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生,男人快活一秒鐘,女人要奉獻一生,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我可不要爲了生個孩子,變成春蠶和蠟炬。”
盛寶君滿臉嫌棄, 她這樣的人,只適合一個人過,還是不要組建家庭禍害男人和孩子了。
“你們說的好可怕,小孩多可愛啊,我想生,還想生六個,六六大順嘛!”田心心對未來充滿憧憬, 還說:“我要找個180高的帥哥當老公, 生的孩子最好都像他,又高又好看,帶出去多拉風啊!”
“生吧,咱們國家的人口貢獻全靠你了,把我和微波的那份也生了。”盛寶君笑眯眯地拍了拍她肩,十分支持這姑娘。
“還有我的那份,拜託了!”
江寒煙一本正經說,她也不想生孩子。
“還有我的,謝謝!”
周玉心微微笑了笑。
田心心眨了眨眼,反應過來,嚷嚷道:“你們都怎麼了嘛?孩子多可愛啊, 幹嘛不要生, 我媽就讓我多生幾個,還說請保姆的錢她出呢。”
“那就算了,我去別家買。”
“這些可都是唐代的寶貝,李世民知道不?就是他那個朝代的。”
攤主連聲叫着,還追上來拉人,江寒煙猶豫了會兒,停下說道:“你沒有誠心賣,說個實價我就買。”
“是好東西,你別表現出來。”
隔壁的攤主羨慕極了,大聲吆喝道:“姑娘,來我這看看,新收的明朝花瓶,絕對是真古董。”
攤主表面一臉肉疼,實際上心花怒放,這裡面的古錢大部分是工廠造的,還有幾枚是他花了五塊錢,從鄉下一對老兩口那收的,那老兩口還高興得要死,以爲賺了大便宜。
“你幫我們生了, 我們也出請保姆的錢, 還包奶粉錢。”江寒煙笑眯眯道。
丙子年就是去年,這對花瓶是去年做好的,和明朝隔了好幾百年,江寒煙也沒聲張,聽到攤主說:“這清風散人是明朝的大家,做的花瓶很有名的,妹妹,你買回去絕對不吃虧,還能升值哪!”
攤主伸出一個巴掌,眼珠子飛快轉着,這對小情侶一看就像是人傻錢多的主,得好好宰一頓。
“太貴了,我在市場買的花瓶才三十呢。”江寒煙嫌棄道。
“妹妹,市場的那是工廠流水線出來的大路貨,我這可是古董,不一樣的!”
江寒煙看了他一眼,拿起一隻花瓶,底朝天,露出下面幾行小字——
“哎,價錢好商量嘛,你先別走,咱們好好說!”
江寒煙和他耳語,這陶罐一尺多高,頸口小,身子大,黑中泛着青色,看起來很不起眼,有點像小時候家裡存米的米缸。
但攤主肯定不會吃虧,他們收這些古錢,都是按斤收的,幾塊錢能收一大堆。
“孩子學費我包了。”盛寶君舉手說道。
江寒煙拔腿又要走,被攤主果斷拉住,“成,就一百塊!”
“妹妹,你再添點兒?三百成不?”
第二天吃過早飯,江寒煙和陸塵去逛古玩市場,市場不大,看起來很簡陋,地上隨意地攤着些古舊的東西,有書,瓷器,青銅器,銅錢等, 看起來很凌亂,也很難分清真假。
江寒煙暗暗好笑,故意說:“二百塊吧,我買一對,不肯就算了。”
兩人走了過去,攤主熱情招呼:“這花瓶是明朝的真貨,擺在家裡絕對高端大氣,你們是給新房買擺件吧?這花瓶絕對適合,也不貴,一對才六百塊,給你們的良心價。”
“那我就包孩子的零花錢吧。”周玉心慢條斯理地說。
幾個姑娘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地走着,在小區樓下分開了,江寒煙要回家,盛寶君她們去田心心家,給她暖房。
“你的良心讓狗啃了吧?一百塊,我買十個,不賣就算了。”
“這麼幾個破錢要五百?不要了!”
“要不二百五,你多少讓我賺點嘛。”攤主連着降價,滿臉肉疼。
“姑娘再加點吧,一百塊連路費都不夠。”
“不生了, 你們都不生, 我也不要生了。”
攤上堆了一堆古錢,有五枚是真的,江寒煙全挑了出來,還特意挑了幾枚假的,這才問:“多少錢?”
“不要,到時候你們都美美的,就我成黃臉婆了,哼,纔不要生!”
“紙尿褲我包了。”姬微波笑着說。
“不行,你得生啊,我們都支持你!”
清風散人丙子年。
攤主滔滔不絕地說着,被江寒煙打斷了,“我要買這些,你開個價。”
江寒煙朝攤主指的明朝花瓶看去,看着花裡胡哨的,還挺明豔,也有幾分古色古香的韻味,但看起來很新,雖然還沒上手,但憑她前世在博物館兼職幾年的薰陶,就能看出這花瓶是假貨。
但這攤位上還真有個好東西,還沒上手就能感應到濃郁的靈氣,陸塵也感覺到了,他在江寒煙耳邊說:“那個黑乎乎的陶罐,好像不一般。”
江寒煙挑了幾枚古錢,都是真貨, 拿在手裡就能感應出來,真正的古錢含有靈氣,時代越久遠,靈氣越濃,她也分不清年代,但靈氣不少,應該是好東西。
“看在姑娘誠心買的份上,這樣,我說個良心價,四百五,很良心了!”
“五百!”
江寒煙扔了古錢轉身就走,其實那五枚古錢遠不止五百了,但來古玩市場淘貨,靠的就是眼力和運氣,能以最低價淘到寶貝,那才叫真本事。
“你才二百五呢,就二百,不肯就算了!”
他請人看過,那古錢不像是真的,所以就放在攤上賣,別說一百塊,就算是十塊他都肯賣。
江寒煙付了一百塊,將十枚古錢放在包裡,其實轉進了空間。
江寒煙也沒開特別低的價錢,那四枚真古錢,就算現在都能賣上幾萬塊,過幾十年後肯定翻十幾倍。
江寒煙白了眼,攤主嘻嘻笑道:“成,就二百,一分錢沒掙,還搭了路費,和二位交個朋友。”
其實他都掙麻了,一對花瓶進價才十五塊,開張一單能管一天。
江寒煙拿出二百塊,突然指着那隻黑乎乎的陶罐,對陸塵撒嬌說:“這用來裝米剛剛好,我買了好久米缸都沒挑到合適的,這隻就蠻好。”
攤主嘴角抽了抽,眼神有點古怪,但他並沒提醒,甚至還說:“姑娘好眼力,這罈子牢的很,裝米再合適不過了,不生蟲還不長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