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最後的勝者已經無需多言了,李總和張總,一個怒氣衝衝,一個滿懷歉意,相繼離開了賽場。
而護送彭老前往M國的重任,也自然而然落到了江研溪身上。
“丫頭,我這條老命,可就交給你了,我可啥都不管咯。”
江研溪笑了笑,攙扶着他上車。
“您放心,我保證讓您怎麼去的怎麼回來,一根頭髮絲都少不了,如果做不到,歡迎您隨時來拔我的頭髮作爲補償。”
彭博文哈哈大笑,頭一次絕的管家說的沒錯,經常笑笑,真的能讓人心情愉快,感覺年輕至少十歲啊。
剩下的年頭有研溪丫頭作伴,不愁沒事做咯。
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離月底就只剩一週了。
出高價要買江研溪命的人到底還是沒忍住,又派人往龍騰會遞了消息,質問他們爲什麼到現在還沒動手,並且強力要求他們給出明確時間。
傅宇宸早就提前安排好了,就是要一直吊着他們,不到最後,絕不鬆口。
他倒要看看,這麼耗下去到底是他急,還是對方急。
因此,龍騰會回信時,也沒有說定確切日期,只告訴對方,會在任務時間結束之前動手,還請他們稍安勿躁。
與此同時,他們也在原有基礎上提出了新的條件,一口氣將酬勞提高到了八千萬,這也是傅宇宸安排好的。
本想看看能不能把人逼出來,順便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
如果答應,說明對方來頭不可小覷,畢竟也不是誰都能一口氣拿出八千萬的。
如果不答應,事態可能就會朝着傅宇宸預料好的方向發展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忍不住露面。
回信剛送出去沒多久,對方就給了回信,不僅應下了八千萬的要求,果斷打在了傅宇宸給出的賬號了,還十分豪爽的在後面加了一句。
不夠的話,可以再繼續加。
得知對方來頭不小,傅宇宸和江研溪反而不着急了,全市上下,能毫不猶豫拿出八千萬的,攏共也數不出幾個,和她有仇的就更屈指可數了。
也就是江研溪懶得排查,不然哪還用得着吊啊,篩都能篩出來。
沒有了其他事困擾,江研溪徹底撒了歡。
彭博文想提前適應國外生活,又不願指望彭嚴那個不靠譜的,便去哪都要拉上江研溪。
巧的是,江研溪也早就有放鬆放鬆的想法了,索性拋下所有工作,整日就裡陪他逛逛街,看看報,吃吃飯,喝喝茶。
去的都是外國人經常出入的場所,小日子過得悠哉又快活,都快不記得有人想殺她這件事了。
兩人逛累了,就近找了個茶樓落腳。
看了一天外國貨,也是時候找點國產的洗洗眼了。
“你最近怎麼這麼清閒了,隨叫隨到的。”
江研溪咧嘴一笑。
“清閒些不好嗎?我要是不清閒啊,就沒人陪您東跑西逛,買這買那了。”
要不是近距離接觸,還真看不出彭老非但是個吃貨,還是個不折不扣的購物狂。
只要是到一家店,有看上的東西,無論貴賤那都得收入囊中,連砍都不砍,問都不問,純聽銷售小姐忽悠,她想插句嘴都插不上。
這不,沒一會手裡都拿不下了,只能讓人開車來把東西拉回去。
逛這麼久,江研溪都有些乏了,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哪來的這麼大的精神頭。
“好久不見你哥了。”
江研溪哼了一聲,七個不平,八個不忿的。
“別說您了,我都成天成天的見不着他!”
“他啊,爲了忙婚禮的事,已經不着家了,就算有空,也是陪未婚妻逛街。”
說到這,江研溪嘆了口氣,滿是惆悵。
“果然在愛人面前,唯一的妹妹也得靠邊站啊。”
傅宇宸這段時間也在國外忙着談生意,少則七天,多則十天半個月都回不來,除了每晚視頻,打電話之外,壓根也幹不了別的了。
所以說啊,她跟彭老同病相憐,同爲天涯孤獨人啊,就得抱團取暖,互相安慰了。
“婚姻大事,的確不能兒戲,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江研溪用力點點頭。
“您說的太對了,他但凡是因爲別的不搭理我,我都不讓他,現在嘛,還是先把嫂子娶進來最重要,免得夜長夢多,被別人撬了牆角。”
彭博文笑了幾聲。
“你是多看不上你哥,別人眼裡的青年才俊,鑽石王老五,在你眼裡成隨隨便便就能被撬牆角的了,這還得了?”
江研溪聳聳鼻子,嘴角還是不自覺揚了起來。
在她心裡,也是爲能有如此優秀的哥哥而驕傲的,只不過嘴上不肯承認罷了。
“那讓別人來當他妹妹試試看,絕對啊,一天都受不了他那個嘮叨勁。”
“好啊,我可又抓住你說他壞話了,等回頭見了他,我必須得告狀了!”
“哎彭老彭老,我也就在您面前說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啊,怎麼能讓我哥知道,我可是信任您才說的,您可不能轉過頭就把我賣了!”
“哈哈哈……”
每個人,每件事,單看表面,是那麼的祥和寧靜,可在這祥和之後,又好像醞釀着令人窒息的殺意。
眨眼間又過去了四天,距離月末剩的時間不多了。
傅宇宸緊趕快趕纔將原本十幾天才能談成的生意,縮短了一大半,晚上和江研溪視頻時,他也說了自己的決定。
“機票已經買好了,明日我便回去,這段時間有沒有聽話?”
江研溪趴在牀上,手機豎起立在牀頭,捧着臉笑嘻嘻道。
“我你還不瞭解,從來就沒主動惹過事,就算真鬧了不愉快,那也肯定是別人惹得我。”
“再說了,白冰就在我身邊天天看着,有什麼消息不告訴你。”
“我們也天天視頻,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你還專門再問一遍,也不嫌麻煩。”
傅宇宸溫柔一笑。
“只要是和你有關,任何事都不麻煩。”
江研溪笑容越發燦爛,又跟他膩歪了一會,才戀戀不捨掛了電話。
一想到明天就能見到真人了,就開心的在牀上打滾,被單都皺成了一團。
片刻後,江研溪才冷靜下來,用力拍了幾下臉。
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