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又嘆了口氣,同情地看了眼老闆娘,多好的女人啊,渣男不知道珍惜啊!
“老闆娘,你是好女人,誰娶了你都是祖墳冒青煙,攢了十八代的福氣。”
江寒煙真心實意地誇讚,老闆娘嘴都合不攏了,羞澀道:“也沒那麼好。”
“真的,楊老闆能有今天,可都是靠你。”
江寒煙一臉誠懇,她說的雖有些誇張,但也是實話,這個老闆娘和三嫂一樣,都是旺家旺夫的面相,不管嫁誰都能把日子經營得紅紅火火的。
“老闆娘,我其實糾結了好久,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說了會得罪人,不說吧,我又良心不安,唉!”江寒煙表情爲難,欲說還休。
老闆娘心裡一咯噔,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肯定和丈夫有關係。
難道是那王八蛋在外面亂搞?
“寒煙你只管說,我知道你是好心,是不是你楊叔在外面亂來?”老闆娘咬牙問。
江寒煙嘆了口氣,“只是亂來也就罷了,我纔不要作這惡人,家務事是最不好管的,裡外不是人,嬸子,你知道楊老闆的姘頭是哪個不?”
老闆娘死死按着桌子,臉色鐵青,她是聰明人,江寒煙都這樣問了,她哪還猜不到?
“徐冬秀?”
老闆娘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
江寒煙點了點頭,“就是我那個不要臉的嬸嬸,她親口承認的,我小叔和她打了一架,兩人都爬不起來了,唉,家醜不好外揚啊,要不是嬸子你人好,我真的不想說出來丟人現眼。”
“嬸子領你的情,那對狗男女好多久了?”老闆娘心裡很感激,要不是江寒煙來說,她還要矇在鼓裡呢。
“具體多久我不清楚,但至少20年了,因爲江思媛就是他們的女兒,她應該叫楊思媛,嬸子你仔細看,她和楊老闆長得挺像的。”
江寒煙說出了驚天炸雷,老闆娘人都傻了,居然還搞出了個野種?
她大閨女也才21歲,這對狗男女竟在她眼皮子底下,亂搞了這麼久,老闆娘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咬牙罵道:“王八蛋!”
她饒不了這對狗男女!
“嬸子,本來我還不想說的,但你知道我剛剛聽楊老闆和江思媛在說什麼嗎?”江寒煙又放了把火,小打小鬧她從來不搞,要搞就搞大的。
“他們說什麼?”老闆娘口氣森冷。
“江思媛叫楊老闆爹,真是父女情深,楊老闆還說對不起她,以後要好好補償江思媛,嬸子你不知道,我這個堂姐從小就會哄人騙錢的,楊老闆剛剛答應了,要給江思媛存一筆錢,還要給她買店面當嫁妝,江思媛高興壞了,抱着楊老闆撒嬌呢。”
江寒煙半真半假地說,成功激起了老闆娘的殺心,如果只是偷情,老闆娘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老夫老妻了,還有兒女,離婚不太可能。
但如果傷及孩子們的利益,老闆娘絕對不會忍。
“寒煙謝謝你啊,嬸子記住了。”
老闆娘表情很平靜,但江寒煙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大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嬸子,你也別太難受了,徐冬秀這人實在是,她連親妹妹的牆角都挖,你知道我弟弟本來是我小叔的兒子,過繼來養的,可這也是野種,是徐冬秀和她妹夫生的,真是亂七八糟,家門不幸啊!”
江寒煙又說了個炸裂的消息,老闆娘的氣憤很快就平息了,倒黴的時候,突然發現別人更倒黴,心情定然會好不少。
老闆娘現在挺同情徐冬華,千防萬防,到底沒防住親姐啊,比起她,徐冬華顯然更倒黴些。
“嬸子,這事可不興往外說,太丟人了。”
江寒煙再三叮囑,老闆娘也再三保證,“放心,這話只到我這了,絕對不往外說。”
“那我就放心了,我走啦,還要去買菜呢,嬸子你消消氣,我說句不好聽的,男人哪有鈔票重要啊,只要手裡有錢,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憑嬸子的品貌和財力,就算找個十八歲的小後生,那也不在話下的。”
江寒煙吹捧了一通,把老闆娘說得羞羞答答的,撫了撫臉,小聲說:“那多不好意思,我孩子都二十幾了。”
“咋不好意思了,嬸子你有錢,那小後生絕對鞍前馬後地伺候你,讓他往東不敢往西,牀上牀下都伺候得週週到到的,不比那些中年老男人強?也就是多花點錢的事,嬸子你又不差錢。”
江寒煙湊在老闆娘耳邊嘀咕,將老闆娘說得春心蕩漾,越想越覺得丈夫不順眼,立刻就想休了這王八蛋。
“你這小嘴真會說話。”
老闆娘在江寒煙臉上摸了下,心情大好,她現在想開了,男人確實沒鈔票重要,有錢就有大把的男人,等離婚了,她也找個小男人享受享受。
江寒煙笑了笑,離開了燈具店,拉着陸塵去了不遠處,果然,老闆娘出來了,走到乾貨店門口,冷冷地看着,江思媛還在和楊老闆說話,時不時地撒下嬌,楊老闆十分受用,父女倆越說越投機,不知道外面老闆娘全看見了。
老闆娘冷笑了聲,悄然回了店,一分錢她都不會留給姓楊的,讓這王八蛋淨身滾蛋。
江思媛還在歡喜中,楊老闆答應給她交復讀費,剛剛還給了她二百塊零花錢,她現在覺得,認了親爹挺好,比江小叔那窩囊廢強多了。
她一定要考上滬城大學,和唐學海在一起,然後出人頭地。
至於靈氣空間,她也沒死心,可一時間也想不到好辦法,只能再找機會了,好在這個秘密只有她知道,江寒煙那蠢貨守着寶山卻不知情,空間遲早會到她手裡的。
回家路上,陸塵冷不丁問:“你喜歡十八歲的小後生?”
剛剛他都聽到了,心裡不太舒服,十八歲的後生乳臭未乾,有什麼好的?
“十八歲身體好嘛。”
江寒煙脫口而出,然後摩托車突然加速,嚇得她趕緊摟住陸塵的腰,大叫道:“你發什麼瘋?”
“好玩!”
陸塵冷笑了聲,摩托車更快了,沒多會兒就回到了家,江寒煙凍得臉冰冰涼,狠狠瞪了眼才跳下車,神經病一樣。
摸了摸鼻子,陸塵自覺去洗菜了,不敢再招惹江寒煙,他記得生理衛生老師說過,女人來那個時脾氣不太好,最好不要招惹。
何旦和林祥紅吃過中飯,江寒煙給他們緊急培訓了下,就結伴去孟半仙那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