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嗝打的歡快的蘇晴被人捂住了嘴,江宸夜看了一眼司機。
這瘋丫頭怎麼什麼話都能說出來,當着外人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嗎?
“你哭什麼啊,我都沒說你什麼。”江宸夜放開手,無奈的搜了搜眉心。
他知道蘇晴向來膽小,但是她和小溪不是好好的嗎,怎麼一見了自己就嚇成這樣。
“你還說沒兇我啊,每次我見你都都好凶,尤其是那天晚上,”蘇情小聲嘀咕着,眼睛不安分的一下一下偷偷瞅身邊的人。
聽到她的控訴,江宸夜哭笑不得,有嗎?他一直以爲自己走的是親民路線來着。
“所以你一聲不吭的跑去國外就是因爲那天晚上?”
“我以爲你不願意看見我,所以......”
小丫頭眼睛噙滿淚,一雙杏眼透徹的讓人心都化了,像極了一隻被欺負的小白狗。
“你都沒問我,怎知道我不願意?再說你喝多了…然後一走了之你覺得自己做的對嗎!”江宸夜有些氣惱的打斷她的話。
“不對。”
蘇晴被嚇得一哆嗦,眼淚直接就滾落下來,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
…江宸夜愁的慌,至少他該把這丫頭怕他的毛病改了,不然永遠都進行不了有效溝通。
“我沒有生你氣。”他乾巴巴的說道。
“啊?”蘇晴懵了,
車子停下了許久,前排的司機聽得默默發抖,這是他這種小人物該聽到的大瓜嗎?
這瓜吃的一點都不快樂,他好怕被江總滅口。
江宸夜注意到了車子的動靜,嘆了口氣道,“你到家了,回去吧。”
蘇情反應過來,重重點了點頭逃難一般一溜煙就竄下車,毫不猶豫的一路小跑直奔溪家門口。
江宸夜沉默半晌,看向司機。“走吧!”
晚上,江研溪把自家哥哥趕回家,隨後拿出了電腦,
她打開電腦後,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不一會整個屏幕都變成黑色,而黑色中漂浮着無數快速一閃而過的代碼。
前世作爲一個殺手,組織也訓練他們一些黑客的本事。
在出任務時,他們經常需要黑掉對方的電腦從中提取他們需要的文件,所以對於葉蕭這種低能電腦,她入侵的毫不費力。
江研溪有的是時間,她把葉蕭電腦從裡到外翻了一遍,把有用的文件全都復刻了一份,令人震驚的事,葉家竟然一直在偷稅漏稅。
其中還有不少官私勾結的檔案,通過江家給的項目,葉家擠入上流社會幾乎是毫不費力。
可如今看來,那些項目帶給他們的好處,遠不止表面上的那麼簡單。
最後她在一個隱秘的盤裡找到了原主那些合成的照片。
果不其然,就算是爲了討葉蕭關心黑自己,原主也不遺餘力,那些證據不堪入目。
但凡有一份傳出去,江研溪跳進什麼河都洗不清了。
這些照片是隱患,對於江家也是一個威脅。
她將那些照片全部做了粉碎處理,永久刪除,即便技術再高超的人都沒辦法恢復,做完這些江研溪才鬆了口氣。
如今葉家的把柄已經在自己手上了,江研溪又在苦惱,她該用什麼方式把這些東西傳給江宸夜。
直接給她是萬萬不能的,因爲她只是一個柔弱無助,被從小寵到大的“富家千金。”
到了出院的日子,江宸夜因爲公司有事處理所以還沒來接江研溪,而來的便只有蘇晴一人。
小姑娘拉着她嘰嘰喳喳的談論國外的求學生活,江研溪也樂意聽她沒經歷過的生活,一時間病房裡好不熱鬧。
房門被打開,江研溪以爲是自家老哥來了,轉過身便給對方展示了一個萌妹撒嬌。
“哥哥你來啦~”
在看到來人,她的臉迅速垮了下來,神情也變得冷漠無比,面容上好像結了一層寒冰。
“你來做什麼。”
來的人正是消失多日的傅宇宸,從江研溪發燒那天起,他便沒有再出現過。
而江研溪則認爲,這人對於給她的承諾看的太過輕賤,他說的話都沒有任何可信度。
既然不願意來照顧她,何必一開始提出這個承諾。可既然提出了,一走了之又算什麼。
所以當她看到眼前人,忽的覺得惱火的很,她非常想過去狠狠給他幾拳,把他的虛僞都打出來,讓他露出本來面目。
傅宇宸看出了對方的怒火,也發覺了江研溪的怒火帶了些肅殺之意。
他沉穩自若的走上前,眼眸深邃,神秘的像夜裡的星空,而身上的西裝剪裁良好,襯得他貴氣逼人。
有些人就是這樣,生來就有一種讓人卑微的貴氣,那種與生俱來,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擁有的優雅和高貴。
傅宇宸很少在人少穿西裝,因爲他太明白了,自己鋒芒太甚,唯有名爵那身醜的要老命的工作的才能將他的鋒芒遮斂一二。
“很抱歉前幾天我沒能照顧你,因爲我有一些私事要處理,所以不得不離開幾天。”他沉聲道,語氣中並無幾分內疚。
這讓江研溪更是火冒三丈,說話也帶了些咄咄逼人。
“私事?又被人追殺了嗎?還是被人砍成重傷了?我看你沒缺胳膊短腿好好站在我面前。
還是說傅先生根本就不屑屈尊降貴來我這裡,如果不願,當初又何必信口雌黃。”
“抱歉。”傅宇宸語氣依舊平淡,“我可以用別的方法補償你。”
“傅宇宸,我不是被渣男傷害的蠢女人,自然不需要什麼補償。你過於高估自己了吧,你和我只是陌生人,連朋友都算不上,我爲什麼要給你機會補償我,我江研溪缺什麼東西嗎?”
蘇晴已經吃瓜吃撐了,還是被江研溪不停的往嘴裡強行塞瓜,她震驚的站在角落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免得讓自己興奮的叫聲。
姦情,是姦情的味道,怪不得溪溪看不上葉蕭那坨牛糞了。
有這樣一個極品男人跟自己糾纏愛恨情仇,誰還能記得起A貨。
江研溪的每句話都毫不客氣,傅宇宸任由她發泄怒火一言不發,沉悶的站着。
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江研溪揮揮手。
“如今我已經要出院了,這裡也沒有傅先生需要做的了,請回吧。”
“我可以當你保鏢,我不會再隨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