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月爲了不和周家有瓜葛,在外面自己租的小院,她和香蜜一人一間,還剩一間當儲藏室。
覃月打開儲藏室,裡面都是灰:“辛苦青煙姑娘了。”
“你就讓我住這?”青煙不敢置信道。
“不住這住哪?沒地方啦,不然你自己花錢出去租個院子,我們受累跟你搬出去?”
青煙沒說話。
覃月拿走幾個找了好久沒找到的繡鞋:“原來在這呢,有勞青煙姑娘把東西往外挪一挪,這地方大着呢,收拾收拾住着就舒坦了。”
香蜜一路上都在抗拒和青煙住一塊,眼下高興地合不攏嘴:“青煙姑娘受累,我和小姐出去給您買晚飯。”
“買晚飯?”青煙再次震驚道。
“不然,你做飯?”香蜜不高興道“我和小姐要去隔壁吃小餛飩,你吃什麼告訴我們。”
青煙閉了閉眼:“不必勞煩覃姑娘了。”
隔壁張大媽熱情道:“來了。”
“還是老樣子。”
張大媽一邊做一邊笑道:“兩個小姑娘也不知道學一學做飯。”
覃月瞪着香蜜:“因爲她懶。”
“小姐也懶。”香蜜齜牙“小姐會做飯就是不做。”
張大媽樂了:“還頭一次見到丫鬟說小姐偷懶的。”
香蜜本就不是什麼丫鬟,是覃月半道上撿到的,雖然主僕相稱,但私下並沒有分那麼細。當然,張大媽也只是調侃兩句。
小餛飩上桌,覃月看到青煙一臉凝重的從攤子旁走過:“青煙,要不要來吃點?”
青煙頭也沒回的走遠了。
香蜜撇嘴:“這女人從開始對你有敵意。”
覃月愣了下:“幹嘛對我有敵意。”
香蜜調侃道:“蕭淮和你有聯姻的可能,她怕你奪了心頭好唄。”
“行了,晚上去送幾根蚊香,別弄得太不愉快,回頭在蕭淮那編排咱們。”
“除非你現在就嫁人,否則這姐肯定說不了你什麼好話。”
夏季晚上蚊子多,覃月住的地方又在鬧市中,蚊蟲也比其他地方要多,幸好覃月有張大媽秘製的蚊香,驅蚊效果極好。
香蜜在一旁昏昏欲睡:“小姐,非要等她嘛,這麼晚了說不定人家找了客棧住下了。”
覃月無聊的自己左右手下五子棋:“來者是客,白天已經給她下馬威了,不好再給人家留下壞印象。”
門外有些許響動,隔壁老狗叫了起來,覃月往門外看去。
“青煙,你就住在這?還是去客棧住吧。”
青煙柔聲道:“沒辦法,大人交代的任務,就算覃姑娘再怎麼針對我,我也不能走。”
香蜜嘖嘖道:“這纔是高手。”
覃月瞪她:“等下不要亂說話。”
香蜜做出噤聲的動作。
“儲藏室怎麼住人。”
“打掃一下就好了。”
“她這般爲難你,唉,我來幫你。”
青煙沉默了半晌,嘆道:“只能如此了。”
院門沒關,青煙帶了於彥青進門,小院佈置的乾淨整潔,花圃也甚是好看,月色下顯得小巧而溫馨。只是漆黑一片,只有青煙門前放着一盞油燈,旁邊有幾根蚊香。
青煙尷尬道:“可能都睡了。”順勢撿起油燈和蚊香,皺眉道“這是何物,聞着頭疼。”
嘖嘖,覃月隔着門都聽到有人在極力的編排她。
於彥青看了眼:“這是張氏蚊香,驅蚊挺好的,這蚊蟲多,你晚上就放在房間裡。”
青煙暗暗咬了咬嘴脣:“還是於大哥懂得多。”
好傢伙,她對於彥青的美人計屢試不爽啊。
“咳咳,那我幫你打掃房間,帶的那些糕點也記得吃,以後千萬別餓着自己。”
“好。”
房門被推開,青煙還在說着:“屋子裡亂的很,於大哥得辛苦你了。”
待看清楚屋內的情形,於彥青愣了愣道:“還挺乾淨的。”
又被打臉,青煙暗暗握了握拳,半晌道:“我錯怪覃姑娘了。”
於彥青低頭,青煙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嬌弱可憐:“估計是懼怕黑衛的名聲,怕你去告狀,殊不知你只是獨自一人去採買日用,以後,她再欺負你,你就拿出黑衛的氣勢。”
這真是不得不拍手叫絕的解釋,好心沒好報說的就是她,以後她再幫青煙做什麼她就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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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沉不住氣,打開門慢慢走到青煙房門前,小姑娘長得嬌俏可愛,說話卻凌厲:“青煙姑娘,我敬你是黑衛,百般容忍,你大晚上帶一男子進我們家,安的什麼心?”
青煙慌亂道:“我,我是剛好碰到於大哥......”
於彥青覺得她有些眼熟:“你就是覃姑娘?”
“我不是,我家小姐是,我說你一個大男人,半夜跟一姑娘進閨房,不知道什麼叫孤男寡女授受不親啊,還背地裡說人家壞話,你也太噁心了吧?”
於彥青被懟的臉都黑了:“是你們對青煙百般欺負,我纔來幫忙,這裡又不只有我們兩人,談什麼孤男寡女?”
香蜜叉腰笑道:“我家小姐無妄之災纔要替黑衛做任務,青煙姑娘是黑衛派來盯着小姐的,怎的還要我家小姐侍候着不成?呵,好心幫你們打掃還等到半夜給她送蚊香,換來的就是忌憚黑衛的威嚴?那我們不打掃,豈不是還要說我們不把黑衛放在眼裡?哦,對了,青煙姑娘沒吃晚飯就走了,是不是還得讓我家小姐給她親自做一頓大魚大肉才行啊?”
於彥青怒道:“你這是在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是你們沒理吧,她一黑衛,武功不弱,又有錢,就算是我們不幫她打掃,她就不能花錢請幾個人幫忙打掃了,從她來到這到現在三四個時辰了,就爲了去蹲你?”
青煙連忙道:“香蜜你別太欺人太甚,我是在街上碰到的於大哥。”
“跟這種人沒辦法講理,青煙,你跟我走,去客棧住也比在這強!”
香蜜站定,拍了拍衣裙:“身爲黑衛,我以爲是以執行任務爲己任,有困難有苦,自己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還是說,黑衛連自己的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得讓她盯得那個人來辦,那我家小姐若是個心腸歹毒的,吃飯下毒,往牀上放釘子......那她豈不是天天中招?”
覃月不得不說一句:香蜜,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