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絮在電話的那頭還洋洋地接着說道:“陸總,我們公司的股票可是從七點開始就一直呈上升的趨勢。”
陸岸長這麼大除了抄襲一事之外還是第一次這麼無語,他是死也想不到陳絮所謂的高效率是這麼個高效法,他掐了掐指節,隱忍着怒意道:“沒了?”
“沒了。”陳絮答着,聲音裡都帶着幾分顯而易見的雀躍。
“那掛了吧。”
“......”
誒?股票上漲不是挺好的一件事嗎?陸總今個兒是怎麼的了?
陸岸發誓,他離當場嗝屁就差那麼一釐米。
他被氣的有點想上廁所,可待他進到浴室看見鏡子裡的人時又被驚了一跳。
這人長得白白淨淨,肌肉也不是大快大塊的,掀起衣服也只有不怎麼明顯的肌肉輪廓,可這書上不是說陸岸身形高大,體型健碩,氣場強大,怎麼到自己真穿過來後就只剩個高了?陸岸有些失望,他可是做夢都想擁有一副荷爾蒙爆棚的身體。
【系統,你這“圖片與實際”差異很大啊】
【三流系統,又沒有任務,你還想指望些什麼】
【......】
陸岸:得,這破書抄了人大半,就連配置的系統都是排不上號的狗東西。
陸岸又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不怎麼開心的用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臉,那點尿意全無,又轉身回了自己的書房,粟帆來原主家都是睡在他的房間,這一茬他還是隱隱記得的。
陸岸進去後隨手關了燈,躺在靠椅上看着天花板上搖搖晃晃的影子,迷迷糊糊地想着,書中的陸岸是被粟帆挑唆着的顧印玄一步一步地逼上了沒有退路的懸崖,他想,自己若是遠離粟帆這紅顏禍水,又助顧印玄更上一城樓,會不會有活着的出路呢?
可憐的陸岸還不想死,即使之前的他活的毫無聲息......
早晨,陸岸被身旁的粟帆嘰嘰喳喳地吵醒,皺着眉毛一臉不悅地迎來了他穿書後的第一個清晨。
“怎麼了?”陸岸擰着眉毛問。
“陸哥哥,我餓了~”
陸岸眼睜睜地看着粟帆嘴裡拉着長音,騷唧唧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膩死人的一句,這擱以前的他肯定要嘔的肝都掉在地上,可現在有原主的心態加成,連帶着他的感覺都鈍了不少,粟帆這一句竟也還在他的可忍受範圍之內,當然也只是勉強可以忍受的地步,但陸岸還是不禁在心裡默默感慨,這原主的心態簡直穩得不像是正常人。
“不是有阿姨會來?”陸岸可是清楚地記得原主家有好幾個阿姨,什麼做飯的,種花澆花,打掃衛生......哪裡輪着自己動手?
聞此,粟帆又道:“哥哥,不是你自己說以後都要親自做飯給帆帆吃嘛?”
陸岸:帆帆?飯飯吃嘛?嘔了,我他媽就是煮給狗吃都輪不着你。
“哦,手疼,冰箱裡應該還有牛奶,你自己熱熱,我再睡會兒......”
“......”
粟帆生氣地癟了癟嘴,這樣的小可憐擱別人眼裡可是要心疼死了,可他是陸岸,他現在甚至還好心地想要給這本書換一個更加切合人設的新名字,就叫《霸總的小騷包每天都在嚶嚶嚶》。
可才清靜不到五分鐘,陸岸他就又刷新了自己對粟帆的認知,他發現這個叫粟帆的,不僅騷包,還是個事兒逼,熱個牛奶而已還能被到處都是絕緣材料包着的電器給燙着了?
他媽的才一點紅印就丁零當啷地跑上來,把纔剛要睡着的他給吵的腦瓜子嗡嗡的。
“你怎麼......”陸岸剛想開口罵人,看他一臉快哭出來的表情,又緩了緩語氣,道:“這麼急,出什麼事了?”
“哥,”粟帆叫着,顫抖着伸出自己被燙傷的手,“好疼......”
陸岸強忍着睡意,回了回神,定睛看着粟帆手上那微乎其微的一絲紅痕。
陸岸無語:這可不得急嗎,還比不上自己撓癢癢撓出來的紅痕呢,再晚點怕是都要消乾淨了。
“樓下櫃子裡有燙傷膏,”陸岸想了想,又道:“阿姨馬上就來了,不會塗的話可以讓她幫你。”
“......”
粟帆:陸岸這舔狗,今天怎麼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先前他手蹭破了皮,他都巴不得抱着自己走路。
“對了。”
“嗯?”粟帆嘴角似是有些開心地一抿,以爲他要爲自己剛纔的行爲抱歉,還暗道要爲難爲難他......
“我答應了,晚上會去的,你回顧印玄那幫幫他吧。”粟帆在這隻會讓他的心生膈應,他還是去噁心顧印玄比較好,反正他倆纔是官配,顧印玄肯定做夢都喜歡粟帆這種甜膩膩的樣子,這種苦到底輪不着他陸岸來受。
“好,那陸哥哥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粟帆想着這人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竟然還會主動趕他走?
粟帆想不明白,但他心裡只有顧印玄這麼一個寶,本就也沒想多留,聽他這麼一說更是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片刻後,書房外又響起了敲門聲,陸岸皺着眉頭,想來能有禮貌知道要敲門的,定然不會是粟帆那個騷貨,便平和地道一句:“進來。”
楊阿姨這纔開門進來,她道:“先生,粟先生回去了。”
“我知道了,對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別給他開門。”
這下輪到楊阿姨納悶了,自家的先生先前不是巴不得天天請粟先生來家裡做客嗎,怎麼現在反倒要她不得給他開門了?但終究是不敢多嘴過問,她點點頭道句“好”,就把門輕輕地關上,就趕緊去打掃衛生了。
而後小孫(原主的秘書)的一個電話打過來,就讓今天這個美好的早晨註定再也無法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