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dd”並加關注,給《穿梭時空的商人》更多支持!
這些往日裡趾高氣揚,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走私商人們終究還是眼光格局太小了。
在國家層面上他們畢竟只是一羣小人物而已,得到消息的渠道實在是太窄了。終日裡在張家口這種小地方待着,看似好像能夠呼風喚雨一般,總以爲自己是號人物,做什麼事情都缺少了畏懼之心。
他們並不瞭解京師裡面的事情,也不清楚高陽究竟是有多麼的強大,更加不知道這個世道已經變了。簡單來說,這些人就是一羣自大的井底之蛙,目光狹隘。最終爲財而死也是死有餘辜。
畢竟以個人的力量和整個大明帝國來對抗,除非他們和高陽一樣有着特殊際遇。否則必然不會有着什麼好下場。銀子,在強大的國家面前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原本定下了殺頭的犯人們都是要等到秋後問斬的。因爲古人認爲春夏是萬物滋育生長的季節,秋冬是肅殺蟄藏的季節。這是宇宙的秩序和法則,人間的司法同樣也應當適應天意,順乎四時。
儒家認爲天意是“任德不任刑”,“先德而後刑”的。所以應當在春夏行賞,秋冬行刑。如果違背天意,就會招致災異,受到上天的懲罰。所以“秋冬行刑”就被載入了律令而制度化。
不過,此時已經陷入了暴怒之中的崇禎皇帝在有了高陽的強大支持之後。再也不用和那些大頭巾們磨嘴皮子,直接就定下了審判結束之後當即問斬的御旨!
這些人是在挖崇禎皇帝的牆角!對於一位皇帝來說,叛國通敵的人,任何處置都不爲過。在皇權面前,沒有任何人能夠倖免。
行刑當天萬里無雲,豔陽高照。面色冷漠的高陽穿着一身休閒服飾坐在一家視角最好的茶樓二層的雅間裡全程觀看了這場大規模的行刑。
京師和北直隸的百姓們這些年來飽受滿清的禍害。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被滿清一次次的入關劫掠弄的家破人亡的。人間慘事,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當他們得知這些被行刑的是常年拿着滿清搶來的沾血銀子。爲滿清提供急需物資的奸商們的時候。這些平日裡溫順,一生都只求着溫飽的百姓們憤怒的情緒猶如火山一般爆發出來了。
在犯人們被押赴刑場的時候,圍觀的百姓們那叫一個人山人海。扔什麼的都有。一開始還是爛菜葉子石頭塊什麼的。隨着喧囂之聲漸漸高起,越發憤怒陷入莫名情緒之中的京師百姓們就連家中的菜刀都扔出去了!
一旁負責維持刑場秩序的順天府衙役們叫苦不迭,急忙將新近發放的盾牌給豎了起來。隨着人羣的增加,各種雜物猶如雨下。順天府眼看着快要控制不住局面了,急急忙忙的請求駐紮在城內的新軍出兵幫助維持秩序,這才得以讓行刑繼續下去。
整個大明最好的儈子手們都在這了。那些在天牢和刑部裡面飽受折磨的人犯們個個目光呆滯,神情恍惚。身體狀態更是虛弱到了就連走路都成了問題。
牢房裡的經年獄卒們對於這些沒有功名在身,而且還是犯下了通敵叛國之罪的人犯們可不會手下留情。有司在審訊的時候同樣也是各種大刑一起招呼上去。
這些往日裡在張家口地界上呼風喚雨。和朝中大員兄弟相稱的走私商人們,算是經歷了一場悽慘的命運輪迴。人人滿身血漬,傷痕累累。往日裡嬌生慣養的這些人此時也就只剩下了一口氣。如果不是這些人都是欽犯,必須要上刑場的。那他們能夠有多少人活着離開大牢都是一件未知的事情。
他們和滿清做交易,用大明的物資去資助敵國來殺戮劫掠自己的同胞。然後換取那些滿清被劫掠去的,沾染着自己同胞鮮血的銀子讓自己過的錦衣玉食。
這種人,怎麼死都不爲過。他們有今天的遭遇,在他們和滿清開始交易的時候,就已然註定了這個下場。
在人山人海般的百姓們齊聲高呼之下。監斬的官員唸完了公文之後抽出斬牌扔到地上。
跳着奇異的舞步,身形魁梧,滿臉橫肉,敞胸露出胸口黑茸茸的胸毛。頭上包着紅頭巾的儈子手們端起酒碗喝了口酒。用力的一口噴在雪亮雪亮的鬼頭刀上,沉着臉大喝一聲,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了喬老爺子雜亂猶如雞窩的滿頭白髮。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刀就剁了下去!
