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良心的,我做生意大大的良心,材料都是最新鮮的,衛生也是最好的,不住您去我廚房看,保管我一個字沒說謊。”劉大鵬賭咒發誓,這個他絕對沒撒謊。
做餐飲生意哪敢不講良心啊, 他又不是做一回生意,是要回頭客的,廚師是高價請來的,食材也是最新鮮的,衛生每天都要搞得乾乾淨淨,保證客人吃得滿意, 下次再來。
於金貴撇了下嘴,這個倒是真的,劉大鵬這王八蛋本就是幹廚師的, 人是有點缺德,還見利忘義,兩肋插兄弟的刀,可他做菜是真講良心,味道也好,這個得承認。
以前於金貴還是劉大鵬酒樓的常客,鬧翻後纔沒去吃了。
江寒煙也不用去廚房看,上次來破陣時,客人們吃的菜就很不錯,色香味俱全, 她都想吃。
“給你佈陣的人叫什麼?”
“袁天一, 說是袁天罡的後代, 也不知道真假,我也是別人介紹的, 當時酒樓接連出事, 找了好幾個大師都沒法子,我只得去找了袁天一, 他給了我一個屏風,還給了個盆景,說能把煞氣轉到對面,還能借點對面的財運,我……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就……就同意了,江大師,我以後再不敢了,我肯定規規矩矩做生意,真的,我要是有半字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劉大鵬舉手發了毒誓,神色黯然。
“哼,你說的話鬼都不信!”於金貴纔不信這鬼話,什麼借點財運,分明是搶。
“真的,我以後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劉大鵬幽幽地嘆了口氣,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其實不是大舅子,狗男女演戲騙他的,對外稱是兄妹,其實是姦夫銀婦,他不在家時,這對狗男女天天亂搞。
還有那賤女人也沒饒了,淨身出戶,連同野種都趕了出去。
於金貴和劉大鵬捨不得離開,兩人去廚房找了炭火爐,一人抱了一個,躲得遠遠的看熱鬧。
“謝謝伯伯,我不冷。”
他更擔心的是酒樓的煞氣,要是連江寒煙都搞不定,他這十年租金得全虧,褲衩都賠光了。
她擦了額頭的汗,讓劉大鵬帶路,去酒樓後面,那兒煞氣最重,應該是當年出事的地方。
豆豆禮貌拒絕了,他身上很暖和,而且那些陰氣自動避開了他。
“鑰匙拿來!”江寒煙冷聲道。
劉大鵬聲音都顫了,他也是租了酒樓後,才知道當年出了這麼個事,腸子都悔青了,難怪這麼大的地方租得這麼便宜,他還以爲撿了個漏,一口氣租了十年。
“草……好冷!”
“你不腎虧就別抱我家的火爐啊!”
現在劉大鵬都不想回家,那麼大的別墅空蕩蕩的,住他一個人,晚上他慌的很,他現在特別想前妻和女兒,可沒臉去找她們。
“江大師不會出事吧?”劉大鵬擔心地問。
“真特麼邪門,當年到底死了多少人?”
於金貴哼了聲,火爐抱得更緊了,兩人等了半天,江寒煙他們還沒出來,不由擔心起來。
保安們都吃不消了,退到了大堂,不敢再看熱鬧,小命要緊,不過他們對江寒煙和陸塵更加佩服,這麼疹人的地方都敢進去,太厲害了。
劉大鵬跑回去拿鑰匙,恭恭敬敬地遞了過來,然後快速後退,於金貴見他這樣,也離得遠遠的,怕被陰氣傷了身。
金閃閃昂首挺胸地站在小主人身邊,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威風凜凜的。
結果卻是個大坑。
江寒煙從包裡拿出黃紙和硃砂,開始畫符,一口氣畫了四張破煞符。
“別說了,我害怕……”
“哎!”
於金貴心裡頓時舒服了, 他有兒子,雖然閨女不爭氣,可兒子還是蠻出息的,比劉大鵬強多了。
“大……大大師……這兒疹人的很,夏天都很冷,以前死了不少人。”
劉大鵬白了眼,他腎是不好,可這老東西的腎就好了?
“小朋友你過來點兒,冷!”劉大鵬招呼豆豆過來烤火,他們大人都吃不消,這麼小的孩子肯定凍的很。
王八蛋龜孫子,不得好死,生兒子沒皮眼子!
不對, 這王八蛋生不出兒子,斷子絕孫的命!
劉大鵬隨便找了個由頭,就送姦夫去了班房,罪名是偷盜,他託了點關係,判了十五年,再在裡面託點關係,好好照顧這王八蛋,一輩子都出不來了。
“哼!”
於金貴愣了下,還是頭一回見到劉大鵬這個樣子,他心裡也不得勁兒,要是劉大鵬一直兇巴巴的,他倒能接受,冷不丁地搞出這可憐樣兒,他罵不下去了。
“好像是十幾個,活活燒死的,骨頭都沒了。”
門緊鎖着,寒氣逼人,劉大鵬怯生生地不敢靠近。
前些日子,他帶了胖兒子去做親子鑑定,結果出來了,果真不是親生的,把小嬌妻狠狠揍了一頓,這賤女人才招了,特麼的,孩子親爹居然是他大舅子。
頭髮都快禿完了,沒準兩隻腰子都不行了。
江寒煙和陸塵已經進去了,豆豆和金閃閃留在外面。
“人家是江小姐家的孩子,本事非凡,哪是你個腎虧比得了的。”於金貴嗤了聲,抱着火爐瑟瑟發抖。
於金貴撇過了頭,沒再吭聲了。
門打開了,一股陰寒撲面而來,哪怕離了十來米,可於金貴他們還是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就連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都吃不消,趕緊退得更遠了些。
“呸,就不能說句好聽的?江小姐怎麼可能出事?”
於金貴沒好氣地罵了過去,劉大鵬這回心服口服,還抽了自個倆耳光,他也希望江寒煙全須全尾地出來,這樣他酒樓纔有救啊。
屋子裡黑漆漆的,有幾盞燈壞了,只有兩盞是好的,而且光線忽明忽暗,還一閃一閃的,配合這房子的陰森,顯得特別疹人。
江寒煙拿出一張符紙,唸唸有詞,然後朝東方扔出符紙,藍色的火焰讓房子裡的陰氣散去了些,凡人看不到,但江寒煙和陸塵都能看到,黑色的煞氣像墨汁一樣濃,隨着符紙燃燒,東邊的黑氣撕開了一個角,隨着藍色火焰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