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思微微肅了臉色:“這些東西我們會替你保管,沒有程先生的命令,我不能告訴你。”
凌甜眉頭皺得更緊了,也只好作罷。
等下有機會,最好還是拿到無線電好,免得女主聯繫不到自己認爲她遭遇不測,與程英佐發生什麼衝突就麻煩了。
跟肖思思道別後,她方纔轉動房門把手,門沒鎖,她一轉就打開了。
裡面黑白兩色十分單調,有點暗,窗口都被密閉了起來,被厚重的窗簾嚴嚴實實地覆蓋着,光線照不進來,裡面也沒有開燈,很黑,而且很沉悶。
凌甜不解的走了進去,再輕輕帶上門,她就着微弱的光線摸索到了燈的開關,結果這盞燈跟本沒有亮的痕跡。
她嘆了一口氣,也不再糾結了,去了洗手間裡的隔門浴室脫下了身上那件外套,幸好浴室的燈還是可以亮的。
再把身下的衣物褪下,解開長髮,站在淋浴頭下面感受着溫熱的水流描繪着身體的曲線,她仰頭眯眼享受着溫暖簇擁的感覺。
凌甜洗了將進半個時,便裹着裡面那條大浴巾就出來了。
對着鏡子擦頭髮,鏡子裡那個女孩個頭小小的,也不算很高,五官十分勾人,有着纖細身形,卻特別有肉。
當時在那所房間程英佐似乎在她身上找過什麼,結果顯然不如他意,難道……程甜身上還有標緻上的東西嗎?
凌甜有些疑惑,在自己身上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出什麼東西來。
她輕輕嘆息一聲。
現在的反派……大概已經二十五歲了吧。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應該能對付男主吧?
正打算打開洗手間門,光着腳出來時,凌甜想去窗口那把窗簾拉開,又意識到自己穿着浴巾不方便,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着這環境微弱的光,一步一步往不遠處的大牀走,打算先坐一會兒,等待有人送衣服過來。
只是她剛坐在牀沿,氣氛就變得詭異起來,冰冷的空氣更加接近零點,手下的觸感布料怎麼有點奇怪?
凌甜探頭一看,一雙刺骨溢着寒氣的眼眸正盯着她,嘴角劃過一抹譏諷的弧度。
牀上突然也坐着一個人,赫然是她一直想到的程英佐。
“你怎麼……”凌甜很快反應過來,站了起來連忙朝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沒受傷吧?”
程英佐眉頭輕鎖,避過她的手,沒有任何溫度:“閉嘴。”
凌甜一怔,彷彿意識到了什麼,這才明白這是他的房間,難怪這房間裝飾這麼熟悉。
爲什麼要把她帶到他的房間?
他也跟着站了起來,在牀邊牆壁上打開開關,瞬間暗沉的房間忽然明亮起來,她驚訝地擡頭。
再望向剛剛門邊的開關,才發現自己按錯了,真正的開關居然在牀旁牆邊上。
程英佐看向她,漆黑的眸子在她身上一掃,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你長得很像我妹妹。”
他平鋪直敘着,卻給人一股會吞噬人的寒氣。
凌甜緊張抿脣,還是很倔強的沒有低頭,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她沉默,程英佐也不着急,而是欺近她,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她死了,早在七年前就給弄死了。”
凌甜詫異地看着他,他眼尾一瞥笑了,笑容詭異而冰冷:“知道她怎麼死的麼,我可是親眼見證過她的慘狀見死不救的……”
“夠了!”
凌甜眉頭鎖緊,她仔細地看着程英佐的臉,從眉眼到鼻樑再到嘴脣,只覺得肩上的傷口有點痛了。
“怎麼?聽不下去了?”程英佐滿臉嘲諷。
凌甜隱忍地咬着脣說:“不,我只是覺得有點不太明白。”
忽然,他反常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在了柔軟的大牀上,她感覺到牀邊下陷,他坐到了她身邊,漸漸收了手上的力道。
凌甜並沒有掙扎,只是圍在身上的白色浴巾因爲這些動作越來越鬆,如果再動一下,估計得徹底鬆了。
程英佐也覺得疑惑,爲什麼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心底自然是排斥的,但是他怎麼都下不去這個狠手?
那股煩躁又來了,他眯眼不經瞥向她有些露骨的肌膚,呼吸一緊,奇怪的想法讓他無比困惑。
他彎腰湊近她的俏臉,聲音出奇地柔,卻帶着致命的殺意,命令道:“笑。”
凌甜看着他,嘴角劃過一抹真誠的微笑,桃花眼格外撩人。
“輕佻。”
明明笑得格外真誠實意,程英佐眼神短暫一頓後,卻諷刺她,立即鬆開手放了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眼中不經更加困惑了,眉宇間不自覺帶了些戾氣,周身的黑氣漸漸顯露了起來。