丹還是東海歸來之後邢淵給拿出來的純血丹等丹藥,邢淵都給牛大壯準備了一份最好的,這也讓牛大壯的資質扎得無比牢靠。
現在的牛大壯資質可以說已經提升了不少,在真靈派的三代弟子中也能拍在中上游的位置,再加上牛大壯也是一個知道上進的人,在邢淵看來將來真靈派的法相老祖的位置未必沒有這位師弟一個。
“這次還要多謝師弟鼎力相助,要不然僅憑着爲兄的這點人手恐怕黃離島還未必能夠守得住呢。”邢淵看着一臉興奮的牛大壯,笑着說道。
“師兄說這話就見外了,要不是師兄贈給我的頂級法器恐怕我早就喪生在二十多年前的獸潮中了。更不要說這次師兄贈給我的這麼多丹藥讓我進階鍛丹期,還給我煉製本命法寶。師兄對我的恩情就算是讓我去送死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更何況只是跟這些妖族打一架,這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呢。”牛大壯大笑着說道。
邢淵也知道牛大壯的性格,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先清點一下島上的損失吧。讓嶽大師多煉製一些治療傷勢的丹藥,順便幫忙救治一下島上重傷的溶血期修士吧。”
牛大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說笑的時候,笑着答應了下來,手中揮舞着狼牙棒去找嶽江瑞去了。
看了看離去的牛大壯,胡麗麗轉身向着邢淵說道:“邢師兄,黃離島雖然守了下來,但是黃離島上的缺陷卻也在這次妖族圍攻的時候暴露了出來。黃離島上的靈脈太少了,只有一條小型靈脈難以支持得住兩座地階上品陣法的運轉,看來要想辦法尋找一些靈脈遷移到黃離島上來了。”
胡麗麗作爲陣法大師,雖然陣法修爲比不上邢淵,但是對於陣法的瞭解還是很深的,對於黃離島上的問題分析的也是一針見血。
邢淵點了點頭,胡麗麗說的這些邢淵不是不知道,作爲黃離島陣法的佈置着,邢淵一開始就知道這些。邢淵笑着說道:“我已經尋到了一些小型靈脈的蹤跡,靈脈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了。”
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只要將赤焰島上的靈脈遷移回來所有的事情就都可以解決了。但是赤焰島畢竟是一個陣法大師用一生經營的地方,要是僅僅將島上的靈脈遷移回來,赤焰島上的洞府陣法、靈藥園、聚靈之地等等難免被破壞殆盡,於是被邢淵拖延到了現在。
“胡師妹,妖族修士的進攻雖然退了,但是陣法的維護還是要麻煩師妹。”邢淵將手中的陣盤轉交給了胡麗麗,自己則轉身向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黃離島上的一切邢淵都交給了黎鵬、林興河兩人打理,有着嶽江瑞幾個人打下手,黃離島上的事情根本就不用邢淵操心。
……
邢淵的洞府之中,一個籠罩在重重禁制之中的密室被邢淵打開,一陣陣陰風從密室中吹出。這股陰風幾位的陰寒,就算是溶血後期的修士被這股陰風出過恐怕也會神識散亂,一下子被吹成傻子。
陰暗的密室之中,邢淵對於周圍的陰風視而不見,緩緩地走到了一個起飛的陣盤前。漆黑的陣盤之上一個個上品靈石被鑲嵌在上面,巨大的陣盤之上上品靈石足足有三百之多,陣盤的中央坐着一個一身黑甲的長毛怪人。
長毛怪人足有一丈來高,身材看起來十分的魁梧,怪人身上的長毛足有一尺多長,全身上下除了被黑色鱗甲覆蓋的地方全都長着長毛,就連雙手和雙腳都不例外。這個長毛怪人在陣盤中央盤膝而坐,雙眼緊閉,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生氣,好像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
“看來差不多了,現在就差一個祭品就能將巨魔養屍陣徹底完成了,到時候我就又有了一個鍛丹後期的幫手了。”邢淵看了看眼前漆黑的陣盤,滿意的說道。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陣盤的情況,邢淵將陣盤之上能量耗盡的上品靈石換了下來,陣盤之上的魔光再次濃郁了起來。邢淵的動作很快,大概一盞茶的時間五十多塊上品靈石被邢淵更換了下來,這種事情邢淵已經做了四五次了,自然不會出什麼岔子。
確認了陣法沒有什麼問題之後邢淵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只剩下密室之中濃郁的魔氣和陣盤之上猙獰恐怖的魔獸若隱若現,十分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