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提醒了喬寧,原著中有寫,之前炮灰回國是準備去參加比賽的,館長下了最後通牒,如果拿不回獎就直接滾蛋。
一個沒有任何成績的教練很難讓學生信服,這也就成了這家道館墨守成規的規則。
教練們爲了吸引更多的學生,也會努力用獎盃填充自己的履歷,只有炮灰一直很佛系,從不參加任何比賽。
這次炮灰回國,還沒比賽就趕上蔚家尋親一事,再之後就出了車禍,和比賽完美的錯過,自然不可能得獎。
所以……她要被辭退了?!
她還沒走到館長辦公室,辦公室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了。
只見館長步履生風的往外走,一擡頭正好看到喬寧,頓了一瞬,隨即就笑了起來,甚至還感覺有些激。
“哎呀,喬教練,您總算是回來了,真是讓我好等啊,您身體都恢復了嗎?”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喬寧經歷了什麼,但還是知道她出了車禍而沒能參加比賽的事情,不然剛纔張正印也不會那麼嘲諷她。
喬寧認出了館長徐成林,這個人在原著裡也有提及,不過徐成林的態度卻與原著中截然不同。
這也太熱情了吧?!
怎麼還覺得有點討好自己的樣子?
在原著裡徐成林是個嚴厲的小老頭,眼睛像是長在了頭頂上,每天板着一張臉從沒笑過。
他對炮灰更是態度冷硬,八百個不待見,不然也不會那麼決絕的給她下最後通牒。
喬寧忍不住吐槽,這原著作者果然不靠譜,這人物實際怎麼反差這麼大?!
其實徐成林的反常,不僅讓喬寧有懵,就連她背後的張正印也一臉錯愕。
他在這家道館工作十多年了,就沒見館長笑過幾次,這次居然還是對他最不待見的喬寧笑。
不過,他很快地就想通了。
隨即討好道:“館長,喬教練被辭退也是她自己不爭氣,您也不用太自責,我們都支持您的決定。”
張正印心裡想着:態度好才能讓人不好拒絕,館長一定是這個想法。
徐成林:“……”
我有說要辭退喬寧嗎?
張正印悄悄給大家羣發了消息,很快各間的訓練室裡的老師都出來了。
張正印得意的勾起一抹奸笑,等着看喬寧的笑話。
一想到喬寧被大家圍觀被趕走的狼狽樣,他就忍不住想笑。
張正印見人來得差不多了,故意大聲道:“喬教練之前是簽了軍令狀走的,這次沒拿到獎回來是挺可惜的,不過如果因此被辭退也是信守承諾正常管理,我們也支持。”
有幾個教練也跟着出聲附和,徐成林一臉尷尬之色。
喬寧回來了,他太高興了,竟忘了這檔子事兒。
現在被當衆指出來,他如果不辭退喬寧就是他言而無信,如果辭退,那件事該怎麼辦?
徐成林正糾結時,張正印又開了口:“館長,新來的李教練都已經接收了喬教練的學生,現在您也不用擔心人手不夠了,趕快給喬教練辦手續吧。”
徐成林的臉色愈發陰鬱,他確實招聘了一個新教練頂替喬寧的工作,可他並不是這個意思啊!
喬寧今天本來就是來辭職的,可是經過張正印這麼一鬧,她現在提出辭職就變了味道。
好像是因爲她要被辭退,爲了挽回面子才被迫提出離職一樣,但如果不辭職她接下來要怎麼辦?
張正印又引導着衆人議論起來,有幾位教練是站隊張正印,也有替喬寧說話的。
炮灰的個性冷清,喜歡獨來獨往,沒交到多少朋友,卻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唯獨張正印這個小心眼,就因爲他的學生曾在比賽中輸給了喬寧的學生,就從此記下了仇,處處針對她。
“館長,喬教練雖然這次沒拿獎回來,可是她教出來的學生都很優秀,拿過國際賽獎項的也不少,這些是不是也可以算作她的成績?”
“是啊,喬教練的教學水平還是不錯的,我的學生都未必能打得過她的學生。”
“話不能這麼說,學生厲害也可以是天生底子好,並不能代表老師就一定優秀,而且無規矩不成方圓,我們誰不是打比賽拼實力過來的,她自己都不敢參加比賽,怎麼證明她有這個能力?”
“就是,如果這次破例了,將來誰還會按規定辦?”
“沒實力就是沒實力,說再多也沒用,我們道館又不是來混日子養老的,優勝劣汰太正常了。”
……
衆人七嘴八舌,隨之越來越多的人支持按規定處理,張正印聽得喜上眉梢,徐成林卻臉色越來越臭。
喬寧一挑眉,沉聲問道:“說來說去就是要靠實力說話唄?”
喬寧話一出,大家才停下討論。
張正印得意的笑道:“沒錯,我們道館一直都憑實力,咱們道館哪位教練沒得過獎?也就你連比賽都不敢參加,憑什麼在這裡濫竽充數。”
喬寧點了點頭,“憑實力是嗎?那就直接打好了。”
張正印沒反應過來,怔了一下。
徐成林揉揉發緊的眉心,厲聲道:“好了,好了,我是道館的負責人,喬教練的去留我說了算,喬教練不能被辭退,畢竟……”
張正印見徐成林要留下喬寧,也不等他後面的話說完,直接插嘴道:“館長,既然喬教練自己說要打,那就打一場吧,咱們道館實力最強的就屬館長了,如果她能打敗館長,你就留下。”
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張正印,這就強人所難了吧?!
誰不知道館長的厲害,曾經拿過亞洲冠軍的得主,與喬寧一個比賽都不敢參加的人打,那結果毫無懸念啊!
別說喬寧了,就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挑戰館長的。
這話倒是出乎喬寧的意外,她原本也只是想着,和這個討厭的傢伙打一場,說不定還能因此把他擠走,對付她喬寧覺得很輕鬆,百分之百能一招制敵。
她現在懷孕了,不適合戀戰,也不敢打沒把握的仗。
可是對手要是換成館長,她有幾分把握心裡是沒數的,尤其她現在是孕婦,不允許有半點的閃失。
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館長糾結的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