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月拉住茯苓搖了搖頭:“莫要起爭執。”
李越心奇道:“你們也認識她?”然後突然想到“對了,青月是蕭大人的妹妹,自然認得青煙。”
“我每年參賽的隊伍都輸。”
茯苓看到她手上的絲帶扶額道:“早知道我跟人換隊了。”
覃月參加過幾回倒也沒有李越心說的那般神乎,來的除了湊熱鬧充數除外,基本實力都差不多,比得更多的是專注力,覃月以前在學校拉拉隊,對如何組織和鼓勵大家關注比賽有些研究。
“先把人湊齊商量戰術。”
茯苓左右看了看:“這有什麼可商量的,比就完了。”
李越心贊同道:“以前參賽我和青月也組過隊,她每次也都拉上大家商量戰術,她說誰先出戰都是有戰術的,所以每次我們隊伍都能獲勝!”
香蜜從人堆裡擠進來:“我把人都帶來了。”
茯苓好奇的看向覃月,她是什麼時侯讓香蜜去喊人的,爲什麼她完全不知道。
一隊十個人,覃月一一看過去,好在都是熟面孔:“女子射箭今年比往年人數多,我們要競爭的人也多,所以我們要想脫穎而出,必須想好妥當的戰術。”
一人開口道:“如何佈置戰術?”
“心態好的放在前面,容易緊張的在中間,穩定的在最後。”
李越心眼睛亮了:“你說的是田忌賽馬一樣的道理,青月之前就是用這個辦法帶我們贏得了勝利。”
茯苓不解道:“比就完了,幹嘛考慮這麼多呢,射中十環又不是難事!”
李越心噗嗤笑起來:“要不說你是門外漢呢,這裡的射箭比外面更有難度,距離更遠,而且還有活靶,若想次次中,難。”
“這麼複雜。”
覃月繼續道:“我們暫定如此,出場順序還可再行調整,大家切記,比賽大家只需要專注在自己的靶心上,不要看也不必注意對方的如何。”
香蜜附和:“茯苓,說的就是你,沉穩、專注,不要總看別人,別到時候一激動脫靶。”
“呸呸呸,晦氣。”
一聲銅鑼敲起,衆人安靜下來看向臺上。
主持這場弓箭比賽的人是李越心的哥哥李巍,李家是京城首富,承包了每年馬場賽事的費用,不過李越心完全沒佔一點便宜,每年參賽每年都走不到最後。
覃月小聲道:“如果各位信得過我,我來安出場順序。”
有人問:“那你呢?”
覃月笑道:“我最後。”
最後一位上場壓力大,如果贏面大或者乾脆沒贏頭那都還好,最怕的就是最後一位力挽狂瀾還有贏頭的局面。那壓力就特別大了。
其他便沒說什麼,覃月便初步安排的上場順序。
“不行,我絕對不要第一個,我在你之前吧。”
李越心勸道:“你沒經驗最好先上場。”
架不住其他人也這般說茯苓只好答應了,先過去候場,香蜜第二個。
李越心聽完覃月安排讚賞道:“你一點不像第一次參賽。”
那當然,她可是參加過好幾年,並且蟬聯三年第一的人:“有見識過所以借鑑了。”
“別謙虛了,不過你最後上場可千萬別有壓力,別管別人怎麼說。”
覃月點頭,看向賽場。
香蜜走回來,悄悄對覃月說道:“青煙和駱欣然都會參賽,而且她們那夥人在打聽你幾時出場。”
覃月拍拍她:“別管她們,我能不能力挽狂瀾就看你們能不能別給我壓力了。”
香蜜挑眉:“我射箭怎麼樣你還不知道?百步穿楊,不在話下。”
說完,場上已經把人帶到打靶的位置,香蜜咋舌:“還挺遠。”
李越心抱臂看過去:“那當然,要不怎麼能分出勝負呢,駱欣然她們那隊有幾個京城排行都在前列的。”
香蜜好奇道:“那咱們這邊呢?”
說完其他人臉都綠了,李越心理了理碎髮:“咳咳,我們都是滄海遺珠,雖然沒有排名,但技術也不俗。”
“好了香蜜,你先去準備,切莫被她人左右你的想法,別人要用你就裝作聽不到。”
香蜜點頭:“放心。”
五隻箭射出,茯苓兩次靶心,剩下的有些偏離,計爲45分。對方42分。
李越心笑道:“看來對方也在用田忌賽馬的戰術。”
覃月顰眉:“倒也未必,對方這位發揮失常。”
李越心疑惑:“竟然失常。”
覃月認識那人,水平不在她之下,心態確實不好,但連續幾年頂着壓力也能有個不錯的成績,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手都在抖。
覃月眼睛一直跟隨着她走到隊伍裡,青煙冷着臉死死地盯着那人,駱欣然在旁邊似乎在冷嘲熱諷着什麼,最後被捂着臉哭着跑了。
“駱欣然仗着和駱家沾親帶故,每年都頤指氣使,跟她一隊伍如果沒人能反駁她,嘖,想想就壓力大。”
茯苓得意的跑過來:“怎麼樣,雖然我後面因爲有風射偏了,但還是贏了!”
李越心笑道:“別得意忘形了,看看人家香蜜。”
茯苓回頭,香蜜射中一箭,她不以爲意道:“我也中了兩次靶心,射箭的地方太遠了,要想用力手上的力量可不能小覷。”
香蜜又是一箭靶心,對方緊隨其後同樣正中靶心。
茯苓開始不淡定了:“香蜜可以啊。”
覃月看過去:“其實往後都差不多會是這個標準。”
茯苓開始理解爲什麼要特意安排出場順序:“後面壓力太大了,你行嗎?”
覃月笑笑,沒說話。
香蜜三次靶心,兩次九分,共計48分。對方同樣得分。
香蜜跑過來笑盈盈道:“如何?願賭服輸?”
茯苓挑眉:“那要看看覃月能不能比得過我。”
香蜜沒理她:“我們勝算挺大。”
覃月顰眉:“不一定。”
所有人逐個上場,雙方分數逐漸被拉平。到最後一人時竟被反超一分。
氣氛逐漸凝固,李越心開口道:“不管覃月射中幾靶,大家都不要怪她,最後一個人壓力本就大。”
有人涼涼道:“若承受不住壓力最後一個上場又有何用?”
茯苓都聽不下去了:“你們一個個有經驗,怎麼沒看你們有人自告奮勇?”
其他人噤聲,覃月笑了笑:“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