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傷心欲絕的快要哭死了,陸宴是不是已經死了的兩個字如鯁在喉的怎麼也問不出口。
她竟然把本書最大的BOSS給害死了。
這叫什麼事嘛。
不過好像,就算季夏沒把他害死,這本書好像也沒個正常的結局。
甚至季夏都沒看到陸宴真正發威的對方,這狗比作者就給她爛尾了,這好像也沒差了哈。
emmm.....
季夏這麼一想,哭的就更厲害了,不帶這麼玩她的呀。
季家父母看到自家的心肝寶貝哭成這樣,意識到是她誤會了他們的意思。
夏雪兒趕忙解釋,哄她,“囡囡,你先別急着哭呀,你先聽爸爸媽媽給你說呀。”
季夏:“...”
陸宴爲了救她都死了,她怎麼能不急着哭,都是她害死了他啊,這事都怪她。
季夏越哭越兇,害得夏雪兒手足無措的只顧安慰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了。
還是一旁的季祈禮穩如泰山道,“囡囡,別哭了,這事是爸爸媽媽的錯,是我們沒攔住小宴的父母,讓他父母把他帶回C市去治療了。
但沒關係的,你要擔心小宴,等你身體好點爸爸馬上派私人直升機送你去,你別哭,別傷心了好不好?”
夏雪兒也連忙跟着附和,“是啊,是啊,囡囡,你別哭了,你要想小宴,等你身體好了爸爸媽媽一塊陪你去看小宴,順便把你們的婚事定下來。
囡囡,媽媽真不知道你對小宴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流滿臉的季夏,“嗯?”
她抽噎着傻傻的看着季家父母:“..??!!”
陸宴沒死啊?
只是被他爸媽給接回C市去了?
那他們幹嘛擺出一言難盡,欲言又止好像陸宴已經死掉了,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講的表情?
季夏被這對夫妻搞得差點被當場送走。
她一度還誤以爲陸宴爲了救她死了呢。
他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要不然季夏真的很有罪惡感,她可不希望陸宴爲了救她死掉。
季夏停止哭泣,伸手抹了把眼淚,瞬間跟個沒事人似的略顯嗔怪道,“爸媽,既然阿宴沒事,你們剛剛乾嘛擺出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來,他好像已經死掉的樣子,害得我還以爲他真的死掉了。
我懷疑你們想看我哭。”
這對夫妻不厚道啊。
季家父母:“...”變臉這麼快?
季祈禮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夏雪兒也沒好到哪裡去,表情還是有點一言難盡,“囡囡,爸爸媽媽原本是想留小宴在B市治療的,我們也想着你醒來肯定第一時間想看到他。
但爸媽沒拗過小宴的父母,也沒立場反對,這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纔會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你,就怕你會傷心難過,哪裡想到你以爲小宴...。”
最後兩個字夏雪兒覺得不吉利,也就沒說出口。
行唄,這還是她的錯了。
可沒死歸沒死,陸宴隻身擋在她前面,季夏還是很擔心他,“爸媽,那阿宴他沒事吧,傷的重不重啊。”
季家父母的表情又開始一言難盡了。
季夏:“...”能好好說話嗎?
她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住。
“嗯?”季夏尷尬不失禮貌的催促一聲。
季家父母對視一眼後,略顯愧疚道,“囡囡,對不起啊,是爸爸媽媽沒用,沒能給你打聽到小宴的消息,他回去之後他的消息就被他爸媽給封鎖了。
我試着打聽過,但沒打聽出來。”
季夏的表情也開始一言難盡:“...”
季家在B市的地位不低,想要調查這點應該不難,陸宴的爸媽竟然能把消息給封鎖了,這點就有點很不對勁啊。
隻手遮天了?
小奶狗的父母有這麼大的能力?
夏雪兒見狀,跟着寬慰她,“囡囡啊,沒小宴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想來小宴應該已經沒事了,要小宴有事,我想他爸媽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所以我們要往好的方面想,你也彆着急,等你身體好了,爸爸媽媽親自陪你去看小宴好嘛?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纔有力氣去找小宴。”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這樣了。
...
接下來的幾天,季夏被當成國寶一樣的照顧,都是夏雪兒和季祈禮親力親爲的。
當然了,吃狗糧是少不了的,還經常都是猝不及防的狗糧。
季夏有的時候真懷疑,這父母是故意刺激她的吧。
真的是什麼仇,什麼恨啊。
季夏真心受不了季家父母這麼膩歪,她也分明可以自己下牀,也可以自己吃飯,索性讓他們別來了。
要不然,她只覺得她的病情不會好,只會加重。
許是因爲陸宴護着她的關係,季夏除了昏迷整整一個月以外,身上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任何的內傷,像個沒事人一樣,醫生是怕有隱患才建議住院觀察的。
她唯一的後遺症,就是幾乎夜夜都能夢到陸宴,聽他說他愛她。
可他後面說的話,季夏總是怎麼也聽不清,每次她追問他到底在說什麼,又都會喊着陸宴的名字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像是魔怔了一樣。
好在季祈禮心疼媳婦,在季夏的催促下,直接把不肯走的夏雪兒給強行公主式的抱走了。
猝不及防又是吃了一嘴狗糧的季夏:“...!!!”還讓不讓人活了。
給條活路她走吧。
*
與此同時的C市醫院,戴着呼吸機的陸宴突然睜開眼睛清醒過來。
一直陪着陸母守在病牀前的沈奕歆,看到陸宴醒來,驚喜的握着陸母的手道,“伯母,你看到了嗎,宴哥哥,他醒了,他醒了。”
陸母幾乎喜極而泣,立馬吩咐門口的保鏢去喊醫生過來。
經過醫生的一番檢查,表示陸宴已經可以摘掉呼吸機,只要好好靜養的好消息,陸母和深愛着陸宴的沈奕歆開心極了。
卻不想,摘掉呼吸機的陸宴看到陸母和沈奕歆,好看的桃花眼內溢滿了疑惑。
他動了動乾澀的脣,問出一句令兩人大驚失色的話來,“你們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