曾經在張家口地界上叱吒風雲。家中擁有無數銀兩,在這次私通敵國的大案中被當做主犯對待的喬老爺子臨死之前轉動着渾濁的目光看了一旁自己那幾個心肝寶貝的孫子。那是他們老喬家的希望啊!
他們老喬家的幾個孫子,年長的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在各地分鋪掌管着家族生意。而年幼的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啊!其中最有出息的一個今年才十六歲,就已經順利考取了秀才,再過幾年必然會通過科舉順利走上仕途,未來不可限量!
可是現在,一切都完了。
通敵叛國,誅九族。十六歲以上男丁全部斬首示衆。這還是高陽告訴崇禎皇帝,斬首就行了,別用凌遲。要不然這些人還要被千刀萬剮才行。
十六歲以下的男丁全都發配邊疆充軍,估計一輩子都別想再回中原了。一般情況下都會客死異鄉。女眷全都被髮入教坊司,一家大小算是全部完蛋了。
喬老爺子看着身旁放聲嚎哭的兒子,心下悲痛欲絕,張了張乾裂的嘴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寒芒一閃,一顆大好頭顱‘骨碌碌’的滾落在地上。一股溫熱的鮮血沖天而起,灑滿一地。
一旁圍觀的百姓們齊聲高呼,靠前的全都擁擠上前,揮舞着手中的饅頭在地上沾血。這也算是恨到了極致的一種表現吧。
高陽收回目光,垂下眼瞼。心中微微嘆息。端起茶碗喝乾茶水之後,悄然起身離開。這件事情,到此結束。接下來,就該是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們償還血債的時候了。
這麼多軍馬北上出關根本就瞞不住滿清的探子們。高陽也沒有打算要隱瞞。實力上完全碾壓的時候,硬碰硬的去打就好了。
踏着濃濃春意,感受着春日裡的溫暖陽光。數萬大軍一路北上,藉助於新近修建好的寬闊官道。只用了十多天的時間就來到了錦州城外。
高陽白天的時候跟隨軍隊前行,騎乘在戰馬上戴着耳機聽歌玩遊戲。晚上宿營的時候就回到現代時空去陪伴家人。這種行軍打仗有危險的事情,高陽是不會讓他的紅顏們過來的。一直到大軍前行直錦州城。
吳三桂親率關寧軍各處軍將們在錦州城外恭候高陽。作爲一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在實力不濟的時候縮起腦袋卑躬屈膝纔是唯一的選擇。
“吳大人。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氣色不錯啊。”高陽甩了下身上的華貴的披風,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說道。
吳三桂心中一緊,他剛剛分明看到了高陽眼底深處那抹一閃而逝的冰冷寒意!
“國師在上,末將在此操練軍馬,整頓軍務,防備建虜。一時一刻不敢鬆懈。”吳三桂急忙垂下腦袋,顫聲說道。
“呵。”高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半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關寧軍諸將們。眉梢一挑。手中馬鞭揮舞,冷聲喝道“好一個防備建虜!前些日子私下裡給建虜們送去了那麼多的東西,讓他們得以大規模製造火器來抵抗大明軍隊。你們防備建虜可防備的真夠好的啊。”
吳三桂身子猛然一顫,腦門上的汗珠立馬就落了下來。‘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以頭觸地,帶着哭腔的喊道“國師在上!末將委實不知啊!不知啊!!”
吳三桂身後那些關寧軍諸將們同樣慌亂下跪。嘴裡大喊着冤枉,心裡卻在惴惴不安,害怕這位國師把他們都給拿下。
往日裡這種事情他們並不是沒有做過。朝廷哪怕是知道了也是無可奈何。因爲關寧軍的強勢。就算是有些許過錯,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可是,這位國師可不一樣。原本看似強大的關寧軍在他的眼裡又能算得了什麼?打的關寧軍沒有脾氣的滿清在這位國師手裡面都過不了一戰!更何況是他們?
關寧軍不管怎麼說都還是朝廷的軍隊。軍士們的俸祿也都是由朝廷來發放。就算這些軍將們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會有軍士們跟隨。至於那些精銳家丁們,會是面前這數以萬計,一眼看不到邊的新軍的對手嗎?
直到此時,這些人心中才恍然過來。自己往日裡的依仗在這位國師大人的眼裡什麼都不是!等到這位國師大人真的來到面前,出聲詰問的時候,他們的心裡終於開始害怕起來!
前段時間京師裡面才殺了一批通敵叛國的人啊!
神色平靜的高陽看向這些軍將們的眼神越發深邃起來。身爲軍人,卻爲了一些黃白之物去資助敵國。這種行爲怎麼能夠對得起他們身上穿的這身軍衣?怎麼能夠對得起那些傾家蕩產,被逼到要造反贊助出遼餉的百姓們?
“呼~~~”高陽輕輕舒了口氣。垂下眼瞼,舉起戴着皮質手套的手臂揮舞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