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還有他吧?”江寒煙直接了當地問。
姬如玉點了點頭,“要沒有他,我幹嘛這麼長時間都不找對象,又不是沒人追我,追我的人都排到外灘了。”
“林德生你不是你答應了。”江寒煙故意打趣。
姬如玉紅了臉,悻悻道:“我就是一時昏了頭,你不知道,林德生太會哄人了,我親爹親媽都沒他那麼細心,我自己都沒記着例假時間,他記得清清楚楚,一來例假就給我煮生薑紅糖水,有一回我加班到半夜,他知道了,就在公司樓下等了好幾個小時,凍得臉都青了,特意接我下班,回去後還給我煮宵夜。”
“像這種事數都數不清,林德生的好,就像是包裹着蜂蜜的玫瑰花,每天都圍着我,又甜又美又香,你說我怎麼可能抗拒?”
姬如玉反問,哪怕現在她知道了林德生的真面目,還是會想起以前的美好,她感慨了句:“說真的,可能再不會有男人對我這麼好了,顏柏利根本做不到,他不氣我就是阿彌陀佛了!”
江寒煙笑了笑,說道:“林德生之所以對你好,是因爲他有所圖,就好比一個變態殺人犯,在殺害獵物之前,百般討好獵物,然後在獵物迷失之際,殘忍地殺了她,顏柏利那人確實有不少缺點,但你在遇到危險時,他會花重金和心思救你,你想想看,這次若不是顏柏利,你是不是會去泰國?”
姬如玉臉色有點白,林德生儘管已經抓捕歸案了,可她還是後怕,要不是顏柏利,她真的可能喪命在異國他鄉,屍骨無存。
“這次確實多虧了他,可是……他氣人也是真氣人,其他的就算了,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招蜂引蝶,還經常騷擾我,要是再和他一起生活,我說不定會得乳腺癌。”
姬如玉悻悻地發牢騷,離婚後她有好幾次復婚的衝動,可每次這念頭一萌芽,就會被找上門的女人掐斷,讓她迅速認清現實。
顏柏利還是那個死德性,並沒因爲離婚改變,如果復婚,她又會回到以前亂七八糟的生活狀態,煩躁和抑鬱會讓她過得一團糟,她不能重蹈覆轍。
“我冒昧問一句,顏柏利和那些女人,有沒有出軌過?”江寒煙好奇地問。
姬如玉猶豫了下,說道:“應該沒有,顏柏利那傢伙有潔癖,對牀伴要求比較高,除了我之外,他只交過一個女朋友,分手理由是那女人不是每天洗澡,那傢伙受不了,提出分手了。”
江寒煙抽了抽嘴角,這理由挺奇葩,不過很顏柏利。
“身體沒出軌,精神也沒有,他心裡一直都有你,那你氣什麼?”
江寒煙不明白了,身體和精神都是乾淨的,離個毛線婚啊。
“可我生氣啊,換了你家陸塵,天天在外面和女人搞曖昧,那些女人還跑到你面前示威,你會不會生氣?”姬如玉反問。
江寒煙搖頭,“我纔不生氣,還要和那些女人說,有本事去勾搭陸塵,成功了再來嗶嗶!”
“那是因爲沒真發生,要是真發生了,你肯定不會說得這麼輕鬆。”
姬如玉扁了扁嘴,覺得江寒煙有點站着說話不腰疼,那種隔三差五有女人上門示威的生活,真特麼不是人過的。
她都快被搞瘋了。
“我給你倒一碗雞湯,既然你愛那個男人,就要接受他的不足,顏柏利肯定不完美,異性緣太好,還不會正確處理和異性之間的界限感,但是,他在意你,你遇到危險時,他會付出財力和精力救你,假如你生孩子時,遇到保大還是保小的要命事時,你不用擔心顏柏利會放棄你,這一點他戰勝很多男人了,些微不足你就別太計較了。”
江寒煙忍不住勸,她看出這兩人是良緣,顏柏利風流但不下流,還是能保持邊界感的,人品和良心都不錯,十全十美的男人壓根不存在,能有顏柏利這樣的,真的不錯了。
最重要的是,姬如玉想復婚,那就復唄。
姬如玉表情凝重,她明白江寒煙的意思,可就是想要的更多一些。
“那他就不能爲了我,和那些女人斷乾淨些?”姬如玉嘟嚷。
看到顏柏利和那些女人走得太近,她就特別生氣,肺管都要氣爆炸了。
“你這個要求有點難,就好比要求男演員不要和女演員對戲一樣,顏柏利是美院教授,他的工作和生活註定要和異性有密切聯繫,而且顏柏利也沒要求你和男人斷乾淨吧?你不能強人所難。”江寒煙正色道。
“可我也沒和男人搞曖昧啊。”
姬如玉表情悻悻的,還是不甘心,江寒煙沒再勸了,這種事得姬如玉自個想清楚。
電話響了,是顏柏利打來的。
“江小姐,有件事想拜託你下。”顏柏利期期艾艾地問。
“你說。”
江寒煙朝豎着耳朵的姬如玉看了眼,暗暗好笑,嘴上埋怨,心裡實則在意的很,這兩人復婚是遲早的事。
“是這麼個事兒,我就是想麻煩江小姐幫忙測測,我和姬如玉還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顏柏利支支吾吾地說出了來意,他糾結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打這個電話。
要是江寒煙說他和母老虎沒情緣了,他就狠心忘了那女人,重新開始新生活。
“聽你的意思,是想和姬小姐復婚?”
江寒煙一邊問,一邊按下了免提鍵,免得她一會兒還要轉述一遍。
姬如玉臉嗖地紅了,那傢伙也想復婚嗎?
“是的,也不怕你笑話,離婚後我經常想起她,也想過要和其他女人開始新感情,可試過後,還是忘不掉她,唉,她就是我的劫數!”
後一句顏柏利咬牙切齒說出來,想他一表人才,家世優越,還是前途無量的青年畫家,畫展都舉辦好幾次了,追他的女人都排到外灘了,怎麼就折在那母老虎手上了?
“其實那母老虎也沒什麼好的,長得一般,脾氣還差,還特別懶,早上起來從來不疊被,還振振有詞地說反正晚上又要攤開睡,早上疊是做無用功,那吃飯還得拉出來,她幹嘛一日三餐不能斷,還得加個宵夜?”
顏柏利忍不住吐槽,這些話他沒人可說,父母在國外,沒空管他,朋友那兒說了還會被笑話,只能找江寒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