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我能感覺的到…”
宋檸捂住自己的心口,“但是我好像說了無數次的喜歡你,你都沒有感覺的到…”
“以前我以爲這是你的問題,是你沒有對我敞開心扉,所以才接收不到我的感情。”
“可是現在我知道了,這不是你的問題,一切都是我的問題…”
“你的喜歡一直都表現的特別明顯,你對我的在意任何人都能看的出來…”
“你把我放在了心裡的第一位,處處以我爲先…”
“你盼着我能迴應,可是…”
宋檸有些說不下去,這樣看,她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渣女!
無論是早期的刻意接近獲取靈力,還是後期的對喬博的付出視作理所當然…
她在這場感情裡好像沒付出過多少的真心,就得到了一個全心全意愛着她的喬博…
“不過,我心裡真的是喜歡你的,可能我現在還沒法讓你感受到…”
“但是,你能等等我嗎?”
宋檸笑容滿面的看着喬博,但是喬博卻從那個笑容裡看到了無盡的苦澀。
“我能!”
喬博再也忍不了了,他單膝跪在宋檸身前,伸手緊緊把宋檸擁進懷裡。
“我等你!一輩子都等得…”
“你這是自甘墮落!”
祁焱痛心疾首的指着宋檸,“多少人盼着超脫,你卻想主動踏入凡塵?!”
“超脫不好嗎?”
“沒有超脫,你怎麼能輕易的就練成這一身的本事?!”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最開始是不想學的…”
宋檸親暱的幫喬博擦擦眼淚,牢牢的牽住他的手。
“是師父說,我天生道胎,是上天的眷顧者,如果不學這一身本領那纔是真真的浪費!”
“師父讓我用所學的本領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樣方對得起老天爺的厚愛。”
“我做了!我一直都在按着師父的要求做。”
“我所遇到的人或者事,我一直都在盡心竭力的幫忙。”
“在我有限的人生中,我見過他們的喜怒哀樂,酸甜苦辣,我也想嘗一嘗,不行嗎?”
“什麼超脫者,我如果可能我半點也不想做!”
“說得好!”
周教授突然大聲的叫了一聲好,“人人都說超脫好,但是在我看來超脫沒有半點好處!”
“如果超脫能得道成仙的話,那麼超脫便超脫了!”
“但是現在超脫並不能得道成仙,只不過是修習某種術法的時候更加得心應手罷了!”
“無論如何都是肉體凡胎一個,那還超脫什麼!”
“普通人於這紅塵俗世中滾一遭,雖然傷心有之、失望有之,但是人生百味,不嚐嚐怎麼知道你這一輩子究竟是開心多還是傷心多啊!”
“就算法術差一點又有何妨?普通人不還是照樣過!”
噗…
宋檸被周教授說的撲哧一樂,“我就算有了七情六慾,做不成超脫者,我的術法也不會差的!”
“我早說了我是天才,所有人都羨慕的天才,你們都不信…”
“我信!”
白芷飛快的擦了擦眼淚,“你這麼厲害,你不是天才,誰還是!”
“小檸,你別擔心,我覺得你不是沒有七情六慾,只是你在感情方面可能比較遲鈍。”
“就好比有人擅長讀書卻不擅長做飯一樣,你就擅長術法不擅長感情。”
“就像某些天才,在某種方面是白癡一樣,你可能在感情上面也是個白癡…”
白芷心裡突然對喬博涌出一種深深的同情,喜歡上宋檸的喬博纔是真勇士吧!
章天一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重,如果宋檸到現在還沒喜歡上喬博,那他…
不過很快章天一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在他的規劃中,感情佔的比重特別小,他應該不會有那麼多的時間讓宋檸學會愛…
“你…”
“你閉嘴吧你!”
祁焱還想說什麼,直接被宋檸張嘴懟了回去。
她剛纔是被祁焱陡然說漏了心思,一時間慌了神,這才抖出了她情感缺失這個弊端。
再由着祁焱瞎嗶嗶下去,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三番五次的誘導我跟你回蠱寨,還不是看上了我這一身本事。”
“你想讓我幫你改命對不對?別以爲我沒看到,你那個玉佩的光澤已經不怎麼亮了,想必也用不來多久了。”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你再瞎嗶嗶,就算你奶奶真拿出桃花蠱的解藥,我也不會幫你的!”
祁焱被說中了心思,悻悻的閉上了嘴巴。
宋檸冷冷的勾起嘴角,看吧!
這世間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喜歡,不過是有所圖謀罷了!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何溢一臉不爽的瞪着祁焱,“求人的態度還挺傲是吧!”
“他可不光會打主意,從今兒個他跟我們相見都是算好的。”
宋檸冷笑一聲,“想必你身後那個高人就是你奶奶吧!”
“你奶奶爲了你還真是煞費苦心,連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
“不過,誰讓你們蠱寨有我需要的東西呢!”
“這一趟,我跟你走!”
“宋檸…”
喬博低頭擔憂的看向宋檸,“幫他,會不會對你有礙?”
“桃花蠱的事我也再託人查,想必很快就能有眉目了,不需要爲了他消耗自身。”
“他們讓我幫忙我就要幫嗎?”
宋檸安撫的對他笑了笑,“我倒要看看是她守護了一輩子的蠱寨重要,還是自己的親孫子重要!”
“什麼意思?!”
祁焱警惕的盯着宋檸,“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
宋檸繼續冷笑,“你也是學術法的,就算不會看相排盤,那基本的占卜預警總會吧?!”
“你別說你說了半天的超脫者,你竟連你們苗疆半點巫術都沒有學會?”
“你們村子的事,需要我動手嗎?”
祁焱心裡一顫,他飛快的掏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一刀劃開自己的胳膊。
然後以指沾血,盤坐在地上,繞着自己的周身畫了一個極爲複雜的符文。
畫完之後,祁焱也沒管自己還在流血的手臂,雙手相疊,虔誠的放在自己的額頭上,口中吐露出一種誰也沒有聽過的音節。
“他在幹什麼?”
何溢好奇的往宋檸身邊湊了湊,白芷也豎起了耳朵。
“當然是在問卜了…”
宋檸嫌棄的撇撇嘴,“這些巫師總喜歡把自己搞得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