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茹很奇怪。明明各種暗示言歌要珍惜林靜,又替自己的追求者送信。
不過,能請得起張晚茹,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
言歌拆開信封,掃了眼上面的內容,嘴角輕抽道:“你耍我!”
“寫的什麼呀?我看看。”張晚茹狐疑的拿過信封,看到上面空白一片,有些傻眼。
好傢伙,費勁扒拉的讓自己送信,結果送了個寂寞。可以對方的膽子,應該不敢耍她玩。
言歌靠着椅背,指尖敲着桌面,欣賞着張晚茹的表情。
該不會是張晚茹記恨她沒收掉一個月的假期,故意整自己吧。
張晚茹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主。她擡頭看到似笑非笑的言歌,解釋道:“是陳興。他自己說暗戀你十幾年,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我。”
“陳興?”言歌對這個名字沒有絲毫的印象。
原主的記憶,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張晚茹好心提醒道:“你們在大學社團聯誼會上,見過一面。記不起來,也是情理之中。你手裡無人駕駛的項目,就是他主導的。”
“我結婚了。”言歌陳述事實道。
不管原主有多少情人,被多少人暗戀。她都不希望林靜因此,受到任何委屈。
張晚茹捏了捏信封的厚度,從裡面倒出一個請柬,恍然道:“人家這是邀你赴宴呢。今天下午三點,卡納酒店。這是個慈善晚宴,我也收到邀請了。你去不去?”
上個星期葉子詢問過言歌,是否要參加這個慈善晚宴。但她覺得沒意思,直接推了。
如今舉辦宴會的主人,以這樣的方式送來請柬,倒是勾出了她的興趣。
言歌拿過張晚茹手裡的請柬,笑道:“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
“他這麼費盡心思,肯定是想搭上你這條大船。”張晚茹又不傻,怎麼可能不知道陳興的意圖。她只是想逗逗言歌,調節一下生活中的枯燥。
現在的零創,算得上國內十強企業。
每次回到家,張天都要誇上言歌半天。說什麼假以時日,一定能超過他。
張晚茹看了眼時間,提醒道:“走吧。”
“好。”言歌關了電腦,跟着張晚茹起身。
倪娜得知兩人要去赴宴,忙派人去準備。她坐在駕駛座,開車往卡納酒店。
張晚茹靠着言歌的肩,後悔道:“突然想起來中午還沒吃東西。陳興那小子指不定挖好了坑等我跳,你到時候可別忘了救我。”
“嗯。”言歌看着窗外人來車往,眸色漸深。
江一白說,她來到平行世界,是因爲種種巧合和意外。
秦楠說,是和它們一起,把她拉到這裡。
唐宇寧說,江一白參與其中。
那麼很有可能是這些角色變異後,在江一白的推波助瀾下,把自己帶到這裡。
時空局默許這一切的發生,又是爲了什麼?
車緩緩停下,言歌解開安全帶,與張晚茹進了酒店。
倪娜把請柬遞給工作人員後,進了宴會廳。
“言總、張副總,這邊請。”侍者走到他們面前,彬彬有禮道。
言歌與張晚茹相視一眼,跟着侍者進入二樓的包廂。
包廂裡一男一女。
男人桌暗灰西裝,領帶不知道被他扔到哪裡去,微開的領口露出鎖骨。他坐在沙發上,攬着穿着旗袍的女人,低笑的說着什麼。
女人見到言歌的瞬間,面色跟着一變。
“陳老闆好興致啊。”張晚茹撇了眼倚着陳興肩的女人,雙眼微微一眯。
這個女人化成灰,她也認識。
陳興手一鬆,禮貌的介紹道:“我的新女朋友,呂倩倩,認識一下。”
言歌拿起水杯的手一愣,詫異的看向陳興身旁的女人。
沒辦法呂倩倩在原主的記憶裡很模糊,可能是原主極力想要遺忘這個人。
張晚茹笑不達眼底,悠悠的喝了口茶。
“抱歉,接個電話。”言歌歉意的笑了笑,接起電話離開了包廂。
她正準備說什麼,擡眼看到西裝革履的林靜走了過來。
好傢伙,她老公不是個翻譯家嗎?什麼時候進軍商業的,她怎麼不知道。
摘掉眼睛的林靜,少了幾分書生氣。此時的他,錯愕的看着言歌問:“你怎麼在這裡?”
巧了,這個問題,言歌也想問林靜。
來宴會的人,不是商界大佬,就是娛樂圈想刷好感的明星。
而翻譯家來這裡,爲的是什麼?
言歌推開包廂的門,失笑道:“進來吧。”
林靜輕嗯一聲,跟在言歌的身後。看到張晚茹後,眉頭蹙的更深。
總覺得張晚茹拐她老婆,會做些不着調的事。
當他把視線落到呂倩倩身上,後背一僵,下意識的看向言歌。
“小張總不介紹一下嗎?”陳興給言歌倒了杯酒,衝張晚茹使了個眼色。
呂倩倩心裡冷笑,面上卻笑的格外和善。這個男人就是言歌新金主嗎?
長得倒是不賴,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陳興有錢。
她手撐着腦袋,笑盈盈的望向林靜。
張晚茹看着他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揶揄道:“你送給別人情書前,就不查查對方老公是誰嗎?”
“……”陳興詫異的看向林靜,誰料,對方也在打量着他。
言歌結婚了?!
不是,這麼大的事,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言歌怕林靜多想,湊近林靜耳邊,低聲解釋:“我不認識他。但他和我們公司有合作要談,纔過來見一面。是張晚茹組的局,不信你問她。”
“我、你、言歌……你這個見色忘友的傢伙!”張晚茹見林靜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對,憋悶道。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滋味,她現在算是嚐到了。
這個陳興怎麼回事,談合作還把呂倩倩捎上。
林靜本來不信,聽到張晚茹反駁的話,勉強願意相信言歌一次。但心裡再一次坐實了,張晚茹是個不着調的人。
呂倩倩見狀,煞風景道:“聽說言影后退圈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退圈?言歌,你什麼時候進軍演藝圈?”陳興剛回國,對很多國內的事還不瞭解。
言歌拿起酒杯正準備喝,卻被林靜奪了過去。她往後一靠,無奈的笑了笑:“玩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