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隨許宣與那老太太走進房間後,便見到房內的木牀上躺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此男子赤胸躺在牀上,皮膚上盡是烏黑之色,而且口中還吐着白沫。
“完了,水生叔這是毒入骨髓了!”一見到這中年男子,許宣臉上便是一暗,想要救活這個男子,他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阿宣,無論如何你都要救救水生,沒有他我們娘倆怎麼活啊!”一箇中年婦女哭訴着說道,顯然他就是水生的妻子。
許宣道:“嬸子,你莫要着急,我一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救治水生叔的。”許宣柔聲安慰中年婦女道,但是他的眼神中卻露着絕望,他哪有本事救治水生叔了。
他雖然只看過一兩本醫術,但是他知道都到這種情況了,別說是他,就是天下間最有名的神醫,也治不好水生叔了啊!
“唉!阿宣你盡力而爲吧,就算你治不好你水生叔,嬸子也不怪你。”中年婦女抹了一把眼淚,哭道:“這都是命啊,早上還沒那麼嚴重,誰知道現在變得這麼嚴重了,都是命!”
許宣也嘆了口氣,他也沒想到水生的病情,會變得如此嚴重!
不過現在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想了,他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爲他的水生叔抓藥。
他慌忙從自己的籃子裡取出了一些草藥,遞給那中年婦女道:“嬸子,你快去煎藥,這藥是我今天剛採摘的,至於能不能救好水生叔,就要聽天由命了!”
“好,好,嬸子現在就去煎藥。”那中年婦女連忙接過了草藥,立刻就要跑出門外。
可是她剛跑了兩步,卻發現有一個年輕人擋在了她的面前,而且她也並不認識此人,她也顧不得這些旁枝末節了,她忙說道:“快躲開,別擋着我,我要立刻煎藥。”
“還是別煎了,這味藥喝了也救不好你丈夫。”陳浩搖了搖頭說道,擋住這中年婦女的正是陳浩。
“你什麼意思,你這不是咒人嗎?快躲開。”那中年婦女先是大怒,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和陳浩計較的時候,還是煎藥咬緊,於是她說了兩句話後,就要伸手把陳浩給推開。
就在中年婦女即將推到陳浩之時,許宣拉住了她,許宣急道:“嬸子不要,這位陳先生是世外高人,我可能救不了水生叔,但陳先生說不定能救。”
“他能救?”那中年婦女顯然是有些不信,畢竟陳浩是一個外人,而且年紀也不大,不知根不知底的,立刻就相信他,那還真是怪了。
屋內的其他人也看向了陳浩,他們也有些不信。
“陳先生,還請救救我水生叔。”許宣對陳浩哀求道,他心裡有些氣自己,在路上時他還想過請陳浩出手救治蛇村裡的村民呢,沒想到,自己回到蛇村後,一聽說水生叔要不行了,心裡焦急之下,竟然是把陳浩給忘了,這當真是該打!
還好陳浩隨他來到了水生叔的房裡,讓他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陳浩嘆息道:“好了,我答應你救他,至於你以後就別幫別人看病了,就你的這點醫術,不把人治死就不錯了,還想救人!”
許宣臉色一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水平了,他的醫術水平的確是不入流。
陳浩沒在搭理許宣,他緩步走到了大牀之前,替那中年人把了下脈搏後,自懷中掏出了幾根銀針。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陳浩,她們並沒有去阻止陳浩。
她們雖然不相信陳浩,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反正許宣也沒有把握,還不如讓陳浩試試,反正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陳浩手捻銀針,對着水生輕輕一甩,那幾根銀針便紮在了水生的胸膛之上。
而後陳浩右手緩緩的在銀針上方移動了一下,接着便見到那幾根銀針輕輕顫動了起來。
隨着銀針的顫動,水生的胸膛上浮現出了幾縷黑氣,鑽入了銀針之中。
很快銀針之上,就被侵蝕成了黑色,而水生的身上的烏黑之色,卻是飛快消退。
此過程約莫只持續了一分鐘左右,水生的身體便恢復到了正常的樣子。
見水生恢復,陳浩隨手一揮,那幾根‘烏黑’的銀針,便回到了陳浩的手中。
陳浩輕輕一捏,一團火焰自其手上抹除,將那烏黑之色都燒了個乾淨,銀針又回覆到了原來的樣子。
做完這一切後,陳浩道:“他身體裡的毒液,已經清除的一乾二淨,過上幾個時辰就能甦醒過來了。”
“仙術?原來您是仙師?多謝仙師救我家水生!”
水生的妻子見到這一幕後,立刻跪伏在了地上,衝陳浩嗑起了頭。
其他人見水生的妻子跪下,他們也跟着跪了下來,他們倒不是感謝陳浩救水生,而是因爲陳浩的身份。
在這方人妖並存的世界,人對於妖怪、仙人,修道者都是知道的,並不是毫無所聞,因此他們纔會對陳浩跪拜。
陳浩道:“不必如此,都起來吧,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是,仙師。”衆人起身後,仍是一臉火熱的看着陳浩,這可是傳說中的神仙啊!
當然,由於他們都是普通人,雖然知道仙人,修道者,但他們分的並不清楚,在他們看來,只要是會法術,那就是仙人,哪怕會法術的只是個不入流的築基小修士,在他們心裡,那也是仙師。
陳浩雖然對許宣說過自己是修道者,但是許宣心中的激動之情,一點也不遜於這些婦女兒童,畢竟說歸說,親眼所見歸親眼所見。
陳浩目光緩緩掃過那些婦人問道:“你們誰家有被毒蛇咬傷的人,或者得了大病的人?若是有的話,我也去幫你們看看。”
“我家相公也中毒了……”
“我父親去年患上了肺病。”
“我大哥……”
一聽有這麼好的事,不少婦人都說自己家裡有病人。
陳浩點頭道:“好,那我就幫你們去看看。”
說着,他看向了許宣說到:“你也一起去,好好看着我是怎麼治病的,以後別用你那三腳貓的醫術給別人治病了。”
許宣臉色一紅,慚愧道:“謝謝先生教授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