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躺着的確不合適哈,也會間接影響她發揮的。
季夏也就任由他幫着整理凌亂的衣服了。
一時間誰也沒注意被陸宴一腳踹飛的沈奕歆。
她眼淚汪汪的捂着被陸宴踹疼的地方,視線死死的盯着病牀上你儂我儂,如若旁人般的親暱的兩人,氣急敗壞的差點一口鮮血吐出來。
他們當着她的面把她當做不存在,真真是太氣人了啊。
陸宴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還踹了她一腳。
以前的陸宴怎麼可能這麼對待她,肯定是因爲這個女人,要不是她陸宴怎麼可能這樣。
只是沈奕歆又心生奇怪,既然季夏能進來,還躺在陸宴的病牀上。
難道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這麼快?
沈奕歆原本還打算趁着他失憶趁虛而入的。
現在是又不行了嗎?
...
陸宴替她整理衣服,修長的指節難免碰到她的皮膚,颳得她癢癢的。
季夏老臉一紅,想阻止他說自己來。
可她一擡頭,一具白花花的身子如數映入她眼底,什麼也沒穿呢。
季夏:“???”到底誰更需要穿衣服?
季夏掃了他一眼,這才注意到還有個超級大的電燈泡杵在哪兒盯着他們看,眼裡生氣的快要噴火,卻又一副幹不掉她的樣子。
《這女人巴不得把我的小奶狗看光光吧。》
《少做夢了,那必不可能。》
《我的小奶狗只許被我看到,別人休想。》
季夏眼睛危險的一眯,在陸宴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伸手抓住薄被的兩角,一個用力一把將陸宴給包裹在薄被裡。
只露出一個奶狗頭來,命令他,“抓好,別露出來。”
《小奶狗,你要是敢露一星半點給別人看了去。》
《姐就擰爆你的天靈蓋。》
陸宴:“...”
嗷嗚...突然就好害怕的陸宴。
陸宴不敢造次,伸手乖乖的接過季夏遞來的被角,把自個兒給抱得跟只糉子似的密不透風,除了一個狗頭,連一條縫都沒有漏出來。
“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抓的好好的,除了你,誰也別想看到我的一星半點,小宴宴是屬於姐姐你一個人的呢。”陸宴漏着一個狗頭衝她曖昧無疑的眨眨眼。
季夏有點一言難盡:“???”
《這小奶狗,一時殘暴,一時又奶的要命。》
《這特喵的是精神分裂了?》
《咦...。》
季夏忍不住唏噓。
陸宴撒嬌般的又衝她眼尾一勾,別提多邪魅和詭異了,看的季夏毛骨悚然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怎麼就不明白,他只有對她才這樣呢。
“你,你們,宴哥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兩人無視沈奕歆的曖昧,讓她徹底瘋魔了,在那不甘心的叫囂。
自從陸宴醒來,一直守在他病牀邊的沈奕歆何時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不是冷臉就是要她走。
怎麼到季夏這都不一樣了。
見季夏就不穿衣服,見她就穿衣服,還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是吧。
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季夏這個臭女人的。
季夏掃了一眼氣急敗壞,快要瘋掉和哭的淚眼汪汪的沈奕歆。
《哦莫,今天又是氣沈奕歆的一天。》
陸宴挑眉:以前也是?
《那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季夏挑了挑眉頭,在沈奕歆的注目禮下,也沒理會她的話。
她伸手掐了一把陸宴手感極好的瘦腰,叮囑,“乖乖在牀上坐好。”
這手感真帶勁。
陸宴不負她所望,乖巧的就像只大狗狗一樣的聽話,“好的呢,姐姐。”他倒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這一唱一和,配很默契的樣子氣的沈奕歆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憋死了。
她禁不住惱羞成怒的大喊起來,“啊啊啊,你們夠了,你們真的夠了,你們是當我不存在是吧,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宴哥...。”
“夠了,你喊了什麼喊,給我閉嘴,腦袋都要被你喊炸了,又開始宴哥哥宴哥哥的喊了是吧,你覺得這個時候他會護着你?怎麼想的啊你,又要開始跟我飆茶藝了?”季夏從陸宴懷裡出來,不耐煩的挖了挖耳朵。
是真的快要被她吵死了。
旋即她扭頭看向陸宴,對他問,“你會護着她嗎?”
陸宴乖巧的搖搖頭配合,“我都不認識她,我護着她幹嘛,我要護也要護着姐姐你呢。”
上路子啊。
季夏滿意的點點頭,一眼看向被她吼得一怔,眼角飽含熱淚剎那失聲沈奕歆,一副她聽到了的樣子吧。
沈奕歆的心碎了一地。
可她還是不甘心道,“還不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宴...他會這麼對我嗎?是你是你都是因爲你這個壞女人在背後搞得鬼。
你爲什麼還要陰魂不散的纏着他不放。”
季夏看着她很是無語:“...”到底誰纏着他不放了。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神乎其技了啊。》
《看來今天要好好的跟她掰扯掰扯。》
《要她知道什麼叫清醒。》
包的跟糉子一樣的陸宴滿是愛意的看了一眼季夏,突然就覺得姐姐特別的帥和颯。
又不似像對季夏那般奶,反而透着狼一樣的兇狠和不耐煩的掃了一眼沈奕歆。
開始助攻,“我看陰魂不散的人是你吧,你爲什麼又來了,我不是跟沈奕宸說了,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不利於我恢復,讓你不要再來了嗎?
怎麼還衝我寶寶大呼小叫的,我給你臉了。”
寶寶?
他竟然喊季夏寶寶?
沈奕歆難以置信,眼底透着絕望,“宴,宴,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我。”
宴哥哥三個字硬是剛被季夏給嚇得又不敢說了。
陸宴漫不經心的睥睨她一眼,像是睥睨腳底的泥一樣,“我認識你嗎?就在這給我叫,吵死人了。”
要不是他沒穿衣服,早把這礙事的東西丟出去了。
這邊聽他喊寶寶兩個字的季夏也有點懵逼,眼神狐疑的落在爲她助攻的陸宴臉上。
《寶寶?》
《還叫的這麼順口?》
《信手拈來。》
《他確定他真的失憶了,我怎麼就那麼的不信呢。》
《忽悠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