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昔昔做好了心理準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面帶微笑的將腦袋轉過來。
在看見溫子衿那張帶着些許委屈神情的面容時,她的心裡咯噔一聲。
媽耶!
這讓她怎麼去面對溫子衿啊!
那種見到了愛豆一樣的狂熱因子,正在瘋狂的在她體內逃竄啊!
更何況,這溫子衿在原書裡頭本來扮演的就是一個癡情男二,從始至終都沒得到過沈雪憶的芳心,反而還經常被她利用。
當時沈昔昔看的時候可生氣了,對溫子衿的心疼程度又上升了一個檔次。
俗話說的好,男主是女主的,男二纔是大家的。
沈昔昔作爲一個讀者而言,對溫子衿本身的印象就不錯。
再加上樣貌的加分項,她實在是對溫子衿討厭不起來。
只看了一眼,沈昔昔就急匆匆的移開了視線,腦袋呈現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訕笑着。
“今天這天氣不錯啊!”
溫子衿擡眸望了一眼這烏雲密佈,一眼都看不到邊的天氣,有些許挫敗的嘆了一口氣。
“我聽聞,高夫人的事情還沒個了結,豫王那邊……沒什麼動靜嗎?” WWW☢ тt kán☢ ¢O
沈昔昔立馬接住這個話題,“這事不是被墨慎安給搶走了麼?豫王說了那麼多提議墨慎安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乾脆把這活都交給他一個人算了。”
溫子衿點點頭,“也好,不過我相信你是不會殺人的。”
沈昔昔不解的看着他,“爲什麼?”
二人四目相對。
“直覺吧。”
沈昔昔慌亂的移開了視線,“好吧。”
倆人漫無目的的往前走,也沒個終點。
直到沈昔昔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溫子衿如臨大赦,立馬帶着她去了一家飯館。
他們坐在一處角落裡,有着屏風的遮擋,掩蓋了不少打探的目光。
“狩獵賽好似要開始了……”
“啊?是嗎……”
沈昔昔埋頭吃着飯,心不在焉的迴應着。
“嗯,快要到冬季了,動物們的活動速度也變慢了許多,正是打獵的好時候,就是不知皇上何時纔會下達指令。”
沈昔昔咬着筷子,眼珠子在眼眶裡頭滴溜溜的轉。
狩獵賽啊……
狩獵賽好啊。
原書裡頭,在狩獵賽這個劇情中,可是沈雪憶和墨慎安感情升溫的好幫手。
如果正常來走原書劇情的話,此時此刻沈雪憶和墨慎安已經處於曖昧期了,只是一直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
而溫子衿又因回朝那次對沈雪憶一見鍾情,自然跟墨慎安槓上了。
狩獵賽中,他們二人竭力表現着自己,一直打獵到天黑還沒回來。
沈雪憶着急了,便追趕而上,不小心被飛來的利箭射中了腿,導致無法行走。
正好墨慎安發現了她,倆人就近尋了個山洞,悉心照料了她一個晚上。
“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沈昔昔被溫子衿的話喚的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嘴角竟然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她急急忙忙垂下頭去,隨意擺擺手,“沒……沒什麼。”
三兩下將飯都吃光,沈昔昔立馬溜了。
回到王府後,她深刻的思考了一下上次劇情走向偏差的主要原因。
雖說瑛兒的確是佔據着一部分的責任,但不可否認的是,如果她那日沒有去湊熱鬧跑到刑場上的話……
咳咳。
總而言之。
爲了防止這一次的劇情能夠順利進行,沈昔昔決定,狩獵賽什麼的,她不去了!
正好墨懷謹雙腿“殘疾”,皇上定然也不會戳他的傷口來邀請他。
等狩獵賽結束之後,沈昔昔再去悄悄打探打探。
打定好一切後,沈昔昔的心情終於舒緩了些。
她窩在榻子上翹着二郎腿,美滋滋的哼着小曲,似乎已經看見了沈雪憶和墨慎安快要在一起的美好曙光了。
香兒從外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往她旁邊放了一個果盤,納悶不已。
王妃中午醒來的時候不是還悶悶不樂的嗎?
怎麼一回來就這麼開心了?
書房中。
墨懷謹正聽着越蘇打探來的消息。
“王爺昨日說了,有關於王妃的事情一概不聽,那屬下就不把王妃出府見到溫將軍的事情告訴您了。”越蘇一本正經的道。
墨懷謹沉默一瞬,眉心輕蹙,“她去見溫子衿了?”
“昨日屬下聽管家說,溫將軍很早就在王府外守着了,所以今兒個屬下留意了些,發現確實如此。”
“溫將軍在下朝後就一直蹲守在王府不遠處,直到王府出府。”
“王妃回來時,臉上……有笑容了。”
過了好久,墨懷謹才哦了一聲。
越蘇摸了摸鼻子,“對了,宮裡頭的人傳來消息,今兒早朝之上,御史大夫再度提起了高夫人一事,三皇子竭力維護王妃……”
“看來,他們兩個人似乎沒站到一隊上。”
“下朝後,三皇子就被皇后叫走了。”
墨懷謹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臉上的神情有些許複雜。
越蘇咳嗽一聲,“屬下斗膽,很想說一句……若是按照三皇子和溫將軍這樣的防範,怕是無一人能近的了王妃的身。”
“今日下午王妃出府時,還有幾個行蹤鬼祟的人在她身後跟着。”
墨懷謹目光一厲,“人呢?”
“已經打暈放到柴房後頭了。”
“走,去瞧瞧。”
越蘇立馬推着四輪車,倆人走到王府最爲偏僻的角落裡,推開了髒亂的柴房門。
裡頭躺着幾個身形健碩的大漢,毫無意識。
越蘇隨手拿起一旁地上的水,往他們的臉上一潑。
驟然驚醒。
墨懷謹坐在四輪車上,不疾不徐的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聲線清冷:“你們是誰派來的?”
幾個大漢面面相覷,忽然齊刷刷的一咬牙。
墨懷謹目光一厲,屈指一彈。
一根黑針夾帶着內力迅速飛出,直接打進了其中一個男子的臉上,疼的他慘叫起來。
就這麼一個瞬息,其餘的人已經咬破了牙齒內的毒藥,身亡了。
僅剩的那個男子面露驚恐之色,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墨懷謹,哆嗦着道:“你……你還有武功?!”
越蘇上前,手在男子下頜處狠狠一捏,輕輕鬆鬆卸掉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