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聽到這就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她對他保證道:“清萱保證,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
唐晟假裝嚴肅地騙她說:“那撒謊的孩子可是要變成木頭人的,什麼東西也吃不了,什麼好玩的也玩不了的哦。”
小孩明顯就是相信了自己哥哥的騙人話,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哥哥問你,這熊是哪裡來的?”
唐清萱轉頭就給他哥介紹道:“是這個哥哥給我的。”
唐晟聽此就拿出錢想償還給陸岸,卻在看向他的那一刻被恍了片刻神。
陸岸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不用,這是從機器裡抓的,還是你妹妹自己出的錢。”
陸岸說完就想走,結果那個小女孩又拉了拉他那隻沒受傷的手,道:“哥哥,你幫我抓到了小熊,可我還沒讓我哥哥請你吃冰淇淋呢?”
陸岸剛想開口就被唐晟搶了先,他道:“你幫了清萱,就讓我請你吃個冰淇淋吧?”
顏旭然玩的一肚子肝火,聽到“冰淇淋”三個字也來了勁,對陸岸道:“哥,我也想吃。”
陸岸是真想罵他來着,可又礙於面子,終歸是隱忍了下來,和他們一起去吃了冰淇淋。
回去的路上顏旭然還在糾結,爲什麼陸岸這麼一個看起來就是外行的人會“一擊即中”。
“概率問題。”陸岸之前就看到有人這麼一本正經的解釋過,他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他看顏旭然是真的想知道,便只好這麼的敷衍他,反正他愛信不信吧。
顏旭然聽到這個答案倒是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又好奇的問他道:“哥,原來你這麼喜歡小孩子啊?”
“嗯?”
“我之前聽我舅說你是面癱纔不會笑,我還真信了。直到上回,就是前幾天銳成那次,我看你對林浩承的小侄子笑。”顏旭然說着又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他說:“哥,其實你是會笑的吧?只是不屑而已。”
這原主做人該是有多拽啊?竟然能讓人對他產生這種錯覺......
“你想多了,我是一個星期前才治好的。”
“這樣啊?”顏旭然說着又竄到他前面,嘴欠道:“那你也對我笑一個。”
“.......”陸岸無語。
顏旭然就知道他會是這個表情,得意道:“果然,陸岸你就是不屑!”
陸岸長腿一邁,繞過他,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這人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
粟帆和柳杏文從外邊回來之後就誰也沒和誰主動搭話,直到顧印玄回來的時候柳杏文才說讓他開車送自己去車站。
“這麼着急回去?”顧印玄還說正好今晚帶她去嚐嚐A市特有的地方菜。
柳杏文道:“看你們倆小日子過得挺好,我這當媽的也不好打擾。”
顧印玄笑道:“難得柳女士這麼的通情達理,不過這大晚上的坐車也怪難受,要不明天再走?”
柳杏文現在這心裡老覺得有塊石頭壓着她喘不過氣,就是那坐車的苦都比不上了。
“不了,今晚就回去。”
顧印玄車上,
顧印玄見他媽從上車前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就問她道:“媽你這是不開心啊,還是有事要跟我說?”顧印玄打小就知道他媽一這樣就必定在心裡藏着什麼事。
柳杏文嘆了口氣,這不開心倒是說不上,畢竟今天還碰上了自己四年不見只是偶爾電話聯繫的“愛徒”陸岸。
只是這有什麼事想跟他說倒是真的,可她這想了一下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說這麼一事,畢竟一切都只是自己沒有真憑實據的猜測,顧印玄如果不是自己的兒子她定然不會多嘴提這麼一句,問題就在於顧印玄就是她辛辛苦苦懷胎十月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實在是擔心自己的孩子深陷泥淖而不自知。
柳杏文思來想去的還是隻對他道:“你做什麼決定媽和你爸都會支持你,只是媽希望你能在做每個選擇前都能好好的考慮清楚。”
顧印玄看着前面,回她道:“好。”
柳杏文聽此又莫名的窩火,她道:“別什麼都‘好好好’的,你到底聽沒聽懂媽的話啊?”
顧印玄無奈地笑着,又認認真真地回她道:“我知道了,媽,你放心在我看清楚之前,什麼都不會做。”
......
已經九點了顏旭然還沒有絲毫要從沙發上起身回家的跡象,想來他又是和他爸媽吵架了。
“哥,”顏旭然看短視頻的時候刷到了一個小孩,瞬間就想起了一茬,開口就問陸岸:“你說你這麼喜歡小孩,幹嘛不自己生一個?”
“你想多了。”
陸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陸岸自己原本也是爸爸不疼媽媽不愛的小孩,從小就是跟着外公外婆長大的留守兒童,父母在他三四歲的時候就離了婚,在有了各自的家庭後陸岸更是排不上號的一個,雖然外公外婆都對他很好,但一種愛的缺失是根本就無法用另一種不同性質的愛來代替的。
陸岸總會在小孩的面前放下冰冷疏離的面具,或許就是因爲他一直都認爲不論大人如何如何,這小孩卻是無辜的,而這種感覺在自己獲取了原主童年的記憶後竟是愈發的強烈了。
與其說他是喜歡小朋友,倒不如說他是一直對自己殘缺的童年耿耿於懷。
“不是我說你,粟帆他都和人家的媽見面了,你還在那癡情個什麼勁。”顏旭然說完又意猶未盡地補充道:“跟個傻子似的。”
陸岸黑臉,對他道:“不想在這待了,就滾回你自己家裡。”
粟帆和家裡人吵了一架,現在就回去也忒跌份了,昨晚在酒店裡睡了一晚又老覺得不踏實,想來想去還是陸岸家待得舒坦,所以他爲了自己不被陸岸趕出去也就識相地閉了嘴。
陸岸纔想把電腦合上就上樓休息,就聽到電腦的提示音:
“叮”——您有新的郵件
顧:你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