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玩到第二天就有平陽侯府的人來請她回去,料想是李盼兒有耍什麼心機,便悠哉悠哉的採了些有機蔬菜、水果帶回府。
剛進府就被管家叫住:“侯爺有請。”
一進門便看到蕭侯爺面帶不愉,李盼兒坐在身邊開解。
蕭侯爺看到她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敢回來!”
青月心想,這人不是病就是瘋:“爹爹請我回來不敢不回。”
“還敢頂嘴?”
青月滿腦袋問號,怎麼有人強詞奪理到這個地步,就這樣的人皇上咋就這麼喜歡重用他。
“女兒不敢。”
“枉我以爲你就算毫無優點也算本分,沒想到你竟然暗地裡做了那麼多駭人聽聞的事!”
青月輕笑:“爹就是這麼斷案的?”
蕭侯爺沒料到她反駁氣道:“不救嫡母,還定頂撞爲父,來人,把三小姐關押暗牢!”
“且慢。”青月一甩衣袖“若我真做過我自願請罪,但您聽信一面之詞企圖栽贓給我,我是斷然不會接受的!”
“三小姐,奴才親眼所見,您就不要再執迷不悟跟侯爺認個錯吧。”
青月這纔看到劉莊主也在,此刻他一臉痛心疾首,顯然和李盼兒已經聯手,那邊蕭侯爺怒氣衝衝,青月想的是:他天天發火會不會要把自己氣死。
青月眼神在李盼兒和劉莊主之間轉了轉:“爹,劉莊主可有說當時什麼情況?那些賊人抓了夫人和勉兒,是我親自去救的人,又談何不救呢?”
蕭侯爺當然認爲是她的推脫之言:“放肆!還敢狡辯?”
是不是怕她知道點啥故意拿這個關押她?青月眼波流轉:“爹,我再提一句,是劉莊主和夫人說我不救人?”
劉莊主痛心疾首道:“三小姐您就認了吧!”
李盼兒嘆道:“侯爺,妾身和勉兒都無大礙,就算了吧。”
青月呵呵笑起來,蕭侯爺再次發怒,要不是青月故意站在門口,蕭侯爺恐怕一下就上來打她一巴掌了。
“恬不知恥,道德淪喪,我沒你這個女兒!”
青月止住笑意,涼薄的眼神劃過李盼兒和劉莊主:“我雖不知劉莊主爲何聽命於夫人,但此事簡直是匪夷所思,流寇綁人我一個小姑娘救人?”
劉莊主怒道:“流寇指明要三小姐出面,若是我們來遲夫人和小少爺難保性命啊!”
果然,蕭侯爺再次發怒:“都等什麼呢?帶下去!”
茯苓從外面緩緩走入,微風捲起她的衣角,她臉上寒霜,大呵:“誰敢?”
蕭侯爺指着她:“你反了?”
青月揹着手,居高臨下的看着李盼兒做戲:“我瞧着夫人和勉兒毫髮無損,劉莊主既然有把握救出他們,爲何還要讓我出面?若是我被流寇抓走,是不是便下令不再追查,畢竟我只是小姑娘,清譽有損,便和蕭府沒有關係?”
李盼兒神色如常,但眼神沒和青月對上,拉着端月的手緊了緊:“侯爺,其實此事算不得青月之過,畢竟一個姑娘怕也是難免的。只是勉兒受驚我便也存了怪罪她的意思,現在想想是不妥。”
“青月,你看看你嫡母如此維護你,你竟然還敢說那些藉口?還不快和嫡母認錯!”
青月似笑非笑道:“既然劉莊主和夫人特意做了這個局等着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劉莊主,你說我根本沒去救人,那你說說她是怎麼獲救的?是你單槍匹馬力破衆人,還是帶領你那些兄弟偷襲成功?那些人可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你們有那個能耐又爲何要說我這個弱女子不救人?”
劉莊主拱手道:“奴才已告知侯爺,住北軍餘孽當時只是想和侯爺對話,無意傷人,這才免於大動干戈。但姑娘不肯救人也是事實,公中出銀票,您就站在門口不讓我們動也是事實,你就不要再強詞奪理了!”
“瞧瞧,強詞奪理你們運用的多麼強詞奪理。”青月冷笑“爹,只要你回想一下和住北軍的淵源便不會相信劉莊主和夫人的強詞奪理。”
蕭侯爺臉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青月不顧衆人目光挑了個椅子坐下:“劉莊主和夫人陷害與我,這筆賬爹該如何算?”
李盼兒握緊拳頭,走到蕭侯爺身邊挽着他:“侯爺,青月不識大體又和蕭淮走得近,妾室怕......”
劉莊主添油加醋道:“侯爺,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請關押三小姐否則後患無窮!”
青月沒想到這些人無恥到這個地步,不禁問道:“我一小姑娘到底礙着夫人什麼道,非要把我趕盡殺絕才罷休?”
“青月,你這話說的就讓母親寒心了,母親瞞着你爹不告訴他你在外面做生意,瞞着你爹你和蕭淮還有接觸,這些哪件事母親沒有苦口婆心的勸你。現在倒好,母親擔心說出你和住北軍有勾結之事你爹會生氣,結果你竟然不思悔改,母親委實幫不了你了。”
蕭侯爺果然大怒:“一個女子如此不知廉恥,來人,帶走!”
茯苓因爲武力值府裡的人都不敢小覷,徘徊在青月前面無人敢上前。
青月淡淡道:“侯爺,我就問一句,劉莊主和李盼兒編排我不施救,以及住北軍抓人,這兩件事與我有何關係,你關押我又談的什麼公道?”
“本侯是你老子,你句句話忤逆我,又跟那個逆子有來往,我就是家法伺候都是這天地公道!”
跟傻子談道理果然說不通,青月也不氣了,嗤笑道:“可笑,堂堂平陽侯被枕邊人耍的團團轉。”
蕭侯爺上前抽巴掌被茯苓死死拽住,隨後被甩到一邊,蕭侯爺一個踉蹌,被李盼兒和劉莊主扶住。劉莊主大呵:“還愣着幹什麼,快抓住三小姐!三小姐瘋了!”
青月站起來,隨意的捋了捋衣袖:“我自當以爲父親是被自己所作所爲嚇瘋了,怕有人報仇,便藉口此事以此要挾二哥,但父親,我也並非軟柿子任人拿捏,你若是好好說話我倒是能幫你說兩句,但你這般做派真是寒了女兒的心啊。這主意也不知道是哪個不懷好意的蠢貨想的,非要鬧得平陽侯府雞飛狗跳,六親不認才罷休?”
李盼兒惱羞成怒:“你胡扯什麼?”
青月露出笑容:“我胡扯什麼你自當知曉,勉兒可還好?”
李盼兒愣住,不可能,她不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