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着三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氣,江研溪徹底動彈不得了,白冰也打累了,棍子往旁邊一扔,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
“下輩子,千萬不要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這是我對你最後的警告。”
……
傅宇宸下飛機的時候還是凌晨,他滿是疲憊,風塵僕僕的坐上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想着給小溪報平安。
又看到時間纔不到五點,果斷放棄打電話,改爲發消息,敲字的時候,他嘴角都是上揚的,眼底的溫柔眼看着就要溢出來了。
駕駛位的白祈看在眼裡,酸在心裡啊。
趕明得找個時間去看看牙醫,他牙口挺好的,吃嘛嘛香,身體倍棒,怎麼動不動就牙疼呢。
指定出問題了!
“這幾天有沒有出什麼事?”
發完信息,傅宇宸就靠着後座閉目養神,沙啞開口詢問道。
白祈立馬回神,打起精神回覆。
“公司一切正常,就是傅宇哲少爺出了不少問題,這已經是他弄壞的第六臺打印機了。”
傅宇宸冷笑,打小高高在上,養尊處優,不學無術的廢物,真以爲公司是那麼好混的。
“老爺子給我打過電話,不用管他,等他什麼時候扛不住了,自己就走了。”
白祈應了一聲,又接着說起別的。
“江小姐那邊也一切正常,每日裡除了和彭老吃吃喝喝,玩玩樂樂,就是在訓練房泡着,再沒去過其他地方,也沒見過什麼人。”
提起江研溪,傅宇宸的情緒不自覺就好了起來,也不回家,不去公司了,直接讓白祈把車開到了江家,就在門口邊補覺邊等着天亮。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小溪了,分開這麼久,滋味真是不好受,等下次出差,還是把她揣兜裡帶着好了。
江宸夜爲了婚禮的事,每日裡早出晚歸,剛纔接到蘇晴的電話,拉他去看婚紗,他只簡單收拾了收拾,也不管幾點,那片海車鑰匙就要出門。
看到門外挺了輛價值不菲的車,他還在奇怪呢,結果下一秒就見白祈走了出來,立馬知道後座上是誰了。
“傅總。”
江宸夜反手關上門,抱着胳膊站在門口,笑看着走近的人。
“你不是在國外忙着談生意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還有閒心來我這轉悠?”
傅宇宸和自己未來大舅哥註定不對付,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好,出於禮貌,他點頭示意了一下,指了指身後的門。
“我找小溪,麻煩開下門。”
江宸夜挑眉,面露疑惑。
“找小溪?她昨晚回來了?”
什麼意思?
傅宇宸皺皺眉,拿出手機看了眼,沒有任何回信。
他可以確定小溪昨晚是在家裡睡的,現在也才六點過一點,他五點半就過來了,如果小溪離開,他不可能不知道。
小溪看到他的消息也不可能不回。
所以,要麼小溪五點之前就離開了,要麼,是出事了。
傅宇宸和江宸夜對視一眼,臉色同時沉了下去。
“我去公司,你去找彭老!”
兩人兵分兩路,完全把車當成賽車來開,發了瘋似的在一條條馬路上疾馳,期望着有一方能有好消息,可結果終究事與願違。
問遍了公司的人,都說沒見到,彭博文那邊也說分開後就再沒見到了,本來今天還要一起出去的。
“研溪答應的事,絕不可能違諾,寧聲那邊我也問過了,也沒有見過,研溪絕對出事了!”
傅宇宸什麼都沒說就掛斷了電話,搶了白祈的駕駛位,跑遍了所有他和小溪一塊去過的地方,滿心都被擔憂和緊張充斥了,人也逐漸瘋狂,絕望。
他無法想象,如果小溪真的出了事,他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行爲。
聽到消息的人都行動起來,蘇晴也不拍什麼婚紗照了,陪着江宸夜一條街一條街,一家店一家店的找,她也很擔心研溪的安危。
名聲和顧喬一起,沿着去郊外的路找。
時間一點點過去,誰也沒有確切的消息,傅宇宸拔下耳邊的藍牙耳機,用力摔在副駕駛上,發了瘋似的撞擊方向盤。
他不該留小溪一人在國內,不該!
電話再次響起,是白祈打來的。
“老大,白冰回來了,她說她昨日傍晚就離開江家了,剛纔也找了很久,並沒找到江小姐的蹤跡。”
傅宇宸咬咬牙,對着手機怒吼。
“我讓她寸步不離跟着小溪,她是不懂寸步不離什麼意思是嗎!”
“讓她立馬滾出去找,找不到,她也不用回來了!”
扔了手機,傅宇宸就仰頭髮出了狼嚎般的怒吼,他擡手揉了揉困的酸澀的雙眼,眉間隆起一個山包。
小溪,你到底在哪,到底在哪!
我求求你,千萬不要出事,好不好。
等我來找你,好不好……
接下來的兩三天,白冰的反應也出奇的正常。
除了跟在傅宇宸他們身邊,該找人找人,該和影他們說話說話,該着急着急,再沒去過別的地方。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壓根沒見過江研溪這個人呢。
“白冰,你確定那天傍晚之後,就再沒見過江小姐嗎?”
影頂着雞窩頭,倆黑眼圈,目光沉靜,聲音淡漠。
“懷疑我,也要拿出證據,沒看我這幾天也很着急的在找嗎,還是說,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丟下這麼幾句話,白冰就怒氣衝衝離開了,出了門,怒氣就消失的一乾二淨了。
因爲江研溪的突然失蹤,瘋了的不止傅宇宸,江宸夜也瘋了,晝夜不休的在外面找,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任何有利的消息。
蘇晴在旁邊看着都心疼,偷偷哭了都不知道多少次了,又不敢明着勸,讓他吃點東西喝點水都得逼着。
研溪再不回來,她也要跟着瘋了。
龍騰會又接了單暗殺任務,被白冰接了過去。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收拾了行李就連夜坐上了去M國的飛機,手機關機之前,她就跟出價買江研溪命的人聯繫好了,等飛機一落地,立馬就過去。
對方警惕性很強,只憑她的隻言片語,很難相信她的話,直到白冰發了幾張血漬呼啦的照片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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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江研溪無疑,傷成這樣,存活的機率基本沒有了。
對方也很爽快,轉臉就給出了接頭地點,等她手機一開機,就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