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冷冷道:“這是朝廷欽犯,公主你可知這麼做的結果?”
蕊心挺直了腰板:“我知道!”
“好。”蕭淮揮手“放他走。”
薛離把覃月一推,飛身跳到牆上,笑意盈盈道:“小美人,下次見。”
覃月暗罵,晦氣。
蕊心哭喪着臉:“快找大夫,覃月,你怎麼樣,哪裡疼?”
“都不疼。”
平陽侯一看就怕事鬧大了,立馬讓人去請大夫,大夫過府查了查脈搏,半晌得出結論:“並無中毒跡象。”
蕊心詫異道:“當真?可是那個勞什子毒教教主確實給她吃了毒藥啊。”
那大夫就是瀟瀟子,聞言又探了探脈搏,道:“確實沒有中毒,而且覃姑娘體內似乎有種藥物,可解百毒,覃姑娘可是吃過什麼靈丹妙藥?”
覃月愣住:“薛離在此之前給我吃了一粒說是百毒不侵。”
瀟瀟子納悶道:“毒教聖藥怎會給了你,奇怪奇怪。”
蕭淮突然道:“覃家於薛離祖母有恩,不傷害她也在情理之中。”
覃月一看他就是早就知道,問道:“那你還放了他?”
“報!薛離已被抓獲!”
平陽侯驚詫道:“你事先早已有了安排?!”
蕭淮沒理他:“走。”
覃月也遲遲不能回過神,他竟然料事如神,是該多瞭解薛離纔會做出這樣的判斷,但最萬無一失的辦法就是不顧她的安危在當場抓獲薛離,如此費盡周折,實在不符合蕭淮的脾性。
平陽侯也遲遲不能回神,他這個兒子到底隱瞞了他多少事,現在尚且如此,以後恐怕更無法控制了。
覃月跟上去:“大人,這事和我多少有點緣分,可否讓我也去聽聽?”
蕭淮低頭:“隨便。”
覃月屁顛顛的跟上去,香蜜攔路去截她:“你不要命了?”
“沒事,薛離不是已經被抓到了。”
香蜜翻白眼:“我的意思是蕭淮克你,你跟着他有災。”
“迷信。”
“有些話還是得聽,我剛剛在街上爲你卜了一卦,說你和蕭大人命中有緣,我真是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回頭就聽說你差點被薛離害死,你還眼巴巴的跟着,說,你是不是真看上蕭大人了?”
覃月拉她遠離蕭淮:“休要胡說。”
香蜜扶額:“被我說準了,你就看上人家了,他是什麼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清楚,要命啊。”
“整件事都是因爲薛離我才被帶到黑衛府,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我總得去聽聽吧,而且他家和我祖父有淵源,就很好奇嘛。”
“你最好是。”
黑衛府仍舊死氣沉沉,剛到門口就看到青煙跪在門口,一臉淚痕,又是這招,覃月都看膩歪了。
蕭淮繞過她走進去,連眼神不給一個。覃月覺得好心在她那沒用,便也繞過她跟上蕭淮。
誰知青煙突然喊道:“大人,覃家和薛離大有干係,您不能聽信覃月的話啊!”
好傢伙,青煙真是沒完沒了了,覃月咂舌:“你辦事能力查,編排能力挺強悍啊。”
青煙擡頭道:“大人明鑑!青煙忠心可鑑!”
蕭淮站住,回頭緩緩地走向青煙。
青煙大喜,往前跪着挪動了幾步,繼續道:“覃大人在前朝與薛離祖母相交甚密,是否和薛離有關還需繼續調查!”
蕭淮冷冷的吐出一句話:“滾。”
話音剛落就有人上前拉她往外走,青煙大喊道:“覃月行蹤蹊蹺,定與薛離有關,大人明察啊!”
“從今往後,不要讓她出現在我眼前。”
青煙聽到哭道:“大人,我錯了,求您不要趕我走!”
哭聲越來越遠,隱約聽到於彥青怒氣衝衝的聲音,覃月無奈的心想:何不看看眼前人呢。
黑衛府地牢,陰森溼冷,不時地有人鞭打和叫喊聲。
香蜜平時膽大都不得不挽着她纔敢上前,見到覃月淡定自若,問道:“你怎麼不害怕?”
覃月艱難的看向她:“我是不敢動。”
香蜜笑道:“還以爲你不怕呢。”
“嚇傻了好吧?”
好在下到地牢內,牢房全部被遮擋,覃月和香蜜這才大膽的跟上。
才一會功夫薛離已經被吊着,衣衫襤褸顯然剛被毒打過,鎖住他的東西也是堅硬無比,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看着就厲害。
薛離微眯着眼看向覃月:“你和他是一夥的?”
覃月趕緊擺手:“我不知情。”
薛離在她和蕭淮之間打轉,半晌呵呵笑道:“不是一夥的他會爲了你冒着風險放我走?”
覃月沒說話,愛咋想咋想唄。
“小姑娘,我可沒要你命,你卻來我熱鬧,呵呵呵。”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犯了什麼罪。”
薛離微愣:“呵,看來覃家沒跟你講我毒教之事。”
覃月好奇道:“該講嗎?”
薛離閉口不言。
蕭淮坐下,定定的看着他,半晌纔開口:“你不遠萬里來到京城,是爲了還魂丹?”
薛離冷笑:“明知故問。”
“找到了嗎?”
“什麼?”薛離以爲聽錯了疑惑的問道。
“找到了嗎?”
“呵,身爲平陽侯之子你不知道?”
蕭淮勾起脣角:“原來教主委曲求全委身平陽侯府,竟然一無所獲,難怪,教主老了。”
這話瞬間激起了薛離的怒意:“你放屁!我就快找到了!要不是你我就快要找到了!”
蕭淮將香囊扔過去:“你還是收斂收斂你的怒意,小心反噬。”
薛離死死的盯着香囊,眼眶發紅:“還說不是你!”
覃月被嚇得後退一步:“我真不知道,香囊是蕭大人管我要的。”
蕭淮站起來:“安神香、蛇血膏,教主好大的膽子,就不怕我順着線索找上門?”
“呵,是誰出賣了我?”薛離眼睛就差冒出火來。
“貴派的東西也不算稀罕玩意。”蕭淮嫌惡的讓人把香囊帶走。
薛離閉了閉眼:“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是要還魂丹,你放了我,我們前塵往事既往不咎!”
“教主未免有些託大了,我和你有什麼前塵往事。”
“蕭淮,你一點也不好奇我和覃家有什麼淵源?”
蕭淮擡眼:“不好奇。”
“呵呵呵呵。”薛離舔了舔乾涸的嘴脣,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