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內。
李牧打完林靜,一出電梯就看到曹瑩。兩人相視一笑,並肩回到了小區。
對於他們而言,過往終究成了過往。
言歌看着這次定格的畫面,起身道:“去遊戲裡吧。”
“好。”江一白喝了口水,跟着言歌坐到電腦前。如果他們拿到最後一個信息碎片,技能找到許妍了。想到這裡,他是又激動又害怕。
林靜轉過頭看着兩人啓動遊戲,戴上頭盔。上次言歌差點死在獨眼喪屍手裡,但願這次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進入遊戲裡的言歌、江一白,正站在山的頂端,瞭望者山下的風景。
江一白從揹包裡調出飛船,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道:“我總感覺這次沒那麼簡單。”
“你想放棄?”言歌順着臺階進了飛船。
豪華的船艙,讓他們都有些驚訝。智能系統確定兩人進了飛船後,自動前往目的地。
江一白坐在言歌身旁,望着船艙外天空。他得離言歌近一些,免得變異角色又想對他做什麼。沒辦法,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提醒:飛船即將進入鹽湖山,請玩家注意安全,並儘快找到岩漿石。】
系統說完,飛船把兩人扔在茅草屋的房頂,自動鑽進揹包。
空氣中飄着悶熱的氣息,惹得言歌、江一白有些煩悶。
江一白看了眼周圍的環境,不禁眉頭一蹙:“這麼大的地方,上哪找岩漿石。”
“這裡應該有座火山。”言歌調出地圖,搜索了鹽湖山。看到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標註了火山的圖案。她想,岩漿石應該就在火山附近。
海灘上時不時爬過幾只火蜥蜴,看上去似乎不好對付。
江一白順着言歌的目光望去,看到爬過的一米多長的蜥蜴。拿起狙/擊/槍,瞄準其中一個的頭,連打了兩槍。
火蜥蜴非但沒死,還警惕的朝着周圍來回轉着,好像在尋找攻擊它的人。
血這麼厚,他們該怎麼繞開蜥蜴去火山附近?!
按說怪物等級增加,相應的,他們的裝備也該進化纔對。可系統除了扔給他們一個飛船,再沒有給別的東西。
江一白本來是打算藉着飛船,直接到達火山附近。可無論他怎麼點,飛船就是啓動不了。
“它們怕水。我們一會跑到水裡,游到離火山最近的地方。”言歌觀察了一會,認真道。她想到之前在蘑菇洞裡的遭遇,補充道:“這次,我們一起。”
說着,言歌拿出電鋸砍刀,快步跳了下去,朝着不遠處的湖面跑去。
江一白想也不想,跟着言歌跳了下去。
可能是兩人弄出的聲響,吸引了火蜥蜴的注意。幾條蜥蜴,對着兩人緊追猛趕。
言歌切換潛水裝備,一頭紮了下去。江一白倒忘了切換,只是往湖中心遊去。
幾條蜥蜴圍着兩人離開的方向,來回轉着圈。等了幾分鐘後,又返回之前的待的地方。
江一白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輕鬆了口氣:“老闆,你怎麼知道它們怕水?”
“我剛纔看到一條蜥蜴追鹿,追到湖面就開始徘徊。就猜測他們可能怕死。”言歌游出水面,爲江一白解惑道。
【提醒,龍捲風即將到來,請玩家注意躲避。】
江一白聞言,臉色跟着一變:“龍捲風?!”不是吧!他們的運氣要不要這麼背。
“去水裡躲一躲吧。”言歌戴上潛水鏡,往水深的地方遊。他們躲在石頭下方,緊張的看向水面。三十秒後,狂風大作,水流也跟着發生變化。
巨石跟着晃動了幾下,直接被水波捲了起來。連帶的,江一白、言歌兩人跟着一起。
龍捲風在湖面上游蕩了好一會,才漸漸散了去。兩人被風甩回湖裡,頭暈腦脹難受的很。
言歌往最近的礁石上游去,靠着石頭緩着神。
“老闆,您還好嗎?”江一白努力的爬上石頭,聲音都微弱了幾分。
變異角色搞什麼鬼,不想讓他活可以理解,但沒必要帶上言歌吧!
言歌從揹包裡拿出兩瓶水,把另外一瓶遞給江一白:“先喝點水緩緩。我們離火山很近了,等會上去還不知道有什麼等着我們。”
“老闆,後面的路,我自己走吧。您幫了我這麼多,我不能再繼續連累您。”江一白看着面無血色的言歌,一陣自責。
救許妍,本來就是他的事。言歌能告訴他許妍在哪裡,已經是仁至義盡。
現在爲了和他一起救許妍,受那麼多的苦。不只是變異角色恨他,連他也瞧不上自己。
言歌把水瓶收起來,看着湛藍的天,調侃道:“你以爲,你真的能找到岩漿石嗎?”
“您什麼意思?”江一白知道變異角色針對自己,但他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
他們已經到了火山附近,去裡面取一件東西,還不容易。
言歌拍了拍江一白的肩,意味深長道:“沒有我,你早就死在龍湖底了。”
被言歌這麼一點,江一白頓時明白過來了。他坐起身,蹙眉道:“您的意思是,許妍之所以被困,是因爲變異角色想要您來這個地方。我和許妍,都是吸引您來這裡的誘餌。”
“可以這麼說。你們的死活,它壓根不在意。它想要我看到一些我必須知道的東西,若非我執意救許妍。許妍在我看到龍湖底的壁畫時,就已經死了。”言歌委婉道。
時空局的人想要徹底清除病毒,準確來說,想要替自己格式化小說世界。甚至不惜拿她塑造的人物,做實驗。
世界爲了自保,被迫凝聚成了病毒。它們六個人把自己拉到這裡,除了活下去外,更是想要守護自己曾經塑造的世界。
同時,它們只擁有自己一段記憶。擔心自己不能與時空局爲敵,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把時空局的人從自己身邊趕走,或是找機會弄死。
江一白見言歌雲淡風輕的陳述着事實,不由得試探:“所以您真的知道了真相,對嗎?”
“準確來說,只知道一部分。但我相信,很快,我就會知道全部。”言歌轉頭看向江一白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