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的姿勢挺有幾分霸王硬上弓的瀟灑英姿,沉浸在她表白裡的陸宴腦子裡全是那些黃色廢料,恨不得將她就地正法咯。
她現在的姿態,正是陸宴喜歡的姿勢。
他神色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大手掐住她纖瘦的腰身,指腹細微又曖昧無疑輕輕的磨砂,實在是情難自禁的狠。
他另外一隻大手快速的扣住她的後腦勺,季夏錯愕的一愣,腦袋被一股大力按下去,陸宴仰頭就叼住她的脣,淺嘗輒止,又在她快要發火的空檔鬆開她。
不解的啞着嗓音道,“算什麼帳,寶寶。”心情卻大好,快樂全部都寫在他臉上。
被強吻的季夏抿了抿脣,一雙眸子死死的瞪着他。
《小狗砸,不搞偷襲是會死啊。》
《不過親的好像有點爽。》
《不行,我要淡定,不能表現出來。》
笑眯眯,心裡樂開花的陸宴表示,他都聽到了,還口是心非的一邊吐槽,一邊喜歡這樣的調調呢。
瞧見他笑眯眯的臉,氣勢如洪騎在他身上的季夏差點破功,她輕咳的瞪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宛如女王一般的睥睨他,“少跟我嬉皮笑臉的,嚴肅點。”
“遵命,我的寶。”陸宴繼續嬉皮笑臉。
季夏尷尬且不失禮貌的朝他笑笑:“...”
《小狗砸,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一會看我怎麼讓你哭。》
陸宴表示委屈,他哪裡有啊,實在是她太磨人了嘛。
季夏翻着白眼沒理他,皮笑肉不笑,語氣極緩道,“阿宴啊,不如我們現在來說說那個女醫生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和她又有着什麼樣的關係。
你最好老實交代哦,你也知道的,我脾氣不太好,兇殘起來連我自己都怕呢。”
她用最溫柔的語氣,說着最犀利的話。
陸宴果然笑不出來了,僵在了嘴邊,一臉無辜的搖搖頭道,“寶寶,你相信我,我真的不記得她了。”
“哦?是嘛。”季夏故意拉長尾音煞有其事,還衝他笑了笑。
只是這笑多多少少有點危險的氣息。
陸宴奶乎乎的臉變得更無辜了,像是拆了家的二哈,眨巴着好看的桃花眼乖巧的點點頭,還刻意強調了一下,“嗯,真的。”
季夏笑了,其中一隻貼在他耳邊的手,隨意的捏了兩下他白淨的臉頰,故作疑惑道,“阿宴,你說是就是啊,你說,我怎麼就那麼的不信呢。
你可是失憶屆的天花板啊,牛逼的存在啊,你真的能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看你八成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吧。”
《小狗砸,你覺得我能相信你。》
《開什麼國際玩笑。》
滿是無辜的陸宴:“...”這多多少少真的冤枉死他了。
他宛如發誓般的對季夏舉起三根手指,認真且慫,“寶寶,我說的都是真的,除了你以外別的什麼人,哪怕是我爸爸媽媽,還有和我一起長大的發小,我全部都不記得了。
我真的就只記得你一個人,寶寶,你待相信我,真的,我發誓。”
季夏不屑的冷哼一聲,根本一點兒也不相信他,“發誓?發誓要有用的話,警察還要來幹嘛,我警告你啊陸宴,你最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別逼我削你昂。”
完了,她還做了一個作勢要扇他的小動作,野蠻中帶着幾分可愛,可愛中又帶着幾分暴戾。
她這是要家暴嗎?
《小狗砸,少跟姐姐玩這一套。》
《我早就懷疑你失憶是假的了。》
《反正我不信,堅決不相信。》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的陸宴:“...”
他現在多多少少都嚐到了一點,什麼叫自食惡果的滋味了。
一開始見季夏不吃醋,他嫌棄她不在乎他,以爲她不愛他。
現在好了,季夏真的吃醋了,真的在盤問他了,好傢伙他是真的失憶了,也是真的不記得這個女醫生是誰了呀。
可自己挖的坑,跪着也要填完,他想了想,格外乖巧奶乎道,“寶寶,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好好想想既然我不記得她了,那就證明她真的不重要。
她要是真的重要我能不記得麼,是不是?”
他衝她眨眨眼。
他以爲她真的很好糊弄,是個三歲半的孩子能讓他三言兩語給欺騙了,“阿宴,那就要問你自己了,萬一你們真有瓜葛,就算你想到了,你能告訴我?
我勸你最好不要試圖混淆視聽和概念,你們倆要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那個女醫生會說那些故弄玄虛的話來?”
《還說的那麼的曖昧。》
《小奶狗要和她沒什麼,打死我也不相信。》
陸宴:“...”真沒啊。
陸宴發現他好像解釋不了了,他到底該怎麼解釋她才能相信。
他剛剛爲什麼要故意激怒她呢。
卻不想季夏見他沒說話,氣性就更大了,真生氣道,“陸宴,給我說話,別以爲你不說話這事就過去了,今天你要不跟我解釋個一二,我告訴你,你今天就完了!!!”
《小狗砸,明顯做賊心虛了哈。》
《氣死姐姐我了。》
陸宴無辜的想哭,也沒想到他真把季夏給搞生氣了,脾氣還不小呢,他現在簡直是悲喜交加,痛並快樂着啊。
他有點束手無策,開始賣乖賣萌和賣慘,“寶兒,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騙你啊,我真的是失憶了。
但我能肯定,我真的跟她沒半點關係,真的。”
《我能相信他?》
《笑話!》
季夏氣急敗壞的從他身上起來,憤憤的站到地上,怒瞪着跟她一塊起身已然像個做錯事孩子似的坐的規整的陸宴道,“我不相信,你剛剛也在這,你自己也聽到了她說的那些話有多曖昧。
還說的模棱兩可奇奇怪怪的,說的你倆好像有一腿跟有好多故事似的,一聽你倆就有事好吧。”
說完她還學着那個女醫生的強調,陰陽怪氣道,“也是,都不重要了,我是誰更加不重要了,你能忘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看來...你現在也不需要我了呢。”
季夏學的有模有樣,拿腔拿調。
末了,她就衝陸宴發脾氣道,“你倆要這樣都沒事,陸宴,你真當我三歲半在這騙鬼呢,而且那女醫生離開的時候還一臉憤恨的瞪着我看,跟要把我吃了一樣呢!!!”
最後一句話明顯是季夏誇大其詞了。
這個時候說不出話來的陸宴,已然是解釋不清楚了,也就沒關注這點。
真真的是要命啊。
可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也都忘了。
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