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晚嘴角尷尬的抽搐了兩下,對着南若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極度空洞無力的說道:“對啊,我們親,親如兄妹…”。
葉清晚轉過頭,似乎是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幾個深呼吸後,才轉過身繼續對南若淺說道:“淺兒既是在給師兄渡靈力,師兄應該好好謝謝淺兒纔是…”。
“不用的,不用的....”。
南若淺心虛的擺着手,對於她來說,剛剛那事兒都已經是自己佔便宜了,她怎麼還敢讓葉清晚感謝她呀!
見到葉清晚神智已然清醒了南若淺連忙轉移話題:“那個,大師兄你剛剛是怎麼了?還有......”
南若淺有些許的猶豫,輕咬了咬下脣,心下一橫,試探着詢問:“....你在血池中究竟遇到了什麼?”。
葉清晚看了看南若淺,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隨後向後退了一小步,右手手掌輕輕翻動,運轉靈力,頃刻間他的右手手掌中騰出一股藍色的火焰。
“大,大師兄...你做什麼.....?”
“啊,嘶,好痛.....”。
看到葉清晚擡起冒着藍色火焰的手掌向自己的胸口探去,南若淺以爲葉清晚這是又失去了神智,慌忙伸手去拉葉清晚的胳膊。
葉清晚忙甩手滅掉手掌中的火焰,抓起南若淺的手,緊張的詢問:“是不是燙到了?”
“還好,還好…”
嘴上說着還好,可是她的額頭上已然滲出了一層薄汗。
見狀,葉清晚眉頭緊鎖,輕輕擡起南若淺的手,微微頷首,微涼的脣瓣帶着清涼的吻落在了南若淺被燙紅的手背上。
南若淺的心,彷彿都在那一瞬間跳了出來,周身的血液都好像開始倒流了一樣,整個身體都變的酥酥麻麻的。
更奇怪的是,當葉清晚的脣瓣從她的手背上退離後,剛剛還紅腫的手背瞬間便恢復正常了,那灼燒般的痛感也盡數消失了。
“這是什麼特異功能啊?”
那若淺瞪大了雙眼,好奇的看着葉清晚,心中想着,這個傢伙怎麼到血池底下轉了一圈出來,竟然變得這麼奇怪了?
不僅能夠徒手冒出藍色火焰,他的吻竟然還能消除被火焰灼燒的痕跡和疼痛感。
“傻瓜,不知道藍色火焰的溫度是最高的嗎?”
葉清晚在南若然的手背上輕輕的吹了吹,心疼的說着。
“一,一時間忘記了!”
南若淺低下頭,有些尷尬。
葉清晚將手放到南若淺的下頜出,輕輕擡起她的下巴,眼眸溫柔的看着她說道:“別擔心,你只管看着便好....”。
說完,葉清晚的右手中便再次燃起那團藍色火焰,擡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
“你這...”
看到那團火焰在葉清晚的手掌和胸口之間灼燒着,南若淺看着都覺得疼。
可眼下葉清晚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彷彿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南若淺見狀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裡看着葉清晚接下來的動作,只見他的右手忽然開始劇烈顫抖,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和他拼命的拉扯着一般。
“你給我出來!”
伴隨着一聲怒吼,葉清晚竟然硬生生的從自己的胸腔中掏出一把血紅色的扇子,那扇子被掏出後瞬間掙脫葉清晚的手,直接飛到了半空中,瞬間放大了幾十倍,直接遮住了上方的洞口。
扇子上面的鮮血從半空中徑直落下來,彷彿下起了一陣血雨。
“這,這竟是.....血雨扇?”
南若淺仰着頭,看着那柄不斷往下滴血的扇子,驚訝的一直往後退,最後連站都站不穩,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血雨扇竟然會提前出來,而且竟然還是用這樣的方式出現。
葉清晚長臂一伸,對着半空中的血雨扇勾了勾手指,淡淡的道了聲:“回來!”。
只見那柄碩大的血雨扇瞬間縮小到正常大小,聽話的飛回到了葉清晚的手掌中。
於此同時,葉清晚手掌中的藍色火焰在血雨扇上灼燒一遍,那不斷流着鮮血的扇子頃刻間便成了一柄玉骨金紙扇。
“這,這是認主了?”
看到血雨扇在葉清晚的手中如此乖巧的樣子,南若淺更加的驚訝了。
畢竟在原著中,因爲血雨扇現世,在玄門百家還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當時葉清晚獲得血雨扇的過程也是十分的坎坷的。
可,現在怎麼的,他就是掉了個血池,這血雨扇就對他認主了?
葉清晚右手攥着扇柄,輕輕的敲打着左手,嘴角微微上揚,語氣輕柔的對南若淺說道:“說起來,還多虧了淺兒,這扇子才能聽話的爲我所用呢。”
葉清晚的話讓南若淺十分糊塗,她擡手指着自己,驚訝的問道:“我?可是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不!”葉清晚擡手在南若淺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笑着說道:“淺兒可是幫我的大忙呢,如果不是淺兒剛剛渡靈力給我,怕是這扇子也不會成爲我的手下敗將!”。
“渡靈力?手下敗將?”
南若淺越聽越糊塗了,剛剛葉清晚明明沒從她這裡吸取靈力啊,而且她也沒有見到葉清晚和扇子什麼時候對戰過啊,這扇子怎麼就成了他的手下敗將了呢?
難道是剛剛葉清晚奇怪的自言自語,甚至想要掐死自己的時候?
“呵,呵呵呵....”
就在南若淺想不明白的時後,一道輕蔑的小聲傳進了她的耳朵。
南若淺被這笑聲弄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下意識的尋找聲音的來源。
可是她四下都看了,此處就只有她和葉清晚兩個人,葉清晚正神色溫柔的看着她,那笑聲肯定不是他的。
“大,大師兄,你,你難道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南若淺有些害怕,緊緊的拽着葉清晚的衣袖。
葉清晚似乎是看出來南若淺的恐懼了,擡手把她往自己的懷裡攬了攬,輕聲安撫道:“別怕,是他在笑...”。
說話間,葉清晚將手中的血雨扇往空中一拋,那扇子瞬間幻化成了一個紅衣男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