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宇宸那邊很快有了消息。
和白封母親適配的骨髓找到了,而醫藥費的漏洞也都填充完畢。
只要白封母親身體狀況允許,隨時都可進行手術。
這次過後,白封母親的身體能徹底好轉不說,白封的壓力也會減輕不少。
至於他身上揹着的債務,江研溪沒有幫他還。
她知道白封是個多有自尊的人。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
白封從醫院回來,就着急忙慌去了江研溪的辦公室,懷裡滿滿的都是謝禮。
江研溪幾番推脫都無濟於事,只好照單全收,從裡面劃出了一大半,讓白冰給傅宇宸送去。
比起骨髓,她的錢可一點價值都沒有。
這件事過後,白封明顯變了,不再唯唯諾諾,教訓起人來也有模有樣,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被他訓過的人,無一不是蔫頭耷拉腦,打心底裡接受了他這個小隊長。
他和程道可以說是江研溪的左膀右臂,有他們在,保鏢公司的發展前景可謂一片光明,形式也逐漸步入正軌了。
這下,江研溪總算捨得把捏在手裡的委託單交給他們了。
哪裡需要派多少人,能力大概在什麼水平,委託單上都有詳細標註。
程道和白封也分工明確,一個負責按要求進行魔鬼訓練,一個負責派發任務。
男男搭配,幹活也可不累啊。
江研溪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不露頭,爲了確保隊伍裡不再出另一個林曦,她時不時也會去訓練場轉一圈。
提前說一句,可不是她閒的手癢,實在是擔心有些人的水平不夠。
當不成活招牌,還砸了她的招牌。
手機鈴聲響起時,江研溪剛到公司門口,安全帶還沒來得及解呢。
看到屏幕上閃爍着顧喬的名字,江研溪不由揚眉。
上次宴會過後,她跟顧小姐就再沒聯繫,連什麼時候加的聯繫方式都忘的一乾二淨了。
今兒個太陽也不是從西邊升起的,這小祖宗怎麼想起給她打電話了?
電話鈴聲持續不斷,大有她不接就不罷休的架勢。
江研溪嘆了口氣,邊下車邊摁了接通鍵,故意道。
“你好,哪位。”
片刻後,話筒裡傳來一道清冷且不失溫柔的聲音。
“是我。”
江研溪脣角微微上揚。
“原來是顧小姐。”
“你要是不打這個電話,我還真差點沒想起來。”
顧喬哼了一聲,隔着屏幕江研溪都能想象到她傲嬌的神態了。
不由搖頭輕笑。
“顧小姐有話還請直說,我忙得很,可沒時間跟你這猜來猜去。”
“知道江小姐忙得很,我也沒想浪費你過多的時間……”
一聽就知話裡有話。
江研溪就默默的聽着,也不迴應。
直到顧喬自己忍不住,嘖了一聲,接着剛纔的話往下說。
“只要留出一天給我就足夠了。”
“哦。”
江研溪舔舔嘴角,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忙着開門。
wωω●тt kΛn●Сo
隨着咔嗒一聲響,她說出了讓顧喬恨不得砸手機的兩個字。
“沒空。”
顧喬氣急,江研溪都能聽到她磨牙的聲音。
“我還沒說要幹什麼。”
顧喬過慣了被人捧着生活,還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栽在江研溪這個前情敵身上。
尤其還是有事相求的情況下,對她的考驗可太大了。
實在有些“難以啓齒”。
江研溪深知她是個什麼性子,起了逗她的心思。
“只要是你想幹的,我都沒空,還有事嗎,沒事掛了。”
顧喬發誓,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主動找江研溪。
她深吸一口氣,不再跟江研溪拐彎抹角,直言道。
“寧聲三天後有場比賽。”
正在喝水的江研溪動作一愣,看了眼桌上的日曆,有道很明顯的紅圈圈,就排在三天後。
太久沒聽到她開口,顧喬都等的不耐煩了。
“江小姐,現在可是你自己在浪費時間。”
江研溪回神,忽然想起個問題,看着手機的眼神滿是調侃。
“寧聲哥有比賽,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下,顧喬沉默了。
但,江研溪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你說你,既不是寧聲哥的粉絲,也算不上他的朋友,更沒看出有多喜歡他,怎麼突然想起要去看他比賽了?還一副非去不可的架勢。”
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有貓膩!
“我只是想盡一下朋友的義務,想着你跟他關係不菲,所以來問問你去不去,僅此而已。”
江研溪淡定戳穿。
“是嗎?”
“可上次見面你倆分明誰也不認識誰,朋友會不知道彼此長什麼樣?”
“宴會的確是我倆初次見面,但這麼久過去,也算熟識了,給朋友捧個場,是應該的。”
聽她故作掩飾,拿腔拿調說的話,江研溪沒忍住笑了出來。
“顧小姐能給寧聲哥捧場,是寧聲哥的福氣。
“那我們三天後見,顧小姐。”
話音剛落,話筒裡就傳來“嘟嘟嘟”的機械聲。
江研溪不由挑眉。
果然是顧小姐的一貫作風。
緊接着,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接着又給傅宇宸打了過去。
迫不及待要分享剛得到的八卦。
電話一接通,江研溪就直奔主題。
“阿宸,顧喬剛纔給我打電話了!”
對面悉悉索索的聲音猛然一停,緊接着,傅宇宸低沉的聲音傳來。
“她跟你說什麼你都別聽,我這段時間壓根沒回老宅,更沒見過她,不可能和她有聯繫。”
聞言,江研溪就知道他誤會了,忍不住靠着桌子笑出聲。
“你想哪去了。”
“在我的努力下,顧小姐早就對你沒興趣了好不好,人家現在另有目標。”
“哎,你猜猜看,她的心上人是誰?”
聽她的語氣,傅宇宸能想到這人他肯定認識,但具體是誰,還猜不到,不過……
“她的心上人是誰,和我有什麼關係。”
江研溪一噎。
跟這人說話怎麼這麼費勁呢!
一點八卦細胞都沒有!
唉,自己選的人,跪着也得走下去。
“跟你是沒多大關係,但這個人絕對出乎你意料,你難道就一點不好奇?”
傅宇宸沉默:我該好奇?
得。
江研溪猜都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也不跟他繞彎子了。
“是寧聲。”
“顧小姐讓我和她一起去看三天後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