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瓦特?什麼?蝦米?
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江研溪揉了揉耳朵,她指定是幻聽了。
這還是那朵高貴冷豔的高嶺之花嗎,他不是打死不向自己這個惡勢力屈服?
同時,蘇晴也被這句話嚇得抖了抖,這帥哥要幹嘛?
“我認真的,我考慮過了。”
只見江研溪的臉色紅變藍,藍變綠,綠又變黑,她不客氣的質問。
“如果你是因爲沒照顧我,大可不必,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這女人太難纏,傅宇宸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管何時,他都從未如此低聲下氣的跟人說話過。但眼前的這個女人霸道的讓他無話可說。
“被我說中心思了?還是你接近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貪圖我的美色?”江研溪臉色一變,笑眯眯的等着他答覆。
…好快的變臉,國家一級藝術家都未必能有這個速度。
“沒有,我被名爵趕出來了。”傅宇宸垂下眼眸,雖然語氣平淡,但誰能擋得住一個帥哥真的無助攻擊呢。
“溪溪,要不你就答應吧,我看他挺誠心的。”
蘇晴第一個繳械投降,臨陣倒戈,拜倒在美色之下。
脾氣也發了,作也作過了,雖然傅宇宸這個藉口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但莫名的江研溪心情就是好了。
她傲嬌的擡起頭冷哼,“行吧,那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見她同意了,傅宇宸好像莫名鬆了口氣,他面色緩和了一些,走到病牀旁主動幫江研溪收拾行李。
就在他遞給她一杯水時,江研溪敏銳的看到傅宇宸的袖子最外面少了一顆鈕釦。
江研溪一把握住傅宇宸的手往自己面前拉了拉,然後把杯子放在自己脣邊,“你端着我喝,我手還不太方便。”
果然,是他,自己手中的那枚釦子跟他衣服上的其它釦子一模一樣。
會不會他會答應做保鏢也是爲了保護自己…
江研溪又忍不住樂了,爲自己裝小白花的精緻演技鼓掌。看來這大反派,自己是攻略成了一半。
有了傅宇宸,東西收拾得很快,三人也沒再等江宸夜來接,直接坐着蘇晴的車就回了江家。
一路上,江研溪忍不住那顆作天作地的心不停的使喚傅宇宸,讓人意外的是,他從沒反駁過。
直到蘇晴都看不下去,江研溪這才作罷。
“小姐帶客人回來啦?還真是少見。” 陳姨看到江研溪一行人驚喜的迎接。
“陳姨,我回來了,這是傅宇宸。”江研溪指了指身後的人,陳姨笑着打量他。
雖是江家的管家,但江家兄妹幾乎是她看着長大的,她一直都把他們兄妹當自己的孩子照顧。
叫人接過傅宇宸身上的包裹,陳姨心疼的圍着圈觀察江研溪,眼眶含着淚喃喃,“瘦了,在醫院果然吃不好。”
江研溪能體會到陳姨的關心,心中一暖,拽着人就開始嗲,“哎呀陳姨,我沒瘦,這不回來了,您好好做給我吃。”
“好,我這就做,你等着。”陳姨高興的合不攏嘴,臨走前忍不住多看了傅宇宸兩眼,心道這孩子真帥。
“一會兒哥哥也快回來了,您別忘了他吼。”
江妍溪順便提醒了一下陳姨江宸夜的行程。
“哦哦,好的,我會準備好的。”
趁着江宸夜還沒回來,江研溪得好好想個法子讓他同意傅宇宸留下來。
畢竟他那個哥防傅宇宸就像老母護着額小雞仔一樣,要是他知道了傅宇宸要當自己保鏢一事,一定又會生氣了。
江宅裡面除了幾個傭人保鏢外清靜得很,江妍溪索性就跟傅宇宸在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盯着身邊的人發呆。
而傅宇宸自進了江家的院子之後就一直在暗中觀察着了。
雖然整個宅子看起來空空蕩蕩,不過防護能力應該算是很好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院子裡不止那些明面上的保鏢,江宸夜在暗處也是安排了暗衛在看護的。
看來江宸夜算是個足夠周到的人,勢力也不容小覷。
兩個人各有心思,原本就安靜的客廳更是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直到外面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
“這麼快就回來了嗎?我還以爲會再過一會兒的。”江研溪眯了眯眼笑着跑出去迎接自家哥哥,要求人辦事兒,態度首先得端正啊。
“哥哥,你回來啦。”
江宸夜見到來人露出笑意,朝着她揮了揮手,
“你先回公司吧,我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會盡快回去的。”
江宸夜吩咐着助理,原本江妍溪給他發消息時正好是有一個會議要開。
不過跟自己的妹妹的安危比起來孰輕孰重,江宸夜自然是分的清楚的。
他擔心江研溪回家會不方便遇到麻煩,便提前趕回來了。
江研溪今天穿着一天淡黃色的連衣裙,遠遠跑來,江宸夜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想成自家可可愛愛需要保護的小雞仔。
扶住“氣喘吁吁”的江研溪,他對着她的額頭談了一下,“你不長記性是不是,醫生不讓你劇烈運動的。”
後者吐了吐舌頭,抱着他的胳膊便開始傻笑。
“想你嘛。”
兄妹倆說說笑笑便走到門口,而江宸夜的好心情也到這裡徹底破滅,他頓時明白了江研溪這股子殷勤勁兒是爲了什麼。
“說吧,他怎麼在這兒?”江宸夜黑着臉問江研溪。
江研溪實在心虛的很,畢竟這麼久她一直在江宸夜暴怒的邊緣反覆橫跳,把知其不可爲而爲之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低着頭她都能感受得到江宸夜的怒火,他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不由得有些說不出口。
“是這樣的,我很抱歉之前江小姐生病我沒能一直陪護着她,所以我決定給江小姐當三個月的保鏢來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傅宇宸替江研溪說出了口,面對江宸夜鋒利的眼神,他依舊淡然。
“江先生原本應該是同意我照顧江小姐的,否則也不會讓我在那裡呆那幾天,如今江先生也應該同意。”
“這是我們兄妹的事兒,和你沒關係,你也不用說話,小溪,你說!”江宸夜看向江研溪,食指彎曲帶了些力度敲了敲她的頭頂。
江研溪被打疼了,淚眼婆娑的擡起頭,“哎呀疼啊,是這樣的,我也同意了,就讓他戴罪立功好了嘛,又不用掏錢。”
傅宇宸看她似乎是真疼,眉間皺起一個山包。
“這是我的主意,江小姐只負責同意和拒絕。”
江宸夜幾乎咬碎了一口牙,他盯着傅宇宸就像盯着拱自家白菜的豬。
“就憑傅先生在我妹高燒時一走了之的作爲,我憑什麼相信你能保護好她。作爲一個男人你做的似乎很不妥當。”
江宸夜不依不饒,傅宇宸有些不耐,“江先生,我是在她退燒後才走的,且我通知過你了,並不算把她單獨丟下。”
“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我會保護好她的,用我的身體和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