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以沫很快就學完了武術指導老師教的幾個動作,帶着自信的笑容走下臺。何晌見她過來,露出一絲笑意:“以沫,你學得真快,你以前拍過古裝劇嗎?”
顏以沫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她上一世拍過,但這一世還是第一次。
“咱們先出去吧。”顏以沫對何晌說,這裡還要讓給後面的杜白和夏綿兒。
何晌點了點頭起身,休息了一會他忘記自己身上的疼痛,一起身沒緩過勁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痠痛極了,表情也垮了下來。
顏以沫小心翼翼地端詳着何晌的表情,仔細查看着他身上露出的地方,“你現在覺得哪裡疼?別硬撐了,我去拿藥給你。”
顏以沫扶住何晌的一隻手,就要把他拽走。
何晌倒吸一口涼氣,強行把疼痛按了下去,顏以沫這一抓正好抓到了剛剛吊威亞的位置,也是被勒得最厲害的位置。
顏以沫卻沒察覺到,粗線條地拉着何晌往外走。
杜白和夏棉兒和他們擦肩而過,夏棉兒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還以爲這個女人對季傾斐有多死心塌地,還不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勾三搭四。”夏棉兒心想,這個事情要是告訴季傾斐,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杜白倒沒有在意那兩人,只關心自己能不能在這一輪裡面留下來。
回到訓練室,顏以沫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藥膏遞給何晌,像個老母親一樣絮絮叨叨地說:“我們當演員難免有些磕磕碰碰,你都出道這麼久了也不多注意些。”
何晌接過那瓶綠色的藥膏,擰開正要塗抹,但手臂實在是疼得擡不起來,於是他向顏以沫投向一個求助的眼神。
顏以沫看到他衣服遮蓋下的皮膚有些淤青露了出來,也看出他擡不起手,於是熱心地用棉籤幫他塗抹手臂上的淤青。
何晌身上的淤青處原本是熱漲漲的,藥膏塗抹上去,感覺十分清涼,緩解了不少疼痛感。眼前就是女孩專注的神情,她的動作很輕柔,像一陣微風拂過一般。
塗抹完後,顏以沫把藥膏扔給何晌,道:“拿回去自己塗,每天三次。”
何晌點頭,問道:“我拿了你的藥膏,那你用什麼。”
顏以沫在他眼前顯擺自己纖細的手臂,驕傲的說:“姐姐強壯着呢,剛剛那點訓練小兒科罷了。”
何晌失笑,小心翼翼地把藥膏收了起來。
明天要進行正式開拍,但是等下所有演員訓練結束後會公佈這三天訓練以來觀衆們的實時投票數量,給大家心裡一個底,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麼位置。
顏以沫有些擔心,“何晌你明天能完成拍攝嗎?”
何晌沒想到自己今天竟然會做得這麼差勁,露出一絲無奈的笑說:“第一天不行,後面還有兩天,我努努力,希望能晉級吧!”
顏以沫露出鼓勵的笑,她也擔心自己的票數,自己因爲扭傷腳少了一天的鏡頭,觀衆的態度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變化。
顏以沫和何晌休息了一會,訓練完的杜白和夏棉兒回來了。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完全相反。
杜白一臉興奮和激動,而夏棉兒卻有些沮喪。這不就是剛剛的顏以沫和何晌嗎?
顏以沫也知道,那天晚上跟杜白交手,他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瘦弱,反而是常年健身,脫衣有肉的人,看來武打戲對他來說很簡單。
夏棉兒估計受了不少苦,白皙的手臂上跟何晌一樣“戰果累累”。
“各位競演演員請到正殿集合,接下來將宣佈各位演員目前的排名。”
廣播傳來節目組工作人員冷漠機械的聲音。
顏以沫連忙扶起何晌,何晌輕輕拿開顏以沫的手說:“我自己走就可以了。”顏以沫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確定。”
何晌肯定的點頭,他不希望顏以沫因爲自己被其他人誤會了。
“歡迎大家回到我們《飄渺盛情雨》,我是主持人白鷺,接下來將爲各位競演選手宣佈目前的排名,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呢~”
依舊是老熟人白鷺,永遠是一副充滿活力的模樣在臺上主持着。
顏以沫心裡有些不安,早上宣佈的新規則雖然表面上是給了選手們更多的機會,同時也讓觀衆喜愛的選手得以存活,但其實更多是爲了方便節目組暗箱操作。
雖然能理解節目組是爲了保證《盛情》的質量和收視率,但顏以沫更擔心的是讓沒有實力的演員拿到角色,反而壞了一鍋粥。
“現在由我來爲大家公佈目前的排名,請看大屏幕。”男主持人稍一側身,宮殿的幕布落下,莊嚴的大殿竟然臨時加裝了一塊LED屏幕。
隨着主持人話音落下,屏幕刷刷地出現各組角色競演演員的排名。
顏以沫屏住呼吸,在大屏幕上找到自己所在的江婉煙組,自己排在第三名,後面緊跟着的是李思玥,還好跟前面兩位演員差距並不是很大,還有超越的機會。
再看到江之嵐組,何晌依舊排在第一的位置,但是明天的情況就說不準了,他跟第二名的競演演員只有十幾票之差。
顏以沫在大屏幕上迅速尋找着熟悉的名字,鄧佳佳竟然調整到了女三號“蘇巧巧”的組別,也排在了第一位。
而原本應當在那一組的夏棉兒,卻來到了自己這組,剛好排在李思玥後面,佔據第五名的位置,大家的票數都咬得很緊,隨時都有超越的可能性。
一天的訓練公佈完排名之後就宣告結束了,顏以沫趁着休息的時候給小溪和祈赤彙報自己的成績,還有節目組的新規則。
祈赤回了個電話過來,語氣中有藏不住的喜悅:“沫沫姐,這個成績相當不錯,接下來的武打戲對你應該也不難,很有機會超越前面的兩人。”
顏以沫回答道:“想是這樣想,但是鄧佳佳和夏棉兒換了組,直接告訴我他們想做什麼。”
祈赤也同意,然後說:“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要防止這些心懷鬼胎的人搞鬼,務必要讓小溪寸步不離,不能發生上次那種狀況了。”
顏以沫又和他嘮了幾句,才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