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我當真沒做過,冬梅昨天確實分發了爆竹,但大家都是自己拿的和冬梅沒關係啊!”
蕭侯爺不信:“叫冬梅進來!”
冬梅不明所以跪下:“侯爺。”
蕭侯爺抱着欣姨娘:“昨日爆竹可是你分發的?”
冬梅也聰明立馬看出內情。
“爆竹確實爲奴婢放置,所有人自行取用。”
“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給的端月!”
冬梅這下明白過來:“奴婢確實沒有動過手腳昨夜小姐和姨娘受傷,盼姨娘便命我去查爆竹來源,但這批爆竹是咱們蕭家自個兒的鋪子所產,並沒有任何不妥。”
欣姨娘指着她:“拿到府內你有大把時間做手腳,不然爲何偏偏是我和端月受了傷!”
冬梅俯首:“這冬梅卻不知了,所有人都是從前廳外隨意取用,爲何單單欣姨娘的爆竹出了問題,這……”
“放肆!”
蕭侯爺踢了她一腳,冬梅瞬間吐了血。
盼姨娘大驚:“侯爺,您斷不可輕易斷定爲冬梅所爲,因爲爆竹危險鋪子裡直到宴席結束前才送到前廳外,掌櫃可以作證!”
冬梅也道:“侯爺明鑑!”
蕭侯爺仍然懷疑:“把掌櫃叫來。”
欣姨娘不滿:“若是他們串通一氣,又當如何辨別!”
“陳掌櫃是我多年的隨從,他不會和他人串通,你放心。”
陳掌櫃聽罷:“侯爺,盼姨娘所說確實如此,爆竹絕不會有問題,當時送到前廳有小廝和幾個丫鬟在內,絕不會有人做手腳!”
青月暗道,那你們是不知道蕭淮的手段。
欣姨娘又哭起來:“這事就是爆竹導致,侯爺,你要給我們娘兩一個交代呀!”
蕭侯爺心疼道:“好好好。”
盼姨娘當即跪下:“此事雖是爆竹所致,但欣姨娘同樣有錯!”
蕭侯爺怒道:“你知道在說什麼嗎?”
盼姨娘哭道:“本來昨日爆竹就囑咐小姐們不要隨意取用,欣姨娘卻不聽勸誡,非但無視家規,還傷了四小姐,這罪欣姨娘同樣要罰!”
欣姨娘又哭起來。
青月聽的頭疼,扶起盼姨娘:“爹,此事皆不是刻意爲之,女兒認爲不該罰,而應該好好的幫妹妹治病,這女兒家傷了臉可不是小事情,女兒記得駱家有皇后賜下的藥膏能去除疤痕,盼姨娘和駱家有姻親關係,想來可以幫忙拿到是不是?”
盼姨娘不甘道:“是,眼下妾身便有一盒。”
欣姨娘不哭了柔弱道:“侯爺……”
蕭侯爺想到駱家可不能得罪,李家最近可不是要聯姻了,於是冷着臉道:“既然如此,那便拿來給端月治傷吧,辛苦盼姨娘了。”
盼姨娘低頭:“不打緊。”
欣姨娘見沒法再發作只好認了。
“今天多謝青月幫忙。”
往日端莊優雅的盼姨娘此刻臉色鐵青,這剛嫁進來沒幾個月就碰上這事換誰都心塞。
“欣姨娘也是關心則亂,你別往心裡去。”
盼姨娘冷笑:“昨天就應該……”
冬梅輕輕碰了碰她。
盼姨娘清咳:“唉,都怪我沒看緊爆竹,以後逢年過節我再也不讓他們送,免得自找麻煩!”
青月覺得有點古怪但也說不清楚。
“姨娘做的已經夠好了。”
盼姨娘扶額:“頭疼的緊,今天就聊到這吧,鋪子的銀錢我回頭讓人給你送去,此事我雖然是當真,但也不用簽字畫押,你也不必有壓力。”
青月連忙道謝。
回到院子青月派銀花出去打聽。
不出一個時辰銀花面色古怪的回來了。
“可有發現?”
銀花喝了口茶:“奴婢發現了兩件事。”
“不着急慢慢說。”
“盼姨娘先是和陳掌櫃偷偷見面,還讓冬梅送了些銀子給他,陳掌櫃匆匆忙忙的就走了。隨後盼姨娘路上偶遇大少爺,兩人舉止行爲親密,但盼姨娘臉上帶着怒氣,兩人手拉着手,最後竟然擁抱在了一塊!”
銀雀趕緊去看着房門。
青月震驚:“他倆抱在一塊?”
“千真萬確,就是大少爺和盼姨娘,他們好像早就相識,起初盼姨娘不理他,後來爭執一番,就抱在一塊,還是冬梅跑來說了什麼,兩人才避嫌的站着說話,眉開眼笑的就像是……”
也就是說盼姨娘嫁進侯府之前就和蕭策認識,這太勁爆了!
“此事就爛在肚子裡也甭管了。”
銀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忙點頭。
青月愧疚難當,原來是她誤解了蕭淮,可是他爲什麼承認……
“銀雀我要寫信。”
一月有餘遲遲沒有蕭淮的回信,青月盼星星盼月亮盼不到,情緒越來越低落。
銀雀安慰:“再過幾個月應天府書院放假,到時候有什麼誤會解開就是。”
青月嘆氣:“你們不懂,就怕他不再信我。”
“駱家小公子大婚那天小姐穿那件?”
青月隨手指了一件:“我一點都不想去,繁文縟節太麻煩了,還讓我爲李嫣兒添妝,纔到手就送出去,多讓人嫉妒。”
銀雀笑:“二少爺年前給您帶的首飾正時興的,您戴哪一件?”
青月想了想:“戴絨花吧,小小姐家家戴什麼首飾。”
銀花抱着瓜子磕着:“絨花好絨花好,咱們小姐戴絨花就像觀音童子,好可愛。”
咦……青月嫌棄:“這是什麼瞎描述,我纔不要,銀雀還是給我梳兩個娜吒頭吧。”
“小姐也該有點小小姐的髮飾了。”
青月搖頭:“我可不想讓他們認爲我快成大小姐了,要不然他們就該琢磨着給我安排婚事。”
銀花:“男婚女嫁很正常嘛。”
青月看她:“最近和小卓如何?”
銀花撅着嘴:“小卓想成親,可我還想在小姐身邊待幾年,我覺得太早了。”
“你這句話太對了。”青月笑“你想什麼時候嫁人,小姐我什麼時候就放你,對他就說是我不讓你出府,壞人我來做。”
銀花笑嘻嘻:“小姐真好!”
銀雀道:“這次駱家不僅邀請了盼姨娘,連帶着欣姨娘和四小姐五小姐也去,這好生奇怪。”
青月搖頭:“這可不奇怪,盼姨娘先前差點着了道,這次駱家明擺着想和侯府拉關係,自然是把侯爺最喜歡的姨娘也都叫上,明目上說是代替主母,其實什麼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銀雀明白過味:“盼姨娘忍辱負重呢。”
青月笑了笑:“這怕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