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大人,請恕屬下失禮。姜田已經吩咐過,在她沒完成祈福儀式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她,也包括您。你也不希望王爺會出什麼危險吧?”
小丁最後冒出的這一句話,竟叫墨陽一時之間不知所措起來。
他琢磨小半天后,他決定還是隱瞞姜田。
他們花費了那麼多心裡。
佈下這麼一個大的局。
現在要是被人發現王爺沒受傷,必定會犯下欺君之罪。
想到這兒,他決定改變思路,跟着小丁說了幾句話。
讓他轉告給姜田,自己則是回到皇宮跟東呂子恆覆命。
“墨……陽!你究竟是怎麼辦事的?我讓你出宮去告訴姜田我沒事,你卻讓他繼續跪着給我起伏,你還真是膽大妄爲呀!
聽出東呂子恆很生氣,墨陽急忙跪下同他說:“王爺是你讓我要聽姜田的吩咐,我到的時候,姜田已經給小丁下達命令,要是誰敢進去阻止她給你起伏,格殺勿論。難不成你想讓我違抗她的命令,強行進去把她給帶出來嗎!”
話音剛落就有暗衛提醒皇上朝這邊來了。
東呂子恆這才趕緊躺回牀上,讓墨陽快些起來。
皇上進屋後,眼瞅着東呂子恆露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心裡的疑惑消減不少。
不過爲了確保他不是在裝出的受傷。
他當即叫來御醫,讓御醫直接當着自己的面給東呂子恆換藥。
直到瞧見他的傷口處一片血肉模糊,
他這才又換上另一幅表情,同着東呂子恆說讓他好生休養。
等從東呂子恆這邊出來後,皇上當即叫海公公放出消息說是東呂子恆的病情反反覆覆,剛纔還出了不少血……
他先前就想尋個機會,將張將軍手上的兵權收歸到自己手中。
卻一直忌憚他在軍中的威望。
這次因爲張萱萱逃婚,他主動上交兵權,卻依舊有不少舊部對他死心塌地。
這次張萱萱的死無意之中推波助瀾一番。
如今朝中衆臣全都見到他把東呂子恆傷成這樣。
現在只要能確定東呂子恆的傷是真的。
那麼他就有足夠的理由削去他將軍之位……
等着姜田從大羽寺回到姜家點心鋪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剛到店裡。
這才得知皇上今兒一早當着朝臣的面直接削去了張將軍的兵權,念及他立下無數戰功。
死罪可逃,活罪難免,扁他去到邊疆去當個小官吏。
“姜田,要我說張將軍就是活該。養不教父之過,如若平日裡,他能經常對張萱萱嚴加管教,也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現在還把整個張家給搭進去,好在這次咱們王爺福大命大,不然的話……”
小陶就這麼站在姜田面前,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姜田卻神遊到了皇宮那邊。
也不知道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哎呦喂,我說東家呀!三王爺已經等你快半炷香的功夫了,您怎麼還沒去換衣服?”管家本來是打算來後院再給三王爺砌一壺茶的。
不想瞧見東家依舊在跟小陶說話。
趕緊進來提醒她一句。
姜田聞言,趕緊衝回自己的屋裡,用着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然後出去見客。
東呂景雲見姜田終於來了,忙起身衝她行禮。
最近多虧姜田的那些西瓜汁和涼茶,他們店鋪的收入直線上漲。
這不是前兩天他來尋姜田。
得知她去到大羽寺替小皇叔祈福。
這才掐着點過來拜訪。
此行他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想讓姜田同意自己的店鋪售賣涼粉。
“啊,三王爺你也覺得涼粉很好吃?”姜田沒想到連着他也這麼喜歡吃涼粉。
東呂景雲立馬點點頭。
他完全沒想到這世界上竟然有一種東西讓他吃了一回後就念念不忘的。
這個叫涼粉的小吃實在是太爽口。
姜田見他是真的有心,想要跟自己合作,便提出了幾個要求。
東呂景雲全部同意了。
“不是吧,三王爺我提出的要求這麼苛刻,你居然全都答應了!”姜田有些吃驚,按照他對三王爺的瞭解,他是一個心思沉穩有頗具有商業頭腦的人。
換做一般老闆是不會全部答應的。
“姜老闆,但凡會做生意的人,都清楚直接買配方會更爲划算,不過嘛!我不是一般的商賈。你剛纔提的那些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不過你也得要答應我,每天必須給我家店鋪提供500斤涼粉!後期要是我家店鋪生意好,你必須及時給我供應上貨物。”
在商言商,三王爺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
不過稍後,姜田就有些犯難了。
最近沒了張萱萱的搗亂,陸續有不少老闆主動拋出橄欖枝,要跟他們店鋪重新合作,爲此他們店鋪上下每天都忙活的不行。
現在她已經答應三王爺這邊要給他們每天提供至少500斤的涼粉。
那也就是說還要抽調一部分夥計去幫着做涼粉,如此一來大家的工作量增加……
“不是吧,姜田你要在這時候買人!”
小陶不反對姜田買夥計丫鬟,可是現在外頭全在傳說張將軍的舊部想找姜田的麻煩。
這時候買人很容易混入一些身份不明者,然後給店裡添堵。
“停!小陶,你剛纔在說什麼?張將軍的舊部爲什麼要來找我麻煩?”
小陶:“外面都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你居然不知道?”
姜田搖搖頭。
她這三天都在大羽寺。
怎麼會知道這些傳聞。
要不是現在小陶主動提及此事。
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兒得罪張將軍了?
“……就是這樣外頭一直在傳你,王爺和張萱萱之間的三角關係,然後還說是王也暗中叫人殺了張萱萱,拋屍在護城河,爲的就是給你出口氣……”
姜田聽到最後只覺得越來越誇張。
東呂子恆可是整本書裡的大反派。
他雖然壞,但是壞的有原則,有個性。
真要是他殺的張萱萱,爲何還會被張將軍在大殿前捅了一刀!
這些市井百姓還真喜歡胡說八道,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張萱萱死於非命已經足夠可憐的。
他們卻還這麼唸叨她的事。
實在是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